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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无法抵达的爱悲伤地蜕变成了喜欢(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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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每个星期四的下午,我和夏千隔着一段的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那个时候,穿淡色的衬衫,怎么把鱼线抛得又稳又远。整整三个,我都会和好朋友夏千去学校的操场参加钓鱼社,我的心便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然后,姚伟会走到我的身边来,帮我纠正手的动作,或者帮我调整鱼竿。他的个子高,瘦,我们都是重复,其实我的目光是落在不远处,有时,让脚下的两个影子贴得更紧些。那时候,所以我总是去那里买书,我知道姚伟在一家书店,而且挑了他快下班的时间去,这个时间他正好要回学校,有时候我会稍微慢一点。所以我们可以一人骑一,会看风把他的衬衣吹得鼓起来,很有感觉。”

“恐怕我也不行,下午还有事。”成洁说,又说:“不过我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把事情推掉,难得老同学聚在一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梅小清有些心虚地红了脸,好在姚伟根本就没有觉察出来:“任远,你带她们进去。”又说:“先拜托一声,一会儿可千万别磨折我!”参加过几场同学的婚礼,闹到最后都有些不像话了,让新郎喝加了各种调料的酒,让新郎背着新娘绕全场跑……难怪姚伟从一开始就打招呼了。

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去欧洲,不能去比利时。那会让她忍不住的,忍不住想要跟任远联系,会想跟他见面——就这样就好了,在自己的世界里,望着他那个世界就够了。

她没有动,旁边的男生也没有动,然后腿上的布条被用力拉了一下,她的脚不由地弯了一下,然后紧紧地贴着另一个穿着运动裤的男生膝盖上。游戏就开始了。

北京的冰糖葫芦,是那种大颗粒的艳红的山楂,上面淋浇着一层晶莹透明的冰糖,而一根竹签从每一个山楂花瓣的一头直接冲下去,再撒一些芝麻上去,每一串都水水的,咬起来又酥又脆又甜,冰糖起的丝裹着山楂微酸的口感里,刺激着味蕾——很甜美的回忆。

那个长相甜美打扮清纯的女孩一到他们公司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李义峰看见她更是喜形于色,一把就抱住了。夏燕却是一点也没有打退堂鼓,跑到李义峰家里,乘他不注意,在他家的沙下放了一件胸衣,在鞋柜放了一只丝袜,在枕头下放了几根长,在他家的厨房放了杂志……夏燕想,他的“青梅”看见不气死也该吐几大碗血了吧。

“别赌气了,他怎么说?”

她不是个戏子,却在他面前不断地装着。

当年他是以地区高考状元的身份考上人民大学的,在毕业以后又直升本校研究生,然后是商务部公务员,现在是外派比利时的外交官。嗬,他是一名外交官。

他几乎没有变,就像她在脑海中闪现过很多次的样子,带着强大的气场。把她推到一个类似悬崖的地方,脚下是翻滚如雪的浪花,层层叠叠的扑上来,又绝望又悲伤。

“要不要试一试?”老板抬头问,奶瓶举到半空中。

错过应该是这世间最忧伤的一个词语。

“我知道了,而且,我并没有想过结果。”她幽幽地说,但心里好像被撒了一把碎玻璃。

这样的谈话常常都有,每每都是以梅小清的一句“我知道了”做结束。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

暗恋就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不需要被听到。

那么,她可以伏在他的书桌上,脸贴在冰冷的有划痕的板面上,对着一抽屉的书,对着板面下那个装满书的抽屉絮絮地说话。这里便是她的树洞了,她的睫毛上有雾水一样的东西,抖动的时候,颤颤地,颤颤地。

整理书桌后,她的情绪会变得格外的好。她跟尤薇薇走在回家的路上,踢踢踏踏地拖着步子,她们会追逐,会打闹,书包在背上一搭一搭的,阳光清澈。

原来。暗恋就是心里的那株樱花树,空前绝后地盛放,就算凋零,也有着凄然的美。

“不舒服?”听到声音的时候,梅小清的心里滕然了一下,但她没有抬头,没有站起来。她坐在婚礼酒店的安全通道里,坐在冰凉的阶梯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不断地自我拷问。

这把声音很平,带着磁性。她不敢动,怕动一下,这个场景就会被打破,下一次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任远。他是觉察到她的异样,所以才跟了出来?

她要跟他解释。也许酒精给她平添了勇气,她想要对他袒露出一切来,十年来,她对他有怎样的情深,有怎样的难以忘怀。就算是被拒绝,那也就认了,她不能当胆小鬼,不能做鸵鸟。

你知道你的抽屉是谁替你收拾的吗?

只是一句,就明朗了。

刚才的酒席上,不是也有人承认了暗恋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话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开玩笑一样地说出来就好。对,就是这样,梅小清,你可以做到的。

抬起头来,转身,稳住呼吸,然后直视对方——是个陌生的男子。不管他长得怎样,高矮胖瘦如何,他只是有着和任远相似的声音,但他的的确确不是任远。

“是喝醉了吧?”对方好意地问。

她依然怔怔地,刚才的那种冲动和勇气像傍晚时候的退潮一样,海浪迅地退回到海里去。

“我是新娘的表哥,婚礼很热闹吧?你呢?是新娘的朋友还是新郎那边的?”他继续地问着,想要用自己的热情化解掉陌生的尴尬。

“我是新郎的高中同学。”梅小清终于觉察出自己的不礼貌带给对方的压力,强迫着回答了一句。失望,很失望。又自嘲地笑笑,任远又怎么会注意到她呢?她什么时候变得对自己如此期待了?她工作,她恋爱,或者她嫁人,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吧!

“是同学呀!”对方在回答里被鼓舞了一下,寒暄地说:“同学感情是最难得的,单纯,纯粹,而且还持续了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喝醉了?”

“有点。”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让服务员给你倒杯茶,或者去楼上棋牌室休息一下?”他的声音让她有些时空交错的感觉。两个人的声音怎么可以这样像。

“不用,我朋友还在里面。”梅小清站起来,脚下有点软,一下没站起来,这样的表现更像是喝醉了。她再次自嘲地笑笑:“谢谢。”

走进婚宴大厅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大半,只有几桌还热闹地拼着酒。而同学的那一桌,任远正好坐在她的座位上,他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衬衣被卷到肘部,陈淳站起来,端着酒杯在说着什么,尤薇薇转过身,注意到了梅小清:“去哪里了?”

“接了个电话。”她随意地撒了个谎。

“加个凳子。”尤薇薇扬声对服务员说,又握了握梅小清的手臂,她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笑容。

任远挪了挪椅子,空出一个位置来,服务员就把椅子加在了那里。

“梅小清念书的时候作文就是好的。”陈淳突然地说。也许正好他们的话题结束掉,而梅小清又才出现,所以大家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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