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思索，她却毫无知觉，他的指腹轻轻抚过，低着头往外，纤指的骨节微微突出，赫连恪这才发现应，赫连恪一面习。“不怪四王爷，是我失礼，痛感才醒了过来,只不过，比起自己的头疼脑热，应付眼前人显得更重要些。
应小檀根本不再信他，使劲抽出手来，她用力不小，
应小檀，眨了两下，时辰不早了，四王爷慢走。一时也有些恍惚,“是挺突然，”
应小檀眼神飘向窗外，于王爷也突然……这个节骨眼上,事情刚查出一些眉目,王爷冷不丁就要离京了。”
“王爷……奴婢好像查到了一点关于那些闯入王府之人的蛛丝马迹……”
换好手臂伤口的药，命春岫去传了福，应小檀心思一动，可有眉目了？”
“当然没有，主子若是不安心，咱们再找个替罪羊就是了。”
“嗯……”
尤其是，当她看到应小檀不甘地攥起小拳时，娜里依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
她住在多宝阁，离前院近，赫连恪有点风吹草动，她这里总是能接到风声的。赫连恪没想到她人虽然小，心思却是敏锐剔透，当即一笑，却不肯解释，“你心里知道本王忙就够了。”
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我这里，没事了。王爷去忙您的吧。”
“前天，蜀州传来檄文，萨奚人的兵马，三日破城，攻陷了南魏最后的土地，皇兄死在了二王的剑下……”
赫连恪微微侧首，余光落在了表情错愕的娜里依身上，“你若觉得辱没，就把这串珠子还给青玉吧。”
花末儿立时答应了，伸手就要去抱那藤筐。
花末儿倒高兴得很，赶忙掏了几个铜板，谢过送石榴的农户，“主子，这石榴个儿可真大！您快来看啊！”
她还没见到赫连恪？
“你说什么？”呼延青玉蓦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茉尔珠，“我指使你什么了？你又都做过什么了？”
“难怪么……”偏偏应小檀嘴硬，“这么稀罕的东西叫我得了，难怪人人都不见得我好。”
她不悦地拂了拂，质问道：“花末儿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茉尔珠的声音刻意压得低了，而在寂静的夜里，依旧清晰。
她算何等人物，要拿旁人的命来顶……她若真如此为事，又与平素最看不惯草菅人命的萨奚贵族，有何分别？
后来赶上应小檀的月事，赫连恪就不再留下了。但午晌也常到应小檀这里歇个觉，说两句话再走。
随着小宫女的一声通传，应小檀始终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地。
宝，没押错。
呼延青玉笑逐颜开，“有了妹妹的字，这回是真体面了……王爷特地留下话，白天府内府外宴请外人，等到了晚上，咱们自己还要再聚到一块儿用个膳，为大哥儿庆生。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夸奖妹妹一番！”
然而，这内侍像是刻意碰瓷儿一样，左右阻拦，偏偏他还是赫连恪跟前儿的人，真要是计较起来，他说应小檀轻视王爷，反倒要给侧妃招祸呢！
“你又跟谁凑成一家子了？”
因为适才没被送上巅峰，那一处变得愈发经不起触碰。应小檀抖抖索索，自己都能察觉出身体里流出什么东西，沾湿了赫连恪的手指，“祉，就是福气，以祉就说是有福……哎！别……”
一席话说得应小檀有些脸红，不过呼延青玉的意思，她是领会了。
她其实还不大明白这其中的妙趣，只是笨拙地、出于模仿地将舌尖顶在了对方牙关上，转圈似的一舔，接着，往里触碰。
“谁、谁心虚了！”应小檀忽然有些庆幸，她背对着他，他就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早出卖了女儿心事。
内侍忙不迭上前，“回殿下，奴婢引了三王爷去琊月轩。”
一边故作凶狠气恼地质问，一边毫无骨气地抓住了男人锦袍的前襟。
应小檀猜到几分母亲的意思。害羞，想拒绝，却也已经明白，很多事都躲不过了。
她虽然从没骑过马，坐在这样高大的畜生身上，她每一刻都沉浸在警惕里。起先巴着马鞍的手，早早就寻到了缰绳，握在掌心。因此，在马儿奔出去的第一刻，应小檀已经扶得牢靠，甚至还尝试抓紧缰绳，把马勒住。
应小檀无法，这才转身将捧着的匣子放在一侧，作出一副羞恼不愿的表情，蹭到了赫连恪跟前儿。
应小檀闻之好笑，“明明是你退了我的东西，还说我客气。”
赫连恪竟不恼，轻声一笑，拢住了她的腰，“还是这副小模样，今次吃饱了，折腾起来不会再晕过去了吧？叫本王说，孛果儿也太过分些，明知你是要侍候爷的，怎么还不喂饱呢？”
当下，呼延青玉将赫连恪的身份细细同应小檀讲来，王府规矩更是逐一言明，“我们萨奚人，不似你们拘束。王爷既然留了你，还让我来照应，自是想纳你入房。他虽没言明给你什么名分，可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与其他姐姐们从容相处就是。”
“子曰——殿、殿下，您脱衣服做什么？”
那时应小檀觉得他离经叛道，许是个纨绔子弟，不曾往心里去，万料不到他原是个萨奚人。这就难怪了，萨奚人一贯最瞧不起汉人，看不上汉人学问，眼里自然也装不下孔圣人。
她知道母亲为什么和她讲这番话，现在是萨奚人的天下，可每一个萨奚人，都是危险的代名词。
谁知，噶尔却不大乐意，“王爷命我们保护良娣，我们岂能弃良娣于不顾！”
“你走了就是保护我了。”应小檀忍不住剜了他一眼，正欲解释几句，道观门口已传来了黑衣人愤怒地咒骂声，“他妈的，就在眼么前儿了！怎么这么会儿工夫，人就不见了！”
应小檀心头一跳，伸手推了把噶尔，“快去告诉王爷，我在这里等你们来接我！”
好在喀什鲁是个明白人，拽过了噶尔，迅速与应小檀分散开了。
来道观里求签磕头、请符乞愿的多是女人，他们两个粗莽的爷们儿，确实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意思。要是两个男人再带一个女人，恐怕不必黑衣人刻意寻找，掠上一眼，就能发现他们的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