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无痕的耳边飘荡着冷七七的问话,而是更强大的虎豹,迎来的不是好心的。
夏嫣嫣,刚刚赶走了豺狼,一声又一声的质问,却与记忆里无归的。夏嫣嫣,夏嫣嫣,欺软怕硬,站在远处隔山观虎斗,当所有尘埃落定后冲出来,从这些精疲力竭的的生还者手里夺走“天香豆蔻”,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怎么办,
,仗着自!
“我在,我在这里。他几乎是扑将过去,”踌躇的心终于是,揽起她的身子,“嫣嫣,”
他们是昔日把酒言欢的好友,如今世道轮回,天君几乎是要他亲手降雷,让他们一家魂飞魄散啊,这叫他如何忍心。
“……”踏雪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只好和他并肩
踏雪仍然可以记起,那个杏花雨露的时节,那个占尽春风的花雨,竟然也可以寒冷得彻骨。
这女子出现得太过突兀,来无影去无踪,是人是鬼都还不好说。如今的扶桑岛,那场海啸过后,那些寻药夺宝的人倒是死得七七八八,但是还活着来到这岛上的人就绝非等闲之辈。
踏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转身还想问问那清秀女子是否看见其他人,“姑娘……”可是身后哪里还有人,这一切好似一场幻觉。
“慢着。”踏雪抬手暂停了虾兵的包围行为,“这位兵大哥,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绝不是要擅闯龙宫。还请兵大哥通融通融。”
海岸边的杂草堆边冒出了三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正是清歌三人。
“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去寻药么?”沉默良久,夏嫣嫣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她费力的把胳膊盘在自己的后脑勺,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说完,她努力的睁开她在里的眼睛,努力的保证它可以有水汪汪星星眼的感觉,期待的看着清歌。
“老……老大,美人醒了!”还是那个最初的公鸭嗓,一脸呆滞的望着为的一脸刀疤横生的男人。
清歌想,他在这世上除了铩羽楼,唯一认为可以称得上有点交情的就是这个未央宫了。
他举步下行,空气的潮湿中竟然隐隐透出一股黏腻的腥甜,像是合欢花的香。
她怔怔的看着他,记忆里,那个纤尘不染的男子,也曾用这般匍匐的低姿态求过那个冰冷高贵的神舐。她回过神来,把那两滴深情泪装入变出来的玉瓶里,小心收好。
“我若想离开,你觉得世间又有什么地方能困得住我。”这话说的清淡,却遮掩不住其中了绢狂。
夜幕降临,白日里热闹的大街现万人空巷,这个时间段,最车水马龙的也当属灯红柳绿的花街柳巷了,未央宫便是这其中翘楚。
“冷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该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踏雪坐下,却并不接冷七七递来的茶,他知道那茶世间罕见的苦,不知是什么泡成的。
“……”
但是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因为他教会她微笑。
真好,踏雪和雀羽还可以在一起相守一生,而他……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到了未央宫的禁地,在院门口静静垂等待的竟然是星轨。
她还是那一身黑色的男装,默默垂站立在门槛上,垂下的曲卷浓密的睫毛投在脸上一片阴影,明灭的脸被荼蘼花掩映下,有一种惹人怜惜的苍白。
看来冷姑娘早就知道他们今日会过来,派她早早在门口相侯。
她一直这么静静的站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短短二十来天,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如今的他因为遇见过了夏嫣嫣,已经知晓了情爱,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她。
恰好在这个时候,踏雪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狠狠的摔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清歌失声叫了声小心。
本是安静垂的星轨,被这声音喊得骤然抬头,眼底还有一闪而过没有来得及掩藏住的——恨。
是的,清歌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那是恨意。浓厚而又强烈。
那眼眸里的恨生生的刺进了清歌的心,是啊,她是该恨的。
“既然到了,随我进去吧。”她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转身引路而去。
清歌一路故意把脚步声放得沉重些,让踏雪可以寻着这些声音跟着他们一路缓行到雪湖小榭。
行到花径的尽头,两路的荼蘼花树纷纷散开,露出了在湖边小榭歇息的冷七七,这一次的她并未绘丹青,也未曾喝她那世间极苦的茶,只是倚靠在水榭的阑干上,静静的看雪,为的只是等来人。
但是他们行来,在水榭一步开外就住了脚步,大家都默契等待着冷七七话。
可是冷七七却好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看着自己的雪景,想着自己的事情,未曾搭理过他们一行人。
星轨默默的捡起荼蘼花树下插着的剑,一招一式的练起来,不再过问其他。
她只知道,这些天和冷姑娘相处下来,也摸清了她的些许脾气,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她的道理的。她如今沉默,也是有她的理由的。
最终还是踏雪忍不住了,着急的问道:“七七,‘天香豆蔻’已经得手,是不是该救雀羽了。”
冷七七回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继续看着雪湖:“救人定是要救的,只是时候未到。”
“救人的药都在手了,何须什么时辰……”踏雪气急败坏的叫起来,他还准备说些什么,被清歌拉住了手臂,制止了。
踏雪不知道眼前冷姑娘的厉害之处,他却是知晓的,她如今叫他们等,肯定是有她的计较的。
这时,湖面的冰棺上方突然出现了黑色的漩涡,遮住了雪湖上方的阳光,在那漩涡中,好似隐隐显现出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
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