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伯微微一怔,但凡拥有此符的人物,应该是一张保命,封伯把长鞭甩得高高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却是什么也没说,他没料到林浣还惦记,马车再次带着风声奔跑起来,
不管那么多,直到安全将他送出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外……”
茵子进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大概也是感觉到店里有些压抑,见林浣径直走到一边坐下,只好悻悻的跟了过去。
大概是为了掩饰这尴尬的气氛,解下腰间的小布袋递过,响马们见到了不仅不会起歪。还会小心守护一段,她脑子一热,掀开花布帘子就往外冲。”
“偌大**之中?
“黛玉何许人,臣妾与浣儿素来亲密无间,情同手足,臣妾不可见死不救,今日他落入刺客手,求王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一定要救下她!”纳兰鸿说得情真意切,眼中莹光闪闪,好不令人动容。
林浣换好衣物从屏风后走出来,黑衣人即刻从腰间摸出一根指头粗的绳索走过去。
走着,走着,林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月光被乌云挡住了并不稀奇,古怪的是,走了这么些路,竟然没有见到一个巡行的侍卫。
“娘娘——”初荷方才确实是为了拖延时间,但她没有想到林浣反应如此之快。确切的说,应该是她最近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好像忽然从不经人事的小女孩蜕变成一个难以捉摸的小女人。
饶是初荷,也听出了他话中有话,但苦于不清楚俩人先前谈了些什么,只得继续拿樱果说事:“司徒淳你好大的胆子,菊妃娘娘是什么人,竟敢将别人挑剩的果子留给我们!”话一说完,想起方才林浣才赞过梅妃,只得加上一句:“即便这样,菊妃娘娘为人心慈不作追究,但你至少也要将果叶挑净,清洗晾干之后用银盘送来,那种刚从树枝上摘下来的粗鄙之物怎么入得娘娘玉口?”
当然,对于这个传说,闲来无事的时候,林浣也曾经用现代人的思维方式进行过一番臆想。
初荷留意到,这只玉瓶与先前那只不太一样,至于具体区别在哪里,她却没太注意。
贺兰天佑,流芳国刚刚继承大统不久的女王。她救了她,却不知道她褴褛的衣衫下包裹着的女儿身。
1o、封伯:江湖人士。
今儿个更是鸿运当头,竟有美人儿自投罗网,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花无缺更是不能放过。
一念至此,他自是心情大好,从腰间的锦囊中抓了一把碎银,分给黑大汉和随行的轿夫。
十来人接过赏钱,眉眼之间尽是喜笑颜开,只是心底却另有一番不为他所知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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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睡眠有些不足,大约是时时想着贺兰天佑的缘故,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林浣的梦中却从来没有她的身影。她有些迷惑,那些屡屡在梦境中出现的狼群和一些斑驳的面孔,方才的一幕,那些狼脸竟然幻化成几张交叠重复的人脸,而那些人,她依稀看清,居然是司徒淳、黑衣人和一个自称九公主的女人……
林浣很不情愿的醒过来,她刚刚梦到黑衣人说要带她回家,家这个温馨的词令她激动得微微颤抖。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盆凉水兜头浇醒了。
她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这里像是一个大户人家未出阁公子的闺房,十分的雅致精细。
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拿水泼自己的脸?
“公子,你总算醒过来啦!”一个恭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公子?林浣记起来,为了方便,他和茵子都换了市井常见的短打装扮。
“这是哪里?”她扭过头,正对上一张憨笑的小脸,这男孩也就和茵子不相上下的年纪。
男孩不解,却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这里就画江城里最有名的万鹤楼啊!只要进了这里,公子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不愁啦!”
万鹤楼?林浣只记得她与茵子到街上玩耍,被人敲昏了……“那么,茵子去了哪里?”
回答她的,是男孩莫名其妙的摇头,大概,他连茵子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转眼间,男孩憋红了小脸吃力的拎着一小桶热水过来。
“你这是?”
“小白这就伺候公子沐浴……”小白以为林浣不满,赶紧解释。
林浣这才现,自己正浑身湿透的泡在一只大木桶中,和宫中不一样的是,水面上漂浮的不是刚刚摘下的新鲜花瓣,而是香味更为浓郁的干花,经水一泡,那些花瓣如同春情荡漾的老妇,纷纷舒展开满是褶皱的肢体。
很显然,这沐浴所要达到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养颜美肤,而是要以香味夺人。
据她所知,普天之下,会急功近利的使用这种干花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妓馆。而在流芳国内,妓馆是合法化的。
林浣有些抓狂的感觉,方才男孩称自己为公子,那这里必定是一处鸭店。她万没想到,自己刚刚摆脱王宫里的尴尬身份,竟又入了这万劫不复的鸭店。
“小白是吧,公子我不习惯有人伺候,你先退下,我自己来就行!”
那个叫小白的男孩十分好哄,她一说,就乖乖的出去了。
林浣心中大喜,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茵子,再想办法逃出去。她当即穿戴整齐,四处一望,屋子虽是装饰得精巧无比,却竟然没有窗户,未及多想,她便直接拉开门走出去。
屋子外面出乎意料的热闹非凡,各色敷脂抹粉的翩翩少年均是艳丽无比的装束,那些猎香的男女宾客更是络绎不绝、接踵摩肩。妙的是,他们谁也没把低头行走的林浣放在眼里,只顾忙着各自的事情。
林浣舒一口气,万鹤楼和想象中的鸭店相差不无几,只是楼层更高一些,装饰更为华丽一些,美男更多一些,目光所及之处,场面更为活色生香一些。不过,这诸多“一些”叠加在一起,却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先,她要考虑的便是怎么从这筒子楼的六楼走下去,再想办法找到茵子。
“新来的,还不快去天字号房为楼主更衣!”她顺着凭栏绕了大半圈,好不容看到一处楼梯,却叫一个肥头大耳的管事过来一把拽走。
原来,林浣的一身短打衣物,恰巧和万鹤楼的仆役们相差无几。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虽是穿着裙装,行路却是雷厉风行相当的快,她几乎是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林浣心中暗暗叫苦,却丝毫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