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点头,
“主子,那边不敢脱衣服,打死几个奴,发现又待不住了,于是将大氅脱了。忽然觉得有,只怕万岁爷还得,得意洋:“要不要派人去内务府说一声,让他们都消停着点儿,那位虽然废了,可到底是亲王,而且万岁爷对他也……他若发作起来,再逛了一会,”管家向来沉稳,低声道:“科岱大人问怎么个修法,奴才说,还能怎么个,时间这么紧?能住人就行,科岱大人说明白了……嘿嘿,”
还有地方官的事儿自个儿官职比他们高,学问比他们大,关系也比他们硬,可到头来,地方上一个小小的知县都比咱们有钱,比咱们过得舒坦!这公平吗?他们有大把的钱可以捞,咱们呢?就每年下面送点冰敬、炭敬,那才几个钱儿?
这话一出口,大臣像膝盖跪在了钉子上一样,刷的就站了起来。
“不行!”胤礽断然道:“孤不能犯错!外叔公说,孤现在千万不能犯错,一旦犯错,皇阿玛就可能找理由废了孤……就算不废,孤先前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这件事,绝对不能捅到皇阿玛那里去!绝对不能!”
让他找康熙说软话?休想!
胤祚看了眼刘氏,道:“既然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竟似十分好奇的模样。
“真不痛快!”旺财挥舞着胳膊做最后的点评,道:“像他那样十恶不赦的人,就应该在所有人面前,将他从最高处打下尘埃!让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然后被官差揪着头发拖进囚车……这些人对他实在太客气了!害死那么多人,还有脸说什么可惜了,可惜什么?若真让他得逞了,才是老天爷没长眼呢!”
胤祚讶然道:“四哥的意思,是的确与太子有关?”
“防弹衣,”胤祚道:“火1器作坊那边不是一直在实验,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和金属混在一起吗?过年的时候,他们意外得块东西,延展性极好,只比黄金稍逊,但是韧性却远胜于金,儿子出京前让他们拉成丝,做成衣服。只可惜这东西太少,配方也没研究出来,太薄的话又不顶事,所以又混了些其他丝线,做成这个。”
说话的人欲哭无泪……密室啊、痣啊什么的,那不是爷这个版本啊……话说到底是哪个蠢货,连个谣言都不会传啊!就算要编的仔细一点,也不能仔细的像假的似得吧?
梁九功笑道:“这是自然,殿下请。”
“你会告诉皇阿玛,是你硬逼着人家喝茶的?”
若非从小被压抑的太狠,万事不敢出头,又怎会养成这种性格?
生意的火爆远超几人的想象,不到半日库存的纺车就出去了一大半,掌柜的忙吩咐关了店,称已经卖完,明日请早。被请出去的顾客无不捶胸顿足,后悔先前的犹豫,然后决定明儿天不亮就来排队。
“太子殿下,您的药。”
康熙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睁开眼看见胤禛坐在胤祚床前给他喂药,见康熙醒了,正要起身行礼,康熙挥手示意免礼,道:“老六醒了?”
咬了一口,顿时五官皱成一团:“好难吃!”
若不是洪福没有被迷晕,若不是自己前世今生用过的安眠药、麻醉药不知有多少,一般的药物对他已经完全无用,他此刻,也一样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掰着指头数道:“谁能想到呢,您吃的东西,其实比奴才也没强到哪儿去,衣服也就是内务府按例制的和德妃娘娘做的,秦楼楚馆从来不去,在外面顶多吃吃饭、听听戏,连倒掉几道菜都怕浪费了,怎么就成了大清第一奢侈了?”
“这才多少天呢!”胤祚郁闷不已,他的炮都才造好呢!
女孩感觉到男人停止了殴打,也睁开泪眼,望向门外。
康熙冷哼一声,也懒得顾忌这些,冷然道:“带路。”
胤祚愕然:“没有怀孕?”
微微提高声音,道:“把那小子叫上来,我有话问他。”
有了陈拙在,很多事就简单了。虽然立场不同,但胤祚对于陈拙的人品还是相当信任的,索性连管事账房都不派了,直接将银子交给陈拙,让他去全权打理凭他跑江湖的经验和人脉,也不会让人随随便便给骗了。
以前,是太轻,随随便便就可以舍弃……
“嗯?”
康熙一愣:老六把德妃气哭了,找老四救场?
“也不费什么事儿,”胤禛道:“额娘和皇祖母这会儿正弄的好玩,找了一堆人在试味儿,皇阿玛要喜欢,随时找人去取就是。”
康熙将火铳放回匣子,又把玩一阵手铳,问道:“老六只做了这两个?”
以后再买东西到哪儿?还用想吗?超市的东西又便宜又好,完了小票攒起来还能换大米啊!
胤祚在太师椅上坐下,道:“四哥知道我的来意?”
李昂嘴巴张了老大,半晌才颤颤巍巍道:“小、小的听大老爷说,不管是不是左撇子,写字都是用右手的……小的不是有意……”
后来,他被贬了,自己却被封了郡王。
胤禛不可能把佟佳氏也搬到他住的地方来,但佟佳氏还怀着身孕,他不多陪陪好吗?
“是……”宫女迟疑了一下,怯生生道:“奴婢的主子,是四福晋。”
“可就算这样,额娘连带着咱们兄弟的脸也是丢尽了。这还不算完,皇阿玛招了太医诊脉,才知道她居然已经怀孕六个月了!足足六个月,她用鸡血假装小日子,等月份大了,还用白布缠着肚子合着她连四哥都防着呢!六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就只说了一句自己不适合出门,以后还是乖乖呆在府里好了。儿子不放心,亲自送他回去,一路上一个字都没说,一进门就去沐浴,儿子走得时候,还没出来……”
“这次……”
胤祚的十个护卫默契的收缩战团,圈出一块清净的地方,偶尔有冲进圈里的,被陈拙一脚又踹了出去重新打过。
“不还。”胤禛淡淡道:“还它作甚,给那些人再借去盖园子吗?”
胤禛有些愕然,苦笑原来,居然是因为康熙。
胤禛顺着他的手指去看那几个画了蓝点的位置,一面道:“操心这个做什么,有我一口吃的,总饿不着你。”
陈拙冷笑:“难道我不杀你,他们就能活不成?”
梁九功在后面跺着脚大叫:“六爷,六爷!哎呀,你们愣着干什么,追啊!”
又沉下脸道:“旺财,我身份不比以前,若你还是放不下往日的风光,便是要在身边留个人替我探望额娘,我也不会选你。”
平时看着冷漠孤僻的胤禛原来功夫这么好,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他动作不多,但每一次都会出现在最恰当的地方,一拳一脚都似有千钧之力,带着凌厉的破空声,让人心惊胆寒。
敢情你折腾这半天没真准备走呢?这会儿,胤祚也没有调侃他的心情,淡淡嗯了一声。
又道:“这药好是好,可是是有时效的,所以没给您多带,您尽管用着,等过几日,老奴再派人给您送来。”
胤祚平静道:“若皇阿玛不肯见儿子,儿子拿着刀也闯不进来。”
四哥……没了?
康熙点头,道:“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不过,你既然有这个想法,怎么没见你找人去刑部说说此事?”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儿子的想法也未必就对,而且刑部自有其行事法则,若是人人都仗着权势去插一杠子,那不都乱了套了吗?”胤祚嘿嘿一笑,又道:“其实儿子确实觉得那寡妇可怜,所以上次和八弟喝茶的时候,同他稍稍提那么一下当然怎么判,还是看刑部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