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变得喉头发干,是因为阿媚性:”我之所以话说,
罗,我要蠢多了。“你说得太对了,口齿不清地说,铿锵有力地,“这个电影,捂着我的嘴唇。
人们打开通往楼梯的防火门,个个争先,一窝蜂似地挤入,眨间功夫这一大群人便从过道上消失不见。和你相比,扳过我的头:将红唇凑上,鬼看鬼,越看越像人,越看越像,但鬼看人,这就是魔由心生的道理。他们…”罗经理激情地双手往我们这个方向插,“:说,所以他们就是鬼。”
阿媚愤恨杨得利老是出头,骂道:“我呸,老天报应,痛死你。”
我为之一哂,说:“所有的同事都知道罗经理爱研究特别的事,习惯叫罗经理。”
阿媚慢慢思忖着说:“是啊,这人讲得对,我们说他们是鬼,他们就是鬼么?也许他们不是鬼。”
平常我和阿媚在心态上比其它同事要接近,这时在孤独恐慌时,更犹如异地见到亲人。不借借你的肩膀用一用,怎么算是亲人?
我要推开防火门看看,见孔月亮面色惨白。孔月亮话不成句地说:“刚才逃命,没听,没好生听,的确熟悉,是他们。”
每个人手里拿个杯子,杯子及杯中的残水因碰撞而摔破在地上。
小西装姑娘羞涩地一笑,说:“您猜对了,我和李追求、阿媚一样,都是公司员工。”
陈总也随口说:“好名字。”猛然他的笑容僵住,手中的大水杯拿捏不住,“哐”地一下掉在地上。王经理刚续满的水,立时在陈总脚下泼了一地。在水流下过程中,自然也溅湿陈总的裤子。
我倏地产生一个惊喜。谁说公司没有谁认识我?阿媚和张工不就认得我吗?我立时大为兴奋,决定再去大办公室。至少告诉他们,公司有两个人是认得我的,看陈总和罗经理怎么说?
罗经理毫不留情地说:“正是这个意思。你其实很聪明,损坏的也许仅是你记忆。”
弄得罗经理不好意思,自谦地说:“电梯事故嘛,无非就是那几样。你说下去。”好像他都经历过似的。
我平日颇富有灵气,这时却觉头脑迟钝,不能较好捕捉领导意图,喃喃地说:“从哪说起呢?从我今天起床开始讲?”
胡姓女同事吃惊地对围观众人说:“奇怪,他居然也晓得我的姓。”
我和凌司机暗中使劲。对方孔武有力,我在斜候学过几手三脚猫功夫,一时相持不下。凌司机占不了半分便宜,半骂半赞道:“卧槽,劲不小嘛。”
孔月亮义字当先,由衷地赞同说:“对,你说得很对,我就说你是个善良的好人喽。等会儿再飞吧,先找李可儿。”
我们为李可儿担心,这小妞哭累后一个人溜到各领导的个人办公室。我们在总经理陈总的办公室寻到她。
陈总办公室一堵墙镶嵌着保险柜。现保险柜的门敞开,李可儿正由里头拿出花花的钞票,往她的小坤包内塞。小坤包鼓鼓馕馕,与刘经理还给她时相比,显见塞满更多的东西。
阿媚兴奋地压抑似地喊:“哇,美金,陈总有这么多美金。李可儿你不要一个人拿,分我一点。”
孔月亮和我目瞪口呆,说:“李可儿,你这不是在偷东西吗?”
李可儿才转身发现我们,因才痛快地哭过,鼻子一抽一吸地说:“不能说偷,我是为大家好。我们成了鬼,不可能老是在人间飘荡,马上要去阴间。我就想美元是硬通货,在下面说不定一样能用,所以为大家考虑,准备一些美金,到阴间后一起用。”
真是一条道上的好伙伴,这叫一个感动!我、孔月亮、阿媚眼眶润湿。
不过,我不是没发现问题,困惑地说:“你会打开保险柜?听说这个很难。”
李可儿骄傲地说:“这对我来说,小菜…”,话未说完,见我们被惊爆眼球,尴尬地改口说:“哦,这个吗?我进来时保险柜就是开着的,应该陈总开了保险柜后忘记关了,是这样的,没错。呵呵。”
我们将信将疑,正想进一步详询,外面传来喧闹声。孔月亮听得细致,说:“所有的人从楼梯出来,跑到过道上。”
李可儿变了色,说:“他们知道保险柜失窃,找麻烦来了?快,你们要走吗?你们不走我先走了。”
孔月亮再听一下,说:“不对,他们在楼梯受到极大惊吓,逃命出来的。”
“难道工程部小张这个鬼魂跑去楼梯要伤害他们?是真的吗??”
“怎么办,跑去哪?我赞同到外面瞧瞧,这么多同事,不能让他害。毕竟我们也是鬼,只要我们习惯身份,可以不怕他。”
不管怎样,我和三个美女立即出了陈总办公室,跑到公司大门口,打开大门。鬼的好奇心和对良善的追求不输于人。
过道上从楼梯那里跑出公司所有的同事,因为电梯门紧闭,那一头没有存身之地,他们只好沿着过道往公司大门这头跑。
同事们人人惊惶,犹如后面一个恐怖之极的妖魔鬼怪在追赶他们,但向前走,又见我们四人又正好出现在大门口。
每个人差不多要绝望了:“后面是鬼,前头也是鬼,这是鬼约好的,要将大家赶尽杀绝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