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煜又丢给了我一个讥讽的笑容,若是我给他们:长得实在太对不起观?甚至还怪他连让我分心不去想梁威的权利都剥夺,但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的男生,“你喜欢的作家是谁!饶有兴致地问,可当我看到他也如我席地而坐地呆在,我突然就没那么讨厌他了!
我抬起双腿盘在椅子上,一边移动着鼠标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嗯。”
我泪眼婆娑地瞟了他一眼,毫无感谢之意,”
我本来想随便指我左右两边的其中一男的。先不说邵天煜会不会讽刺我饥不择食,这绝对一下子拉低了我顾,这个家伙,虽然平日里不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就是凶巴巴的,他还是蛮人性的,但到了关键时刻。
“哦,原来是你打的呀?看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我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更加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一边揉着被抓疼的手腕,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挺有能耐的呀!你就不怕他们不相信你的话?”
我百无聊懒地站在门后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门外的家伙还蛮有绅士风度。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脚步离去的声音,我皱了皱眉,探出头向门外看的时候,那医生已经不在了。
可是,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半生不熟的心理咨询师来看管我呀?
我果断地拉开了咨询室的门,背对着他说:“后会无期。”
说罢,他便请我坐到落地窗旁的沙上,我姐会心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关门离去。我知道,她那一眼,不过是为了让我放轻松,希望我能够把所有自己不能放下的事像倒垃圾一样全部倒向坐在我对面那个英俊得不能再英俊的“垃圾桶”。
我咬着下唇瓣,怒瞪着他,一瞬间委屈油然而生,终于潸然泪下:“滚!”
晚风微凉,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活跃起来,一辆带着巨大声响的摩托车从身边飞驶而过,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脸上。那些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起的软弱,终于混合着泪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邵天煜没有再说话,冷峻的面容一如初见他时那般令我心生防备,在我以为我们即将要大吵一架的时候,他却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力地将我拉到他的怀里。
突如其来的陌生的薄荷味将我牢牢包围,我使劲地在他的怀里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始终都紧紧地圈着我。终于,我放弃了挣扎,终于,我在这个我讨厌得不得了的人面前嚎啕大哭。
在这一刻,谁来嘲笑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眼前的人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来消化刚刚那一幕。
伴随着后脑勺被一下一下地抚摸,头顶上飘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使劲儿哭吧,哭多了,感自然就会被哭完了。”
所有难过、委屈、不堪的绪全都在这一刻因为找到了踏实的港湾而肆无忌惮地喷涌而出,就好像人生最坏的一刻就要过去了。
我也宁愿相信,今晚过后,一切都会焕然一新。
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坚持不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