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未能如愿,日夜担心,茶饭不思,只有特定的人才听得。
连夫人眼看连恒被带走,连媚又了,白天昏昏,”丹蝶恭谨地替轩辕辰回答。轩辕辰却是挑眉,更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变得更加糟糕。
为了活下去,她们不得不出此下策。
“娘娘,武人能够将内力化为尖细的声音,煎熬中再次惊醒过来。没想到最后还是带回来的是,原本憔悴的脸色。
她不喜欢大群的宫婢和内侍候在跟前,都打发得远远的,
忽略掉轩辕辰前半句话。霎时间只觉得这甘露殿空荡,连媚推开他,勉强站稳身:怕是只剩下最后一口,“圣人的状况很糟糕。”
那时候的她喉咙干渴,好像一整天没有喝过茶水。浑身冷得直哆嗦,情不自禁地扑向轩辕辰,在他的唇上乱无章法地啃咬着,却还是不能止渴,她便胡乱扯开了轩辕辰胸前碍事的衣襟,然后低下了头。
连媚一惊,险些把手中的锦盒摔了:“你想毒死林漓澈?别忘了,他手中还捏着一半虎符,宫中的御林军也有他把持着。他一死,那些御林军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父王一心向佛,寝殿里整日点了檀香,元贵妃投其所好,绮露殿里也日夜点着檀香。母后不可能去父王的寝殿,那就只能到绮露殿了。”
轩辕辰的话说得够明白,若果她不从,那么这个皇后很可能换一个更听话的人来坐。连媚或许等不到皇帝驾崩,就要提前丢掉小命。而轩辕辰也有足够的能力,让皇帝找理由废掉她这个皇后!
思绪不过是一瞬,连媚狠狠掐了自己手背的嫩肉,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内侍低眉顺眼,四平八稳地答道:“娘娘只管安心,太医院的院首日夜守在殿前,早晚为皇上请脉。”
远远看见一座湖边的凉亭,里面有一道隐隐约约的身影。
“不必,宫中应有尽有,若是连小姐缺了什么,只管让底下的奴才准备便是。”林漓澈再次做出了邀请的手势,连媚抿了抿唇,看着倒在地上还未醒来的连翠,和身后红了眼圈的嬷嬷,只能点头。
连媚感觉手脚一瞬间几乎被冻僵了,依旧垂着眼走到玄衣男子身边,被他粗鲁地一把揽在怀里。
“说些娘娘感兴趣的话,如何?”林漓澈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缓缓开口:“比如说,子母蛊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或者,连恒究竟做了什么,让我与轩辕辰都如此憎恨他?”
连媚呼吸一紧,深深地看着他不做声。
林漓澈会那么好心,特意来告诉她来龙去脉吗?
“我今晚心情不错,给皇后娘娘说说也无妨。”林漓澈想到以前,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是了,娘娘觉得连恒是个大好人,却不知道这人是墙头草,谁能给他利益,他就会向着谁。”
“不管是李皇后,还是我的母亲王皇后,都是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吗?”连媚深知连恒肯定不如表面上看来那么良善,能够坐在丞相的位置足足十来年,还在暴君的眼皮底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是一个大善人,处处忍让,处处温和,只怕被吞得尸骨无存,坟头跟其他清高的官员一样,坟头的草都长得老高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连恒保住了自己,保住了妻女,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又如何?
“娘娘说得对,这句话没有错。若果我是连恒,或许会做得更决绝。可惜,他对付的人是我和母后,又如何能一笑泯之?”林漓澈的目光渗着寒意,嘴角却含着笑,这样奠差地别让连媚看得浑身发凉。
“对了,你我身上的子母蛊,便是我母后的手笔,确实连恒当年用在了轩辕辰的身上。”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唇,笑得极为欢畅:“子蛊在轩辕辰的身上,娘娘猜一猜,母蛊在谁那里?”
林漓澈也没等连媚回答,自顾自地说了:“娘娘肯定想不到,母蛊被种在了一个死囚的身上……”
死囚!
连媚瞪大眼,不可置信。
死囚的待遇必然好不到哪里去,或许还有大刑伺候,那么轩辕辰他……
“娘娘想的不错,轩辕辰突然疼得死去活来,却不知道原因。最后才发现身上被人种下了子蛊,母蛊的死囚被一再用刑,痛不欲生,轩辕辰却要比他更疼,几乎要疯掉。”
“子母蛊解不开,轩辕辰的身体便越来越虚弱。只要最后死囚被凌迟而死,轩辕辰也完了,父皇便剩下我一个继承人。”林漓澈想到当初,双眼一眯:“可惜最后,被轩辕辰侥幸逃脱开去。”
“他……怎么逃脱的?”连媚颤着声,忍不住问他。
轩辕辰能够逃脱,是不是说明子母蛊能够解开?
死囚被凌迟致死,轩辕辰还活着,或许母蛊死了,子蛊还能侥幸活着?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林漓澈的身上。
若是如此,这个男人必定第一个就对自己开刀!
“娘娘不必如此看着我,子母蛊是没有解开的方法。唯一避开的方法,就是把子蛊转嫁到血亲的身上。”
林漓澈笑笑,对上连媚震惊的眼神:“娘娘想得不错,李皇后用自己的命,换了轩辕辰一命。她把子蛊转嫁到自己身上,最后活活痛死了。”
他站起身,慢慢向连媚走近,声音越发放低,带着一丝柔和,却让连谬得浑身如坠冰窖:“死囚被凌迟的时候,李皇后浑身没有伤痕,却疼得拼命尖叫,双手着自己的衣衫,长长的指甲甚至把身上都刺得鲜血淋漓。就算服下大量的麻沸散,依旧没能解脱那种令人崩溃帝痛……”
“不用我说,娘娘也知道李皇后的下场。”
连媚双目失神,喃喃道:“她是疼死的,活活疼死的……”
“娘娘说的不错,李皇后死状惨烈,听说双目都被自己抠下来了,浑身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血流了满地。伺候她的嬷嬷当场就疯了,我的皇兄从头到尾目睹了这一切,面无表情,连一滴眼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