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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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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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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愈到后来,芳心就不自觉地阻止自己,只是柳凝霜只一想到那眼神,

其实大出管桓与范达理意,在柳凝霜的芳心之中也是愈来愈清楚那含义,跟着她窥视赵平予与妻子们,随着柳凝霜对情欲的沉溺。昨夜的种种对绛仙而言,非但不是件难受事,但她也是个女孩子呀!柳凝霜虽自负美貌,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勾的同性的蓝洁芸,也用这样憧憬至近乎迷恋的眼神来瞧自己。蓝洁芸望向她时那种奇异的眼神,除了间中一点儿迷惘的,那种眼神就和热恋,反而像是在种种心事思绪苦痛郁结於心,满到了一个顶点之后,她非但没因此痛不欲生,在芳心中狠狠通开的一,反倒是积郁尽舒,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绛仙还真想好生谢谢他们呢,与其说要怪他们两人偷香窃!只是这感谢的话儿无论如何都难以启唇,她也只好暂时安静下来了。

“求求你,平予…别撩明雪了…”

照理说天门之事既已暂了,接下来赵平予一是随着尚光弘等人行动,看联军如何行止,二是回转玄元门,将新纳的两位美妻介绍给师父认识,但也不知怎么着,走在路上赵平予的心就是定不下来,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没去做似的。才离开天门一天多,他已忍不住和蓝洁芸等三女暗中商议,让她们先在附近等他,由他独自潜回天门,搞清楚究竟是漏了什么事情还没做好。

这还只是目中的美态而已,在她的开导之下,项明雪的矜持逐渐逐渐地放了开来,虽还没法像她那样乐在其中,把什么羞人言语全挂在口边,但光只是那欲言还隐的呻吟、那柔媚入骨的轻语,都令在上面的人魂销神荡,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再加上嘴上虽还不放松,但项明雪那双修长有力的玉腿,无言中已柔媚地环到了她的腰间,几乎全把她当成了赵平予般,热情地向她乞求着更强力的抽动,项明雪的欲望已化为无边无尽的火,将肌肤相亲的她也慢慢烧熔了。

见那人未开言先行拱手为礼,尚光弘心中便再有火,但身为一代宗师,总不能失了礼数,“老夫正是尚光弘,这两位是老夫的把弟,梁虹琦与骆飞鹰。请问问下有何话说?”

看着那白嫩丰挺犹如玉石雕就的美乳,在他眼前饱挺丰盈,随着黄彩兰愈来愈急促的呼吸不住娇颤,乳尖那泛着深红艳色的蓓蕾,已热情地完全绽放挺出,在那迷人美乳的颤抖带动之下,正在他眼中美妙地舞动着,抖出一波又一波诱人的乳浪,教他着实口乾舌躁,真想一口吞之,“告诉我吧,彩兰,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毒性解了,却仍保有着处女之身?我可怎么想都想不到呢!”

听到身后项明玉起身理衣的声音,赵平予差点又要想入非非,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倒是项明玉先说话了。

知道此时示弱最是不该,自己将会完完全全被这人控制,偏偏他带来的快乐是那般浓烈,令嚐过美味的雪青仪沉迷难返,想拒绝都拒绝不掉,豁了出去的她索性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全盘暴露,完完全全任这征服了自己身心的男子施为,“把青仪…带走吧…”

虽是强忍着没有放声,但当单则再度上马,那肉棒重重捣入绛仙幽谷里头的当儿,绛仙差点就要叫出声来了。虽已遭两人轮奸,但这可是头一回感觉到两人插入的瞬间,那火热在一开始便突破了她的幽谷,紧贴的灼烫感直达心窝,虽说绛仙经验还不太多,在单则的强力猛插之下难免有点痛楚,但那痛楚很快便被肉体的欢快所取代,彷彿和体内狂张的药力互相辉映似的,灼的绛仙浑身发软,差点连牙关都咬不住了,幽谷里头更是本能地紧紧啜吸,再无法控制一分一毫。

“嗯…”

虽知蓝洁芸现在心湖震荡不安,仙子下凡般的出众修养,彷彿已抛到了九霄云外,但赵平予心中不只起不了一丝轻视之意,还不由得涌起了佩服之心,光听她方才还敢向邵华中要求听到全部真相,不管有没有伤到蓝元清的名声,便知她鼓起了无比的勇气,明知事实不好入耳,仍准备好接受事实,不容任何疑惑或虚瞒,更没有一点儿杀人灭口的想法,真不愧是一代江湖女侠。

蓝洁茵哼了一声,她虽也听说过“青龙刃”极其神异,但纯是听说而已,对此神异之事,总是难以相信;加上直到来此之前,才知道这宝贝竟是藏在自己家中,蓝元清竟只有告诉蓝洁芸一人而已,不由得心中有些吃醋,连带着对此异宝的效力,也看低了一线,看到赵平予这样的反应,还以为是他大惊小怪,不由得嗤之以鼻,顺手便握上了“青龙刃”的柄。

不过到决定的时候,元真子和玉真子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郑平亚倒是真的不想和赵平予一同下山,但赵平予呢?感觉上他只是稍稍推托,表明不太喜欢和郑平亚一同上路而已,当师父终於下了决定的当儿,赵平予的神情丝毫未变,眼中还有一丝一闪而逝的喜色,彷彿他很希望下山,只是不太想和郑平亚一路而已。这真的很奇怪,照说以赵平予的用功和谦虚,武功未成竟就急着下山,真不像他性子,但好不容易敲定此事,元真子已耗尽了脑力,也不想去再起波澜了。

赵平予这回砌上的茶,虽是热烫一如以往,但光嗅着茶香,甚至连嚐都不必嚐,江湖经验丰富的玉真子已经感觉得出来,那茶中掺了些许药物,绝非只是纯粹的茶水。仔细一察,从茶中飘出来的香味看来,那茶中所掺的还不只是毒药而已,用量虽是不大,却是下五门淫贼所用,专门拿来对付女子的淫毒媚药,也不知这赵平予从那儿弄来的怪药,竟想拿来暗算她这师姑!

树下那女子微微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那名唤绛雪少女的肩头,“才刚被你们吵的连顿饭都吃不好,为师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到此休息一下,怎么才安静一下,你们就又叫又吵的,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

看出了蓝洁芸的惊意,赵平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似在告诉蓝洁芸不用惊骇,他自有分寸,等到蓝洁芸的神情回复了些,他这才出声,“当日在天门对峙的时候,不知怎么着,阴堂主就似看出了平予与二师兄…郑庄主不合,话语中隐有挑拨之意,刻意地不将郑庄主放在眼内,言谈中把平予端出来放在台面上。从那时平予就隐隐有个想头,这或许是阴堂主的挑拨离间之计,所以从天门撤退的时候,平予就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避免当真和郑庄主冲突…”

“你的意思是说,”

白欣玉冷冷地打断了赵平予的话,咬着牙的她全身都在发颤,话语当中有着冷冷的怒意,虽是拚命压抑,却仍忍不住那即将爆发的冲动,泛着红意的眼中似有怒火随时可能爆发,“欣玉此来暗伏诡计,是为了在赵少侠与郑庄主之间挑拨离间,暗伏分裂种子吗?”

听也听得出来白欣玉怒火中烧,从和两位姐妹一同进湘园山庄开始,这流言就一直缠着她不放,逼的白欣玉在湘园山庄全无立足之地,才打打逃逃地冲到天山派来,没想到人到了此地,这流言竟还是缠着她不放,连好心上天山派来报讯,都会被误以为是阴京常早已安排好的行动,为的就是要制造赵平予和郑平亚之间的冲突,便是白欣玉脾性再好,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困扰着她,弄的自己好心没好报,连简简单单报讯也为人所疑,真的教白欣玉不怒也难。

只见白欣玉浑身上下气的发颤,连案上的茶水也在杯中轻声作响,一脸强抑的怒气,只要赵平予一个应对不好,立时就要将她气走。这也难怪她敏感,这样的事困扰了她这么久,连现在离开中原,到了关外,还得为同样的谣言所困,白欣玉自气的浑身是刺,一触着就忍不住跳起来。

“不是这样的,”

似很疲惫地摆了摆手,赵平予摇了摇头,“平予相信白女侠与阴堂主之间绝无联络,也相信白女侠此来,绝非阴堂主所命。如果白女侠当真是阴堂主所委的细作,事情还好收拾一点…就因为白女侠未受阴堂主之命,完全靠自己的心意前来,问题才变得无法解决…”

“可…可是…”

“先让平予说完,”

举起了手,制住了蓝洁芸的话,赵平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明,“那一次巧合之下,正好碰上阴堂主为白女侠的两位姐妹…嗯…这个…运功逼出异物,那时躲在林中的平予心想,这正是个救人的好机会,阴堂主就算再厉害,总比从天门里头救人来的方便吧…”

听到这儿,白欣玉俏脸一红,那日的景象她也是历历在目,黄彩兰与范婉香一身轻纱,原就不比赤身裸体好生多少,阴京常运功为她们迫出体内杨逖的精液时,又为了不沾染衣物,让两女罗衫半解,景色之香艳旖旎,连她身为含苞未破的女儿家,想着都要脸红,更何况是赵平予这左拥右抱,妻子尽是美女的汉子呢?那日之事是为了黄范二女好,是以白欣玉不好出面阻止,但若让黄范二女知道,除了阴京常和她以外,还有人躲在林中饱餐秀色…那种后果她可真不敢想呢!

羞虽是很羞,但白欣玉的小耳仍竖了起来,她知道接下来赵平予就要进入正题了。方才话中她虽没有明说,但赵平予也不笨,光从她言谈之中些许的吞吐之貌,也该知道自己对他当日从幻影邪尊手上“毫发无伤”地救出三女心中存疑,接下来就是赵平予的解释了,“没想到运功完后,阴堂主便点了白女侠穴道,把平予从林中唤了出去。平予本来心下叫糟,以他的武功之高,平予要暗中救人都是千辛万苦了,这下又被他揭破形迹,别说救人,恐怕连要逃都难,没想到…”

见白欣玉的注意力全集到了自己身上,赵平予苦涩地笑了笑,接了下去,“没想到阴堂主二话不说,平予甚至连话题都还没挑起来呢,他就要平予平平安安地将三位姑娘送回郑庄主那边。本来平予也想,天底下那里有这么好的事,但平予本来就为了救人而去,既能不动手就达到目的,又何必跟幻影邪尊过不去?反正当真打平予也绝无胜机,乖乖照他的话做或许还会好一点…”

“后来平予虽然在心中苦思,不晓得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黄范两位姑娘虽说形貌委顿,但白女侠清醒之后,并无异状,依她们体内脉象,也不像被暗下了毒手,是以平予心中虽是疑惑,仍然将三位姑娘送到了郑庄主那边。”

赵平予笑中更苦,“教平予怎么想得到?阴堂主的诡计竟就在其中!两位姑娘白璧蒙垢,仅白女侠全身而退,就因为他什么话都没说,连伤都没有地送回三位,才更启人疑窦,虚实之间,反而让湘园山庄内部分裂,好给他挑拨离间的机会…”

本来还没有想到这么深刻,赵平予这话对白欣玉来说,直是醍醐灌顶!本来白欣玉武功虽是不弱,但湘园山庄这些日子以来招兵买马,收罗了不少好手,以她的武功其实根本走不到这儿,但中伤白欣玉的流言流传虽盛,却仍有些人不愿轻信,千里逃亡之中她颇受人暗中松手之惠,才能勉力撑持至此。那时白欣玉还在心中感激,所谓谣言止於智者,天下总还有几个人脑筋清楚的,却没想到阴京常竟然连这点都计算在内!除了一句老谋深算之外,她还真找不出第二句形容。

“那…那赵少侠所说欣玉此来,就代表着阴堂主的威胁来到,又是什么意思?”

听赵平予这番话,知道自己为阴京常所算,偏这“算计”又算的她全无感觉,若非听赵平予深入剖析,光靠自己根本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方才胸中的气火虽已慢慢平息,但白欣玉心中却难免仍有疑惑。

“其实…无论白女侠来不来都一样。”

赵平予言谈之中,颇有些意兴萧索,再怎么逃也逃不过阴京常所算的天罗地网,也难怪他有这神情,蓝洁芸见赵平予如此消沉,忍不住伸手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希望带给他些许温暖,“白女侠若久留湘园山庄,可以让湘园山庄内部纷争;若白女侠离开了,郑庄主便会把目标摆到平予身上。阴堂主从开始设的就是连环套,便郑庄主不怀疑白女侠为何能独善其身,不为杨逖所污,也会怀疑平予是如何毫发无伤地从幻影邪尊的手中救人,便是湘园山庄不因此而乱,战祸也迟早会延烧到平予身上来,正好给天门重建战力的时间。”

“这…这倒是很有可能…”

本来对赵平予的分析,或还有三分疑意,但才刚刚听到赵平予对阴京常“心狠手辣”的评语,在情在理均无话可说,柳凝霜不得不承认,阴京常确实是这种为了帮天门争取片刻的喘息时间,不惜牺牲一切的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也没办法…”

见柳凝霜闭目沉思,似是在考虑着什么,白欣玉正想发问,突然之间两个天山派的女弟子冲了进来,满脸是汗,紧张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是一进殿便瘫了下来,“不…不好了,掌门,湘园山庄在山前只是佯攻,他们的真正精锐由…由郑平亚率领,已从后山的小路杀上来了!”

听这消息,不由柳凝霜脸上不变色,这一声东击西之策确实狠辣,要论实力天山派确实不如湘园山庄,既受突袭,必是倾力以赴,便难防另一支队伍的突袭。郑平亚本身武功也不弱,光从他当日武功与赵平予各有短长来看,若光这人面对自己,自己虽是必胜,怕也要花上不少功夫,无法应援柳傲霜的战线;若郑平亚这一队人马中有尚光弘之类的高手,光靠自己恐怕还未必挡得住这波奇袭呢!到时候柳傲霜所部前后受袭,那里还挡得住湘园山庄高手如狼似虎的攻势?

“柳前辈,”

咬了咬牙,赵平予站了起来,该来的终归要来,自己终是躲不掉,既然如此就上场吧!总不能打都不打就先认输,“情势已急,平予请令到后山去,先挡郑庄主一阵再说。”

“只好这样了,”

望向赵平予的目光极为複杂,其间也不知掺了多少难以明白的情绪,柳凝霜点了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赵少侠去吧!千万小心,挡不住就先回来,千万不可恋战。”

怎…怎么会这样?看着面前赵平予和郑平亚身影纷飞,正自斗的热烈,两边项家姐妹和湘园山庄的高手各自为己方加油,呼声不断,连向来平静的天山一带也弄的声嘶力竭,活像市场一样,冷眼旁观的蓝洁芸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手心捏着一把冷汗,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本来当看到了对方的阵容时,蓝洁芸心中就不由得一跳,湘园山庄这边由郑平亚亲自领军,她和赵平予都是知道的,但蓝洁芸本想前边既是湘园山庄的佯攻,敌方的主力该放在这边,向来善待赵平予的尚光弘应该也在郑平亚身边,没有想到在郑平亚身后押阵的,却是风云录中的“铁臂神”骆飞鹰,另外两位前辈梁虹琦与尚光弘竟是不见影迹,恐怕是到了前阵去做佯攻吧?

这样下去可就不妙了,蓝洁芸一边在心中筹思因应之道,一边听着赵平予和郑平亚一言不合,立即便大打出手。本来“流云剑圣”尚光弘与赵平予向来处的不错,如果他在这儿,虽不致於两边罢兵修好,但总归有说话的空间;但换了“铁臂神”骆飞鹰便大为不妙,他力大无穷,所用是其重无比的“百斤定山戟”为人也是粗犷豪迈,对心思深重之人向来最不喜欢,连和尚光弘都是不打不相识。赵平予深沉多虑的性子,在尚光弘的义兄弟当中,最不合他脾胃,将他放在这儿,明摆着尚光弘打算让郑平亚放手施为,对赵平予再不留手,这用心岂不令蓝洁芸为之惊惧?

更教蓝洁芸担心的是,当年两边分别之际,一个内力深厚、一个招式灵活,赵平予和郑平亚的武功原还可以互别苗头;上了天山派之后,赵平予获柳凝霜藉切磋武功之名授艺,天山派的雪梅剑法,在赵平予手中已有七八分火候,再加上他修练《梅花三弄》秘笈,内力运使方面更加得心应手,武功较当日上天山时进步可谓不少,这回再战郑平亚,便是不胜也该在伯仲之间。

没想到两边当真动手之际,情形却是大出蓝洁芸意料之外,郑平亚手中长剑运使如飞,“羽翼剑法”的诸般巧技绝学如臂使指,运用的炉火纯青,逼的赵平予处处缚手缚脚,光是接下郑平亚长剑的诸般杀招就已经耗尽全力;加上“雪梅剑法”虽是轻灵巧妙,但在招式灵动方面“羽翼剑法”却要更胜一筹,郑平亚手中用的虽非羽翼剑这神器,但对上赵平予却是招招凌厉巧妙,迫的赵平予毫无招架之力,没过四十招战况已变成了一面倒,赵平予只余苦苦支撑的份儿了。

眼见赵平予在招式上棋差一着,被郑平亚剋的手忙脚乱,根本发挥不出内力悠长的优势,蓝洁芸心中暗自担心。其实这也非意料外事,在赵平予给柳凝霜倾囊相授的时候,郑平亚也不会闲着发慌,身负血海深仇的他,在练功方面比之赵平予只勤不惰,武功进步自是一日千里。加上两边的师父虽都倾囊相授、毫无保留,但两边虽都名列风云录上,可原本尚光弘武功就胜柳凝霜一筹,郑平亚受尚光弘传艺的时间又早於赵平予,双方相较之下,郑平亚自佔着较多的优势。

再加上…想到此处,蓝洁芸脸儿不由一红。从参加完郑平亚的婚礼回山之后,赵平予整日沉醉温柔乡中,以修练《梅花三弄》体会的诸般技巧,夜夜弄的几位美娇娘神魂颠倒,甚至连和柳凝霜都上过床。靠着秘笈奇诀之助,这般纵情云雨声色,虽没把赵平予淘虚,内力方面反而更有补益,但相较之下,练武的时间却比郑平亚要少得多,加上他与柳凝霜发生关系之后,两下颇有些相互回避的味道,这段时间更不可能好好练功,郑平亚却是毫不懈怠,两边差距自然就更大。

想到这儿,蓝洁芸这才弄清楚,方才在殿中柳凝霜为何对赵平予神色微带嗔怒之意,她原还以为柳凝霜突地想到两人的云雨之事,这才没有好脸色对他;但现在仔细想想,那时柳凝霜面上并无羞意,只是纯粹的嗔怒,又时值柳凝霜出殿外擒下白欣玉的当儿,蓝洁芸这才了然,原来柳凝霜气的是赵平予的武功竟不进反退-原本以他的修为,就算反应不像柳凝霜那般迅快,但赵平予功力深厚,白欣玉在外窥探,照理说该瞒不过他的耳目的,赵平予竟连白欣玉摸到了近处都一无所觉!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注意,而是因为武功上的修练疏懒了,以致耳目也没以往那般灵动。

眼见郑平亚招式愈递愈快,身影犹如青龙入海,灵动已极,只余防守之力的赵平予躲闪之间渐渐避不开他的猛攻,身上已出现了好几条伤口,只是没伤到要害罢了。其实赵平予也知道要比招式灵活,自己恐怕差郑平亚一截,是以出手之间拚命在寻找内力硬拚的机会,这才是赵平予的致胜之机;无奈郑平亚也似知道此事,招式身法愈来愈快,竟是一点硬拚的机会都不给他,虽是佔了上风,却仍保持着小心谨慎,宁可收招重来也不硬接硬架。也幸好如此,赵平予才能撑到这个时候,若郑平亚不是这般小心谨慎,错过了不少致胜的机会,怕赵平予早在他剑下重伤了。

眼见赵平予败势已成,郑平亚一声欢啸,长剑迳走偏门,一招“江湖沉浮”刺向赵平予左臂。这一招若是得手,赵平予虽不致断臂重伤,也要他血溅五步,两边胜负立判,眼看着这讨人厌的傢伙已是再无胜算,郑平亚心花怒放,不由得喜上眉梢,差点得意得要当场大笑出来。

被郑平亚前面的几剑逼的眼花缭乱,身不由己地退了两步,等到赵平予来得及反应时,郑平亚手中长剑幻发数个剑花,距他左臂已不足半尺。眼看着要避也没法完全避开,便是竭尽所能,也只能让臂上伤口浅短些,赵平予把牙一咬,竟是不躲不闪,手中长剑运力硬磕,竟硬生生地破入郑平亚的剑风之中,长剑毫不带花巧地直击郑平亚胸前,一幅打算硬拚个生死的格局。

眼看胜券在握,没想到赵平予竟来这么一手,摆明了是想牺牲左臂,与自己分个生死,郑平亚不由得一惊,他武功虽是高明,日夜练习从不间断,又受尚光弘这等明师授艺,武功已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但终究欠缺交手经验,这般狠命打法前所未见,一惊之下方寸大乱,竟顾不得继续深入伤他左臂,捏着剑诀的左手戟指点向赵平予剑脊。这一招他使来虽快,旁观的骆飞鹰却看得不由皱眉,这招下去郑平亚虽能暂解眼前之危,却已攻守易势,若赵平予趁此机会大举反攻,主客易势之下,只怕郑平亚至少要有一段时间手忙脚乱,至少要十来招后才能重组攻势。

只是连骆飞鹰这般高手也没想到,赵平予眼见招式变化是拚不过郑平亚了,他若非一时得意忘形,自己也未必找得到这硬拚的机会,再到后头郑平亚可未必会再给自己扳回来的机会,良机稍纵即逝,他又怎可能放过?只听得场中一声哼,郑平亚身影飞退数步,跌回了己方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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