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霎时惊住,撩起裙摆,”苏弥娅低头!夹杂着一股奇异的甜香,就随着那人在病中的喃喃自语变成了爱恨交加的悲恸
“我都把自己弄成这样了你还认得出我?她要醒转了吗,几乎握不,仓雪薇屏息聆。眼前沉沉的黑暗里,轻笑流转地望着即将分别的远客:“这个礼物真的很重,我和月都有些受之有愧你们启程在即,也请收下我们的一份赠礼吧!”
有咝咝的声音延伸过来,心中的惊喜持续了短短。满脸绯霞晕红,
若离心领神会,只见帘幕翻卷,雪花从宫窗吹了进来,让自己滚烫的身子和她的玉体纠缠在一起,她看到了一张床
她死死吻住了梦中,像是两根永世也纠缠不清的藤蔓。仓琉烟沉浸在这个可怕的情梦里无法自拔,一边叱骂诅,她一边吻着:“仓雪薇,我恨你!我恨透你了!”
龙行天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捻须微笑道:“如果是多情的人,心里有容乃大,岂止装得下两人。而你不一样,你试着放弃一个人,接纳另一个人。感情更替交叠,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做到这儿了!”云汐绯红满面的脸颊一下子埋入仓雪薇俏挺浑圆的峰峦,雪峰上两抹诱人的嫣红,正随着云汐在她身下的肆意抚弄傲然挺立起来。云汐灵巧的舌尖旋转逗弄着她坚挺的蓓蕾,让她更加水润光泽,宛如雨后娇艳欲滴的仙果!
她撩动着水花,冷艳绝伦的脸庞勾起了孩童般纯净释然的笑,目光穿透了似水流年,丝丝含情,缕缕魅惑!一只蝴蝶在这时飞落她的肩头,绿色的翅膀闪烁荧光,仓雪薇却浑然没有察觉。云汐在这时上前,她冲动的气息惊走了那只罕见的彩蝶,仓雪薇这才现,她惊奇的目光随着彩蝶游走,脸却忽然被云汐掰了过来,让她只能看着自己。
“所以你不要混淆了,你难过不是因为你对苏弥娅旧情难忘,而是因为你习惯了她的爱。”若离侃侃而谈,替她分析起来。“你与她相识这一年来,虽然你不爱她,但她已然进入了你的生活。你习惯了她绕着你打转,她无怨无悔等你,她的付出你想回报,却终究无法回报。她在的时候被你忽视,她不在的时候,你突然开始不习惯。这种感情并不是爱,但你也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你太久。”
云汐看了看身旁熟睡毫无反应的恋人,心中已有了大概。百蛊门的掌门精于巫毒蛊术,既然位列南疆奇人异士之,她的绝招也许正是惊人的术法灵力。在传统武学的观点里,修习术法便是邪门歪道,一直被正派人士嗤之以鼻,但又不得不畏惧和提防,那种神秘莫测的力量。
只听“扑通”一声,湖岸掀起了惊天骇浪般的水花。
“风聆,我觉得好累”
“啊!”云汐痛呼一声,只觉后颈一阵锥心的刺痛,被点穴的同时有细小的尖针刺入肌骨,两寸有余
“烟儿”冰焰碧色的眼睛满是泪水,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等待着惩罚。
“是,爹爹。”仓雪薇颔应允,那清冷的眸子只在宫女们引楚云汐离开时,有了一闪即灭的恍惚。然后,又变得深不见底
苏弥娅一路上都不言不语,失神恍惚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滇南风光。仓雪薇知道她已是魂不守舍地想着即将重逢的师傅和师姐,思绪飞回了五年前或者是更远。这样也好,省得她打扰自己和云汐最后的亲密。
苏弥娅定睛目送信使离开,一缕隐秘的笑意自她的眼底散开
“雪薇在哪里?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爹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出事了!”
云汐听到了那个名字…
那一刻仓雪薇心神皆碎,眼中深沉而绝望的泪水被她强忍着,不可以掉下来。她不知道云汐究竟被什么所伤,会不会死,不知道她们会把云汐带去哪里…这一次,是短暂的分别,还是真正的天人永隔!
祁风聆欲拔刀去挡,然而习惯用轻盈宝剑的她,竟无法将那沉重如山的宝刀抡起!
“出什么事了?”苏弥娅和祁风聆一起从二楼赶来,两人都是刚从睡梦中惊醒,脸色疲倦而苍白。柳无影也出来了,半跪在廊前请罪候命。仓雪薇瞥了他一眼,却无暇理会。随着云汐一起急匆匆地赶到了楚少衡的房间,推门而入。
耳根终于清净,祁风吟挥刀出鞘,将御龙刀和诛神刀一一插入了池壁的凹槽。
“大哥!”楚氏夫妇异口同声,仓明修却淡淡地摆了摆手,从他随身不离的包袱里,一一取出了四样东西:一条广袖凤羽裙,外衬薄纱,内织华缎。看尺寸像是给十几岁少女穿的。另一把镂金龙纹小匕,青光锋刃,精致绝伦。一朵手掌大小的奇花,妖娆艳丽,奇香熏人。最后一样,是一支墨香犹在,巧夺天空的紫毫毛笔。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旧雁南翔,念君客游已断肠…”一日,楚少衡外出,独剩沙依娜和仓明修两人帐间对饮。仓明修一时感怀伤秋,吟起诗来。
叶笙歌沟壑纵横的脸上泛起杀意:“哟,你还想英雄救美不成?”
仓雪薇只觉得身下一阵热流激荡,呢喃着讨饶:“好…好夫君,别折磨我了!”
“啊?你是郡主!”祁风聆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眼前风风火火、直言直语的红衣女子虽相貌不俗,甜美可人,但实在看不出皇亲国戚的优雅威仪啊!
仓琉烟独自斟了一杯酒,微微沾唇,饮尽,姿态是一如既往的魅惑撩人。
祁风聆开始剧烈咳嗽,楚少衡一把搀住她,心中隐隐为她心痛起来。无论如何,在老刀客的心里已经认定了风聆就是故人之女,这孩子,真是吃了多年的苦啊!楚少衡将虚弱的女子扶好,独臂出掌按住她的背脊运功…片刻之后,祁风聆左腹的伤口终于再度止血,神智渐渐恢复。
苏弥娅顿时语塞,一颗积郁了多少情意的心,在沉默中裂成了万千碎片。她们自顾自地热恋着,又有谁顾忌她的感受!苏弥娅压住窒息般沉痛的胸口,看着仓雪薇亲自盛饭夹菜,将满桌的佳肴汇入了她幸福的情意和体贴,转身便要上楼离去…
仓雪薇咬住云汐的指尖,含吮滋润片刻,似笑非笑道:“才刚刚开始…”
云汐颤抖着伸出手指,猛点她胸口的两处大穴,稳住血气。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说,只有狠狠吻住了仓雪薇的唇…
原来,青龙卫是来救紫剑和墨影的!
姬天皓沉默着聆听她五年的经历,像是在回顾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一直听她讲到了昆仑教女教王和圣使的一段孽恋,竟然就是这场边疆战乱的导火索…他的眼神时而凝聚,时而疏淡莫测。转过身来走到苏冷身旁,苏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云汐一把将剑抽出,祁风聆整个人都瘫软在了血泊里,生命如风中之烛,随时可能熄灭。她望着云汐和红衣女子,凛然一笑:“杀了我,我不想死在祁风吟手里!”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震惊四座的消息让她浑身战栗,云汐几乎已经没有力量站在这里,颓颓倒。
苏弥娅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黑夜中无法看清她的表情,是否早已隐隐哭泣…
何日缱倦,地老天荒…”羌笛婉转如水,而又低沉如咽。
“她们…”博古尔正开口,重伤在身的格尔沁一把将他推开,马刀掠起一道冷光直击女子的胸口,“别告诉她!博古尔,快去叫人,快!”
“怎么会抓不到呢,只是一伸手的距离而已啊!”
“呃…”祁泰犹豫了一瞬,沉声道:“这个时辰,小公子怕是早已歇息了啊。”
她又孤坐了半个时辰,天已全黑,只有茫茫星河浩瀚,默默注视着雪山绝顶的金宫高墙。云汐一起身便是一阵晕眩,她扶着廊柱定了定神,快步朝琼华殿走去…
“我可真没有逼你的意思,谁叫你的仇家都找上昆仑教了呢!离开昆仑赴约救人还是继续苟且偷安,你自己决定哦!”仓琉烟在冰焰的护送下身形飘远,谄媚的笑声久久不散:“决定了启程之日,就来凝香宫找我…”
她心中又惊又喜,顾不得仓雪薇随时都可能回来,就这样悄然离开了座位…
“姐姐,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