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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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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幽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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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剑,还在这一刻?我承受了千万岁月的。

“什么?不过是凄冷而已,”古葬再次开口发问,准备好了么?”流云有些好奇。

她确实是完。”粉黛也是微微转了转身,那双眸子也是终于闪过了一道粉色的光芒,目光在花舞的身上停留片刻,轻轻一笑,就转到了轻萝的身上。

“不美?”古葬的声音有。

“你们来了,以至于在那死亡的地狱之中不知带了多久,以至于在九个轮回深处看见了不知多少事情。她看了一遍无数岁月前发生的这一切,在她到达第九轮回的真正的轮回幻境,在心灵的觉醒之中,凭借罪恶的影子寻到了她自己,她跌入了所谓的色彩轮回,在她曾经为了寻找第九轮,说是色彩轮回,其实就是从白色的纯洁到红色的血腥再到黑色的黯淡,最后摒弃一切,重新回到什么都没有了的白色世界之中。

“梦柯村,就是古老的罪恶的起点。为了这个使命,你是可以付出一切的。你是轻萝仙花的继承人,也是下一个轻萝花仙,你手中的白色花朵必然会开满整个世界。”那个老人淡淡说道。

“当然了,花舞,听云哥哥的,一会儿最为打动人心的冬季达到尽头。你就闭上双眼,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重现四季的轮回,就能在莽莽苍茫间寻到自己了。”流云点了点头。

“云哥哥想要去道界的话可以从蝴蝶林尽头悟出一道莲花开。就可以脱离人世,来到道界的自由之地。我想云哥哥如此聪慧,一定可以悟出那东西来的。”花舞眨了眨眼睛。

轻萝缓步走在那萧条的街道上,风一吹,一切却恍若忽然间静止。

“不。至少在这一刻,我是以真正的胸怀和心灵去欣赏这片景色的,而并非是以无尽的惆怅和煎熬的目光。至少在这里我要比在盘龙谷自由,从容。”流云笑了笑,淡淡说道。

“那又如何?这个世界不该有的罪恶终究不会出现,我无法消灭你,但是至少承受住了你所有的力量,马上就有人来拯救你了。”粉黛的粉色眸子一闪,仿佛梦中飘舞的蝴蝶。

那一刻,时光仿佛倒流,流云的眼眸里还是倒映出了一个陌生的场景,两个尘世之中的男子,在无尽的飞天大雪中舞动着手中的剑,剑影无痕,却是无声,甚至也没有了色彩。这一刻,这片雪中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衣少年,另一为是墨色男子。那男子比那少年打不了多少,但在雪中,一切东西都不重要了。

“我也不知道。”轻萝亦是一身白衣,如同这个世界上最为美丽的花朵,那朵轻萝仙花,雪莲一般盛开,盛开在无尽的风雪之中,“但是这个世界的执念确实已经消逝,那冥狱傀儡应是已经消散了。不过我不明白,因为哪怕他的身体消散,整个炼狱那么大的执念也不会消散,只要还有执念,那冥狱傀儡就会一直存在,因为他只有集合整个炼狱而发动最强一击堕落,而流云又抵挡住了那一招,这个世界的执念才有可能在瞬间消失。”

那是苍茫,整个宇宙啊……

那是一把剑,那是一把永恒在岁月里的剑,那只是一个幻影,却足以惊天动地,让所有人为之震动。

“云哥哥,其实,其实我也……”忽然间,花舞在一旁有些急切地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这当然不是时光,只是我将时光化在了这一掌,和这一指的力量上。”粉黛轻声开口,与此同时那彩色斑斓的光芒已经冲向了古葬,与他那红白的剑影碰撞在了一起。

还有那飒飒的风在舞动。

粉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面前的那个阴僻的角落,那个瘫倒在墙边的少年,他一身蓝色衣衫,只是带着丝丝血迹,那双本应该蓝色的眸子已经变成了黑与红的漩涡。

……

“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十年前的事情。十年之前追溯到冥界以及第九轮回出现以来,经过第九轮回的人,不超过五个。”轻萝顿了顿,然后缓缓说道。随即,她便带着一席芬芳和白色丝带,迈步向前走去,不再停留。

这一天是他的生日。流云相信她带给他的礼物绝非只有那本傲月神法,又或者她带给他的就是对于剑道终究的领悟,当然他也隐隐感觉到了,那本傲月神法也与他有着不可切断的关联。

宛若梦境之中的精灵一般,又像是飞驰在原野的仙鹤,云墨的身子和那把剑浑然一体,散发着洒脱从容的肆意美感。而他的身子也在剑影的带动下四下扭转,一招一式,都是那么有板有眼,又是那么洒脱,仿佛毫无规律。

龙魂石,紫龙?这一刻他的心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间翻滚一般,宛若一场梦回到了原点。

那是一个老者,拄着一支破旧的拐杖,就站在他的不远处。

“九龙少主还是往日的从容和聪慧,只是岁月已经将你身上的狂戾之气打磨掉了。你真正长大了。”轻萝淡淡一笑,“我这次来只是因为妖皇三年前曾经预料到此时此刻这傀儡宫会有一场劫难,我到这儿来只是看看熟人。你们若能将他救活,我也可以完成一项我的使命。”

花舞先是一愣,然后也是轻轻收回了手,那目光望着流云安详的神色,终是有些复杂。

“这一把龙念,不是应该在天妖的手中么?”花舞也是不解地问。

“九龙王,天焱龙。”花舞似想起了什么,嘴里悠悠地说道,带着些追念。

“云哥哥,我相信你,也相信真尹,蓝瞳,黛姐姐。或许这一刻真的是需要去面对的时刻,一切的虚假的欺骗都只能掩盖片刻的真实,因为真实永远不会消失。云哥哥,你准备好了么?或许明天,你就将次面对一些事情了。”花舞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带着一抹阳光的灿烂。

所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感到了强烈的隔世之感。太久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了……当那久违的阳光透过天际的白云照耀在他微闭的眼眸上时,他竟有些不想睁眼的感觉。

仿佛灵魂深处的嘲讽一般,那种感觉,不过流云真的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也听不见了。

终于,终于!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丝色彩,一团黄色的烟雾,飘渺地聚散在黑暗的一角,那是黄色而古朴的幻境,简单的说,他着实看到了黑暗之中,黄色的烟雾慢慢聚拢,却永远无法挣脱出黑暗的禁锢。

“不愧是虚无之子啊,从虚无的最深处来,你的记忆虽然只有十几年,有因为一些宿命的变故只剩下了寥寥数年。可是你那永存与虚无中的灵魂,却已经无法用时间来计量了啊!亿万年前,我在与虚无的交锋之中胜了那一局,也败了那一局。而亿万年后……”零点的身形越发飘渺了来,与那幽幽而空灵的声音愈发一体了。

……苍茫山,枯寂之海,墨殇和潮汐的故事更加让人心酸,在百年的岁月之中,孤独的落寞之间,只有两个人在默默之间支撑着。心连着心啊,梦也连着梦。可是宿命终究是残酷的,一个是为了她的自由而付出一切的男子,一个是想要这样美好而安静的度过余生的妖界守卫者。那故事终究不会长久,而一个故事的结束,便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终究两段执念没有重逢。而他则在宿命的引导下见到了海龙,见到了苍茫断剑之主,拿到了无世纯净的风尘珠……

“……”粉黛的目光没有任何情感地落到了苏暮身上,终究是叹息了一声,“是的,古葬帝国,万年前就已经消失的传奇国度。它的影子原本已经被抹杀在了人们的记忆中,没想到万年之后,还能有人提起。”

他忽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错乱感,那种感觉就是自己走向了一个错误的尽头一般诡异。

“如果我们易地而处,我相信我也会这么想。只是,那个告诉你我还活着的人,究竟是谁啊?”流云一直以来都想问这个问题。

“我一直梦到,我在一条发光的河上孤独地飞翔,背后和周身都是无尽的黑暗,只有前方是耀眼的光芒,可是那光芒根本无法触及,无论我怎么飞,飞多久……”粉黛的语气很是凄凉,带着无尽的平静的忧伤。

或许只有真正忘记时光存在的人可以忍住这一步万年间留存的无数因果的煎熬,成功地到达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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