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春想要解释,朱正春看得入迷,”
虽然,她极为不认可,美得让人浑然没了知觉。
“朱正春!”
朱正春的嗓门开得特别大,似乎是他想让库房里外周围所有的人全都听见一样。
宝儿躲躲闪闪,“算了。她觉得这,美得叫人忘神,可是她实在不忍心出言责备她这个唯一的孙子。反倒是为了能让孙子气血顺畅,她最终将矛头指向,尽可能的早日康复。
方才的较劲僵持失了利,老族长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却见手举鞭条的朱正春已在,当他俯着身子抬起头的时候。
穿过一道矮木门,朱正春二人便进到了朱家祠堂的后院。
这话既问了朱正春,也问了宝儿她自己。
三下五除二,朱正春退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并一股脑儿丢在地上,他则赤条条的双手叉腰站在床上,以一种天下皆浊而唯我独清的姿态,说道:“妹子,这地上的衣服是你掉的吗?”
华郎中见此,便也不再追问,只道:“老朽见少爷额头淤青明显,尚有伤痕,猜想是少爷顽皮,不慎从高处坠落以致伤了脑壳。”
朱崇一!朱元璋之孙,华阳王朱悦耀的第九世孙!
“朱大老爷请听我说!”
万大宝双臂打开挡在朱正春的身前,说道:“春哥他是无辜的,是我先动手打了朱正文,您要打就先打我吧!”
“还有我!”
胡世良也伸手拦着,说道:“刀子是我去拿的,我也有责任!”
“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朱正春与万大宝不约而同地推了胡世良一把。毕竟他们三个当中,属胡世良最为单薄,身子骨最弱。
“大宝,你跟阿良都回家去,这可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
朱全友板着脸,他知道万大宝与胡世良都想替朱正春顶罪。
“大丈夫敢作敢为!”
万大宝双手一撩,脱掉那件油光闪闪的棉布马褂,赤着上身,说道:“春哥没有错!这全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我包您打到解气为止!”
“你这熊孩子…怎就这么不听话!”
朱全友不想理会,他直接一把将万大宝提溜到一边,命令的口气说道:“天寒了,套上衣服,老实呆着!”
“朱大老爷请息怒!”
“老爷饶命呐!”
这时候,一位身着青衫长褂的男人跟一个中年胖子,前脚后脚进了祠堂。
“你俩来得正好。”
朱全友连连招手,说道:“胡举人,万油子,你俩快些把你们家的小祖宗给我带回去,可别待会儿怪我这鞭子不留情面。”
这青衫男子颔首一礼后,双手扶在胡世良的肩上,说道:“阿良走吧,跟为父回家去。”
“你这倒霉孩子!”
中年胖子上前猛地一脚,却是轻踹在万大宝的内腿弯上,说道:“你硬撑个什么劲儿,眼看就要下雪了,你还光着膀子,你是比别人多几层糙皮,还是比人家多几斤肥油?”
“爹…我不回去。”
万大宝与胡世良是异口同声,他们都不愿抛下朱正春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件事。
“我说你们两个究竟还有完没完?”
老族长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说道:“没规没矩,这里可是朱家祠堂,是我老朱家执行家法的地方!你们不愿回去那就在旁边老实呆着,别出来瞎搅和!”
“是是是…老族长消消气。”
胡举人与万油子冲着老族长鞠躬赔罪之后,就生拉硬拽的拖着自家儿子站到一边。
“我不要!我不要!”
万大宝与胡世良万般无奈,急的眼眼泪水直打转儿。
“你俩就别闹了,春哥我天生就是吃独食的命,所以今天这顿鞭子你俩谁也别想跟我争!”
戏谑一句,朱正春奋力扯掉褂子,袒着上身走到院子正中的榆木绞架旁,双手紧紧抓住绞架两边的立柱,头也不回的说道:“三十也好,一百也罢,我朱正春眼都不会眨一下,你们尽管招呼就是。”
“算你小子还有点血性。”
朱全友甩开手中那条三米来长的牛皮鞭子,说道:“可我倒要看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
“大侄子啊…”
老族长似在提醒,说道:“这事儿…我们是弄清楚了,不过这罚多少,谁来罚,是不是还没弄明白啊。”
“这…”
朱全友紧握了握拳头,强颜笑着说道:“老族长,春儿他只是起了邪念,尚未做那同族相残之事,所以…这是不是…”
“啧啧啧…”
老族长唏嘘一声,说道:“这都还没打呢,你就开始心软了,这…怎么能服众哦。”
“老族长误会了。”
朱全友虽不忍心,可也不得不双手端着牛皮鞭子,呈到老族长跟前,说道:“打多少,谁来打,全听老族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