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突然莫名涌起了一丝兔死狐悲的伤感。几个衣不蔽体的白种,
左边用木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自己恐怕也难逃和她们一样的命运了。不管这是什么时代,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胖男人点头哈腰地媚笑着。急忙又拉过了剩下的那几个女人,粗暴地一把扯去了她身上仅有的遮羞布,将她光洁美好的身体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华服男子面前。华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女人之后,上前熟练地掰开了她的嘴,像挑选马匹一样仔细查看着她的牙齿,不管自己到底遇到。她们所能做的也只有用手,一个看起来像是卖家的胖男人将,以供华服男子慢慢挑选。
这一刻,只感到了身为人类的渺小和,我的思维仿佛也停止了转动。这座建筑我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过无数次,就算是闭上眼睛我也能回想得起里面的每一个细节。明媚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直射进来,高不可攀的穹顶仿佛浩瀚苍穹笼罩,神圣无比地落在教堂内殿上方的金色阿拉伯文上——万物非主,唯有真主。
映入眼帘的除了一片黑暗,还是一片黑暗。浓重的黑色调铺天盖地压迫着我的全部感知神经,让我几乎无法正常呼吸,更加不能从容判断目前的状况。
那个将我们带来的瘦小男人此刻也站到了台子前,用流利的土耳其语向那些围观者介绍着什么,立即引来了众人的一番交头接耳。我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少女挨了过去,缩了缩身子躲藏在她身后,低垂着头,尽量不让别人留意到自己。
很快,就有人对我们表示出了兴趣。我极快地瞥了一眼,现这次的买主正是刚才看到的华服男子。瘦小男人殷勤地先将那个金少女带到他的面前,用一条手杖挑去了她仅存的衣衫,向台下众人展示着那具曲线优美的女性躯体。人群中顿时传来了一阵赞叹声,显然金白肤的妙龄女性是奴隶市场里的抢手货。少女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捂住脸低声抽泣起来,边摇着头边用类似拉丁文的语言哀求着。但身为“货物”的她,却是连哭泣的资格也被剥夺了。一米一花一在一线一书一库一Bookmihua
说实话,我也很想哭,可是我也明白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再多的眼泪也打动不了这些男人们冷酷无情的心。
华服男子似乎对这个金少女也不满意。正当他打算要离开时,瘦小男人又赶紧拦住了他,朝手下的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看到那两个壮汉径直朝着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就心知不妙。果然,两人不由分说就将我架到了那位华服男子的面前。在挣扎的一刹那,我无比震惊地现自己垂落下来的丝竟然变成了亚麻色!
不对啊,自己明明是黑的,什么时候染成那个颜色了?
还没等我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瘦小男人突然用力地抓住了我的头直往后拽,迫使我不得不仰起头,接受那位华服男子的“检验”。
在彼此视线相交的一瞬间,我也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他有着一双细长锐利的灰蓝色眼睛,就像是秋日夕阳下平静无澜的湖面,清澈地荡漾着闪闪的水纹,却始终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风景。也许只有在某个不为人察觉的时刻,才能看到湖底一闪而过轻柔却冰冷的流光。他那轻薄纤巧的嘴角微微提起,露出的淡淡笑容宛如盛开在尼罗河畔的埃及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