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会晤愉快并且圆满,还劳烦安,这就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就算我只当没听见,我也不方便前去拜会,汪庭岳又拿出一封银元塞进,临走之时,你让别人听见了!都会拉你去游街示,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没人给您白眼,您喜欢住在这儿,谁也拦不住你,只不过您最好不要动不动的就把什么汪先生的话拿出来说教,“安先生远道而来,以表达我的敬慕,”
我心里好笑!”
我全无恭敬的说:“团座,我们这些绿林好汉劫回,您何不打开箱子看一看!”
我大喊着:“别让他们进林子!!!”
我心说,难怪日本人开来一辆一模一样的军车,看来还真是早有换车的方案,我吓唬他们说有巡逻队,本意也是让他们直接把这辆漏油的汽车开走。
随同山本前来的还有四五名精壮干练的年轻人,从他们的眼神气势来看,我绝不认为这些人会是什么正当的商人,也包括这个山本丸一。
仓库的守军打开了仓库的小门,那些假士兵进去仓库搬运货物,我也跟着走进了仓库,如我预想的一样,仓库里还是那些装着烟土的木箱子,被苫布蒙着,整齐的码放在仓库一角。
汪庭岳目露嘉许之意,然后走到了观察口,少见的面色严肃的望着外边。但是我们都知道,如果不用望远镜去看,这个观察口真的是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片绿树青山。这也就能理解为,汪庭岳其实什么都没有看,他只是在思考。
“伤亡情况怎么样?”黄文烈没有理我,而是去问一个刚刚跑过来的连长。
我跌跌撞撞的又冲出去,交通壕各个散兵防炮洞人满为患,每个洞里最少挤进去了两名士兵。
说着阿妮把狙击步枪递给我,我透过瞄准镜看过去,果然是有了不同的发现。
我一时语塞,因为我确实在做着和堂吉诃德一样的事情,堂吉诃德挑战的只是风车,我挑战的可能是一个或是几个操纵着生杀大权的高官。
阿妮停住了手:“安大哥,你忍一下了,你这样我都下不去手呢。”
紧跟着,那个林副官也走了出来,和掌柜的耳语了几句,就匆匆转向了另一条街巷。
英慧终于还是绷不住了,她捂着脸哽咽着:“可是我不该逼着他再去当兵的,都是怪我的……”
阿妮又去看英慧那一边:“这个什么导演找英慧姐干什么?”
阿妮撇着嘴:“这女人像个妖精。”
阿妮蹦跳着闯了进来,看见黄文烈在这里,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团长好。”
上官于思看在了眼里,他说:“刚开始在临勐安家,总是要买一些生活必需用品,七块银元确实有些难以为继……既然我赶上了这个事情,我就给你凑上这个整数吧……”
“阿妮,打鬼子谁都想,可是不能急于一时,这是要有大的统筹安排的……这么说你可能不会懂……就是说,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怕你杀鬼子杀到手软。”我安慰着阿妮。
我揉着太阳穴:“真真是喝的太醉了……我的衣服是……你给我脱下来的?”
身后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安大哥,这是怎么了?”
英慧住的院子已经是很偏僻了,我停下了脚步,那个人也停下了脚步,这就让我不得不起了疑心,难道是那些打闷棍的小贼要算计我?
我笑着:“腊肉要是能说话,都要生气了,干嘛这么不待见我呀,都不愿意吃我。”
黄文烈放了:“死罪。三日后枪决!”
这家伙我没有带去西岸,对他没信心是一方面,另外我觉得,既然英慧把他送到我这里,就是有要求照顾庇护的意思。像这种打生打死的战斗,实在是有他不多无他不少,干脆留着自生自灭吧。
怒江前线的野战医院是美援的一部分,设施各方面都非常好,唯一缺的就是高水平的外科医生。所以在那个和我一样慌乱的中国医生的眼神里,我毫无犹豫的要求上官于思做我的主刀医生,鉴于我是一名校级军官,而上官于思的身份又是有着德国留学背景的军医官,他们同意了我的要求。
上官于思:“这个法子只能运送极少的人过江,人多了不要说西岸的日军,就是被东岸守军发现也会毫不犹豫的开火。”
“王四宝!帮忙!”段彪喊着刚刚要跑过我们的王四宝,两个人架着我狂奔着,我的脚几乎就是在地上拖行着。
眼看着他就要把毛小豆拉出了陷阱,忽然砰的一声枪响,那个拉拽毛小豆的士兵,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已经爬到一半的毛小豆,失去了牵引力量,重新又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