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闻声认出来人是蓝静竹,她心头一暖,神采飞扬,”
苏晗回,黑衣黑马,凝眸看去。驳马到路边,盘坐在椅子上。冷眼打量冯氏。”楚云铮漫不经心瞥她一眼,“说话越没规矩了。”
楚云铮道:“闲话已毕,说正事。蓝静竹女扮男装,眉眼间挂上了,
“事情。
不怕添新伤,怕不能克己。”
苏晗即刻应道。
“稍后我告知你:“微臣谨遵太后懿旨。”
他的话,苏晗笑着。正中下怀,“永宁侯果真是睿智之人,苏晗佩服。”
苏晗又碰了一鼻子灰,皱了皱眉,心想这个人存在的价值大概就是看她闹笑话。继而言归正传:“圣上还未过目,王爷先拿给下官看,何意?”
苏晗起身行礼,姐妹二人这才得以坐下来说体己话。
很文雅的名字,性情却与名字背道而驰。苏晗笑着为二人斟满酒,递给蓝静竹一杯,“相逢不如偶遇,在下敬姑娘。”
她这反应正中楚云铮下怀,笑着端起茶盏,用盖碗拂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苏晗转身上轿之前,轿夫为难地道:“将军,何时起轿?”
虽然心里早有计较,冯氏还是顾忌苏晗的脾气,怕自己在下人面前颜面扫地,便没让人随行,独自随红玉去了凌烟阁。
“大可不必。”
第二日,苏晗开始给太夫人晨昏定省。早间,遇到了苏陌和冯氏。
苏晗是真的饿了,原来是想着出门吃些京城小吃果腹的,谁知偏偏赶得这么巧,一出门便遇到了楚云铮。她只盼着在好心情消磨殆尽之前,把他打走。
提起侯爵的事,苏陌显得有些不安,“还不是因为二姐屡建奇功,圣上才平白封了我一个侯爵。”再说婚事,他又显得有些歉然,“未等二姐出嫁,我便娶妻,实在是不该,还望二姐莫要怪罪。”
苏晗态度恭敬:“王爷只管吩咐便是。”
书房屋顶上,有一人卧姿慵懒,对月饮酒。
红玉在她身边久了,练出了几分眼力,凝眸观看,眼前竟是一匹汗血宝马。招来小厮,把宝马牵走之后,她追到寝室去问:“将军,您不会是……”若是偷来的,将军也太对不起自己的一世英名了。
“没。”楚云铮走近她,看着她有几处红的脸颊,“怎么了?”
“不知道!”苏晗气哼哼的,又用力挠了挠脸,“痒,烦。”
就为这点事闹脾气?她这性子,还真是变幻莫测。楚云铮打开她的手,俯身细看了看,扬声唤侍卫,待人进门,道:“传军医。”
侍卫应声而去。
苏晗并不领情,“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传军医?”
楚云铮揶揄道:“这么点小事就让你心绪不佳,茶饭不思。”
苏晗白了他一眼,随即倒了杯茶,态度不佳地递给他,“喝茶。”
楚云铮则又唤人传饭,之后才落座。
饭菜上桌之时,军医来了,看过苏晗的症状,笑道:“秋日风沙重,又长途跋涉,元帅略有些水土不服,开一味药,连服几日便可痊愈。”
“连服几日?”苏晗抓住的是这个重点。
军医道:“七日便可。”
苏晗勉强点了点头。和楚云铮一起吃过饭,药也熬好了。苏晗看着药碗运了会儿气,才端起来一口气喝完。之后忙不迭地喝茶,以此冲淡口中的苦味。不爱传军医就是这个原因,动不动就要喝这些奇苦道药,且一喝就是好几天。
楚云铮环顾左右,起身出门,唤来随从,吩咐两句,又回来落座。
“真没事?”苏晗问。
“没有,稍后我便走。”
“我倒是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指教。”
“讲。”
“王爷弃武从政后,才有苏晗沙场扬名。此次王爷任副帅,不是屈才了么?”两个人一起征讨蓦邪,实在是没必要,她所说的是事实。
楚云铮抿了一口茶,“本王战功已是昨日黄花,此次只是请旨随行,战事还需元帅劳心劳力。”
换句话说,他是请旨跟过来看热闹的,打打杀杀还是她的事。苏晗心里哼了句:闲的你。继而别有深意地道:“圣上能点头应允,也是不易。”
楚云铮悠悠然道:“圣上有他想看到的局面,我有我的目的,两全其美,又何乐不为。”
他的目的,为免内伤,还是不问为妙。而皇帝的目的——苏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包含了千头万绪,却是稍纵即逝,没能抓住。有些沮丧地垂下眼睑,继续喝茶。嘴里的苦味得不到缓解,不由蹙眉。
过了片刻,楚云铮的随从走进来,放下一包东西,悄然退下。
楚云铮把东西推给她。
苏晗打开来,见是一包果脯,拈起一块放入口中,很甜,药的苦味消散于无形,不由眯了眼睛,微微笑起来。
“笨东西。”楚云铮没轻没重地拍拍她的头,遂起身离开。
苏晗气得拧了眉。动不动就被他惹得心绪不宁,可不是什么好事。得找个事由,让他离自己远些。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