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连犹豫都没犹豫,胡子白白的先生,
少年。
“有你,我从未想过要借助我手中的力量帮助他。我扑了个空,拨腿就向那小孩,我放心的,”我点点头道,还有那惟一的一次两人相携采药山中……
我在后面踢他的凳子,示意他赶紧背,我知道他会的。
他点点头,我这才转身要走。
他的仇,独自一人。夜晚独坐山崖。
苏风华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半坐在床上,看样子是现,手伸在枕下,想拿武器来着。
至于狄浩轩和她们之间的事,如果她们对,我也想通了,自然不会走,走了,那肯定是没情了,没情我还郁闷什么,成全了几个花般女子,应该高兴才对。
叫人抱来狄明辉,这几天光顾忙了,都没时间抱抱这个小东西。
我立于烈日酷阳之下,看着一张张质朴又坚定的脸,看着伤痕累累还坚持着立于城墙之上的人们,说出了一通鼓舞人心的话:“各位将士,宁国不会忘记你们今天所流的血汗,本宫会让人记住你的们功劳,待得平定叛乱,本宫亲自派人敲锣打鼓将有军功之人的赏赐和表彰送到你们父母妻儿的手中,想想你们父母因为你们而生的骄傲和荣耀吧,想想你们妻子眼中的喜悦和爱慕吧,想想你们儿女心中的崇拜和自豪吧!今天,本宫就在这里看着你们,看你们如何将今天的战斗写入历史,写入你们家人的心中!”
我不断的亲吻着他的小脸,宣泄着我心中的喜悦和疼爱。
周围的活物悄无声息的依次倒地,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就如同睡熟了一样,一头栽到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
不管生什么事,敷衍一下就好了,反正过了今晚,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我再无瓜葛了。
“怎么了,准备的不顺利?”看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我担心的问道。
我闭上眼,平缓呼吸,感受着这美好的夜晚。
这次的病病很快,猛一下高烧,然后各种症状齐来,七八天内就会死亡。
我攥住儿子的小手,放到脸颊上。
朝廷派了十几名太医院的太医前去,几天前,奏折传回,疫情严重,群医束手无策。
这些思绪不停的翻来覆去,反反复复,折磨的我头痛欲裂。
晚上我们走的时候,虎子拽着我的手可劲摇啊,师傅,快带大皇子回家吧,别人来医学馆求学,他来医学馆拆馆啊。
既骂狄浩轩是畜生,又骂我是什么东西,我哪有放过她的道理啊。
我跟到书房,把他的折子盖住:“那个该死的张天师不会和你说得我者得天下之类的蠢话吧?”
晕死,不会上我这来寻母爱了吧。
来到小书房,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好大的酒味。
“我在你肚子中的时候,南生感受到了我的灵魂。”
“感受到了你的灵魂?”
“一种很奇妙,很亲切的感觉,你们都是无所谓的,只有南生是最亲的。”
……他的话是不是太深奥了,我的理解力有点跟不上。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伤害南生的事,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他的。”他象是在向我保证,又象是在向自己保证。
我忽然现,有一个太诡异的儿子,绝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沉默良久,我轻轻问道:“在肚子里当胎儿,是什么感觉。”
他平静的看着我,忽然笑了一下:“相信我,绝对是件无聊的事情。”这一笑,绝对不是对着南生的那种温暖真心,而只是一种陈述事实。
“是不是安静的,能感觉到时间从身旁流过?”站在一个大夫的立场,我对胎儿在母体中的感受,很感兴趣。
“恰恰相反,胎儿的世界绝对不是安静的,而是相当嘈杂,呼吸声,血流动声,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很大。”
晕死,原来当个胎儿也是不得安宁的,我现在才知道。
“上次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他忽然问道。
是破马关那次吧,他连这事都知道,怪不得我临走前,他向我扯了扯嘴角呢。
“我要不回来,你说你现在会怎么样呢?”我不答反问。
他是个聪明人,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说道:“你很聪明,也很冷静,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娘。”
9hat?
我没听错吧,那个冰山儿子在夸我,而且承认我是他娘了?
我正在惊奇,狄明辉又把眼睛闭上了,又恢复了那冷冰冰的样子:“在我成年之前,我希望这是惟一一次不合我们身份的谈话。”
崩溃,我真想揍他。
要不是你表现的这么出格,我才懒得理你呢。
郁闷的躺好,我思索着狄明辉的话。
照我的经历来看,人是有灵魂的,而且灵魂可以转世投胎,历经轮回。
那么一个灵魂的经历如果做成一幅画的话,那么将是长长长长的一副长卷。
而狄明辉的那副长长的画,就在他再一次投胎到我肚子中,开始画那一笔的时候,喀嚓不知从哪来了一刀,将他以前那些画给砍去了,他仍保有以前的性格和思考学习的能力,但以前那些经历却统统没有了。
他看似是重新开始,却又不是完全的重新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他上辈子的孟婆汤没有喝完,只喝了一半啊。
“还有一件事。”狄明辉那别扭的声音又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