嬴荡叹了一口气,倘若我大秦也有宜,制成了名扬天下的韩弩,因为接下来,韩国靠着宜阳出产的铁,“宜阳虽是我大秦东出。看着地图上的宜阳,秦国需要潜伏起来,专注于内政。”
“叫他进来吧。”
司马错一时没有想明白,不过还是小心的问道,“可是用骑兵去冲击车阵是很危险的。”
“外相就不必说了,但寡人更看,到时候我们也可以,我大秦的军,必然需要一个专司伐交的人员来周旋于列国。”
嬴荡笑了笑,家有一老,“民间俗,如有一宝,老丞相可是我大秦的顶梁柱,你可不能有事,是我大秦的宝。对了,荡听说火海蛇红海蛰可治疗老丞相的腿寒。寡人已经派人去齐国,寻求孟尝君帮助,重金求购一些回来。”
现在他心里面也感到紧张,尽管知道叛乱应该很轻易就能镇压下去,不过毕竟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心里面有点忐忑不安。
嬴荡现在听到‘公子壮’三个字都不耐烦,总觉得他yin魂不散,好像要刺杀自己似的,尽管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可能,却总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常昀现在已经知道赵国的国君正是那个雄才大略的赵武灵王赵雍,他在位期间推行‘胡服骑shè’的改革,增强了赵国国力。正因为他的改革,才使得赵国一跃成为仅次于秦国的强国,倘若不是‘长平之战’赵孝成王的失误,秦国想要一统天下,赵国这一关都过不去。
“诺。”
常昀更加疑惑了,还丞相呢,难道是谁的名字叫‘程相’,只不过他什么都没弄明白,不知道怎么接话头。
年轻士子哈哈一笑,“宁兄真乃毒舌也,人家秦王雄才大略,到你嘴里却成了野心之辈了。”
胖士子慌忙伸手止住年轻士子,“杜兄慎言,这可是赵国行馆,你在这里夸秦王,岂不招来谩骂。”
“哼,人家秦王有如此气魄,难道我连说都说不得了。谁要来骂,我杜某岂会惧之。”
这时邻桌上的一个中年文士站起来行礼道,“尊下何人,如此夸赞暴秦,莫非秦国jiān细乎。”
胖子一愣,连忙行礼道,“不敢,在下杜赫,杜某并非夸赞秦人,而是秦王此招贤令的确别具一格,令人耳目一新。‘不论贵贱,不论门第’,请问如此气魄,古往今来,何人可做到?我等奔走于列国,所为何来,不过是求得君王赏识,一展所长罢了。而秦王更是许下‘皆富贵之’的诺言,如此胸襟,请问六国君王,何人可做到?”
中年文士拱手为礼,“原来是名士杜赫,久仰。不过杜子身具大才,不为母国效力,却为暴秦张目,惜哉。”
杜赫心中愠怒,“阁下何人?”
“在下苏代,暴秦无道,屡屡欺压邻国。前不久秦王更是领军入洛邑,妄图染指九鼎,可惜九鼎岂是凡人所能触碰的,而秦王更是遭受重创,前有传言,说其双足已被巨鼎所伤。如此无礼、无德、无谋之暴王,苏某此次赴赵,正yu游说赵王,合纵伐之。”
年轻士子站起来行了一礼,“原来是苏子,久仰。不过,苏子奔走于列国之间,行此无妄之策,岂非陷害他国乎。合纵伐秦,谈何容易,前有贵兄长苏秦,后有犀首公孙衍,结果如何,六国联军皆止步于函谷关前,不得寸进。何况苏子乃周人,何不去为东周效力呢?”
苏代双眉一蹙,“尊下又是何人?”
“在下宁越。”
苏代头一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唯知稼墙苦,只愿夜读书’的宁子。宁子是赵人吧,秦惠文王九年,秦将司马错领兵伐赵,夺取赵国中都、安邑,秦惠文王十二年,秦将樗里疾攻赵,虏赵将赵庄,夺取蔺城。宁子不思量如何为赵国夺回失去的城池,却在此非议合纵大计,岂非狂妄乎。”
宁越腾地站起来,愤怒的指着苏代,"苏子名士,出此恶言,岂非无礼乎。既然你说合纵好,那我等现在就去秦国,破你的合纵大计。"
苏代傲然的抬起头来,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请便。合纵大计乃天下所望,岂是庸人可破的。”
宁越行了一礼,“告辞。”
杜赫连忙站了起来,“宁兄稍待,赫与你同行。”
而在齐国的稷下学宫,一个年轻的士子正在犹豫徘徊,他过去是极为反感秦国的,无奈秦王的这道招贤令太过引人注目了。只不过他对自己的学说能否受到秦王的重视,心里也没底,毕竟现在流行的是法家、墨家、兵家、儒家,甚至就连邹衍的五德周始说都能受到燕王的看重,可惜他学的是道家。
“涓子何故苦恼,在此徘徊良久矣。”
这个叫涓子的士子一愣,“哦,原来是周子,周子不去稷下讲学,何故来打趣某。”
周子哈哈一笑,“讲学,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你我之学皆不得君王看重,何必自讨无趣。”
“周子是否要离齐?”
周子脸上现出惆怅之sè,“涓子何尝又不是在思量离齐之事。”
涓子一愣,“周子yu何往?”
“秦国。”
“莫非周子也是因为秦王的招贤令才去秦国的?”
“正是,涓子可愿同往?”
涓子犹豫了一下,“我等之学,秦王可容纳否?要知道,秦国可是崇尚法家之学。”
“试试又何妨。”
涓子只感觉一道灵光闪过,是呀,自己在这里苦恼什么呢,反正是游学,是在齐国,还是在秦国又有何区别呢。
想通了之后,涓子立刻露出了微笑,“善!不知周子何时成行,你我同路如何?”
周子呵呵一笑,“能有涓子为伴,路上再无寂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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