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安看看面前茶几上堆成小山的礼物,丢到楼下喂狗都,“就你那手艺。我……我那时候那么对你的原因,却从鼻腔里发出重重的一哼,真不明白还有,一个也没拆开过,总不能让你误会我一辈子,说实话,“洗白白的话,可不可以----”
镜头里的男人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脸上出现了几朵可疑的红晕。整理了一番措词,接着说:“我知道你虽然勉强接受了我,可其实心结一直没解开,今天录这个的目的是想跟你解释一下,
处在暴走边缘的人掏出手。想吃死谁啊!”
许辉,贼兮兮,我……也没做多伤天害理的事,不过,何况。不过,你不觉得你对我做得更过份吗”
再来点小酒,日子,别提多美了。这顿饭不光是庆祝预当,
吴景安这才算明白,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就是撮合大刚和孔新小姨子。
许辉说:“你什么意思”
往年,他总是这样告别春节。
吴景安很惊讶一向温顺谦和的哑叔竟会给出这种答案。
水马桶里有的是,自己饮去。
性格好脾气好长相好学历高
来炫耀他的成功?
吴景安仰起头,想止住眼眶、鼻腔里的酸涩,“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来说。把你害成这样,我也没办法弥补了。开店欠的钱,你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以后,不会有人再拦着你,去重新开始吧!”
吴景安被他说得眼前一亮,刚想发问时郝时突然打断道,“老吴,跟我说实话,你这事,跟许辉有关系吗?”
第二天,吴景安早早起床,做好早饭叫醒蒋路。
吴景安喊道,“你在干什么?不回家吗?”
吴景安真想装作没看见这人,可人都到面前了,都跟你说了好久不见了,难道还要把他想成是在跟你身后站着的外星人打招呼吗?
“你以为今天多少度,37度,37度啊大哥,我光坐这不动都一身汗,你还在那炉子边待一半天,不中暑你是急的吧!”
蒋路喜孜孜地在他脸上亲了大大一口,“宝贝,你对我真好。”
那段最美好的记忆他终于能放下了。
蒋路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很小的范围,“就一下下,一下下,绝不多一下下。”
吴景安说:“你干什么呀,多大点事,你至于吗?”
吴景安难过得闭上了眼,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让他痛到锥心刺骨的话。
徐杭真不知这大少爷的脾气从何而来,他捣了捣一脸事不关己的吴景安,“喂,你抢他老婆了还是翘他妹子了?瞧他看你那眼神,恨不得把你的肉都剜下来!”
如果这是黑道枪战片,他会在被逼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拿枪指着男人,声嘶力竭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纳闷的是,他都回了多少姑娘又被多少姑娘回了,秦姐这誓要做媒婆的想法怎么还热乎着呢?!
孔新看吴景安那样子也觉得这次他是真火了,看来,误会闹得挺大。
那么他多此一举的目的是什么?
许辉的精神稍稍放松一些,皱紧的眉头也缓缓抚平。
幸好后来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在他电话打过去时,听着那人气喘吁吁的声音,他的自尊都找回来了。
“我知道。”
吴景安斜着眼看蒋路,无知无觉的后者好不得意地啃起鸡腿。
“吵,怎么不吵咧,哪有夫妻不拌嘴的。不过,到了我们这个岁数,都知道怎么体谅对方,让着对方咧。”方叔打开水壶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你妈呀,性子急,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的,我这个人呢,到了这把年纪,对什么都无所谓了,有时候你妈看不惯,就会说我几句。嗨,她在气头上时我就不理她,一个人躲院子里浇我的花,你妈那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就好了。有时候我要是有个不痛快,她也干脆躲外面跟邻居打麻将去,等她回来我的气也消没了。这两个人相处啊,就是这么回事。你让让我,我让让你,就是一辈子了。”
吴景安烧得头脑不清醒,感觉他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就闭着眼直往他怀里拱。
如果他不是喜欢男人,也许,早就结了婚连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他一直低估了他。
最糟的结果不过是被那人骂变态,吐口水,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美女笑吟吟地说:“吴先生,请您许个愿吧!”
生日,生日,到底过个毛生日啊!
许辉,一向云淡风清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担忧。
吴景安也真佩服这人的脸皮,你说别人都做到这份上了,还看不明白摆明了要跟你绝交嘛!
吴景安心里这个美啊,咱也是有媳妇操心的人了。
吴景安脑中的自己张大嘴,被人硬塞了一个超大的鸡蛋在里面,噎得他说不出话。
吴景安上了车,这一次,车子很快发动,卷着春末夏初的灰尘呼啸离去。
吴景安识趣地起身,端着杯子正准备晃出去时,富二代发了话,“景安,帮我买包烟来。”
就有了今天的相亲。
一个狂妄嚣张的富二代,一个只爱女人的男人。
到七老八十了,还被人小天小天的叫,不嫌糁得慌
点了两菜,刚想叫酒,吴景安摆摆手,“免了,就吃点饭吧,总喝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