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一禁不住抗议,
“因为你,面试开始了。偏偏左传雄对此毫无兴趣。
总经理咳嗽一声,除非你说清。“我不跟你走了。众人又不好意思,
这时,啸天一副“我早知道会如此”的模样,张笑一则在挠头。
既然来了,不会骑,试试也好呀。”
岸边仅剩下晒网。”
红绢无言。花翎的眼,一匹枣红色的马“嗒嗒嗒”一路小跑过来,到左传雄面前,舔他的手,顺从地低。
众人讶然。啸天和花翎脸上除了惊愕,
红绢惊。还有一分肃穆:“这马好像赤兔。”
左传雄手抚马鬃,“赤兔这个名字很适合它。”
张笑一说:“马儿这么乖,你不如骑一骑试试。”
“我说过了,我不会骑马,也不喜欢骑马。”
话音未落,马儿跪了下来,一双乌溜溜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望着左传雄。
“这马神了。”张笑一叫,“你不骑我骑啦。”
花翎一个没拉住,张笑一已经走上前。没办法了,他对张笑一和左传雄说安了假肢,假肢不可能动作敏捷。
马儿抬头,张笑一立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面前仿佛有一堵气墙,使他前行的步伐变得异常沉重。随后马儿冲他打了个响鼻,气墙像破了一个口子,张笑一就觉强力袭身,翻然倒地。
众皆大笑。
张笑一懊恼地爬起来,再不敢过去了。
马儿复又看左传雄,叼他衣角。
左传雄不忍心了,“好了,好了,怕了你了。”
他跨上马。
马儿旋即而起,就场地跑了一圈,奔腾如飞。红绢等人各选了一匹马,都追不上它。
左传雄马上回顾红绢一干人,大笑,“我觉得它不该叫赤兔,叫追风更合适些。”
“追风。”红绢脑中一阵恍惚。
那马儿似听懂了左传雄的话,仰天长嘶,跑得更欢了。
左传雄骑马骑了四个小时,已经懂得一些技巧了。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一点儿不像不喜欢骑马。可是大家都累了,倚着栏杆看他。偌大的跑马场上只有他一人一骑驰骋。
张笑一捂着肚子,“好饿哟。”谁说不是呀。
天黑了。左传雄与马儿恋恋不舍地分手。啸天抢着付了帐。
红绢拉着左传雄,当真是一步一回头,马儿也是不住的嘶鸣。
等他们走得没影儿了,马儿扬头看了看马场招牌上悬挂的时钟,不向马厩,反向着左传雄去的方向,缓步而行,行至马场护栏,竟穿而过,渐渐消失在停车场上——
夜深人静,一个高级餐馆里,花翎和啸天陪着一个有着大大黑眼睛的俊美青年喝酒。
“搞什么搞,你在马场等了他一千年!”啸天的声音。
“怨不得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谁能想到你跟马混在一起。”花翎说。
大眼睛青年抬起头,他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美,“如果没发生那件事,我就应该跟马混在一起。”
花翎和啸天都不做声了。
“我等了他一千年,因为他前生太喜欢骑马了,我以为他来世一定会再来找马骑,可是我错了,如果不是你们带他来,我也许还要等一千年。不过还好,他叫出了我的名字。”说到这儿,他笑了。
花翎和啸天在想,这家伙真幸运,左传雄可没有一见面就叫出他们的名字。
沉默中,只有碰杯的声音。
“追风——!”纷乱的脚步声,一个穿睡衣的女孩子奔入他们的包间,不由分说抱住大眼睛青年放声大哭,吓得三只妖怪目瞪口呆。
“红绢!”花翎和啸天同时叫道。
那女娃子完全不理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哭个不住,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三人依稀听出来几句话,“我好想你们。”“找你们找得好苦。”“你们怎么变成妖怪了?”
“左传雄呢?”啸天紧张地向门外看,他怎么放心红绢一个人出来,如果他跟来,要如何解释目前的情形。
“他睡了。”红绢在追风衣服上抹着鼻涕和眼泪。
“这么早!”才十点呀,因为一直从事编程的工作,左传雄很少在十一点半以前睡觉。
“我警告你,你敢对左传雄用法术,我对你不客气。”花翎凶巴巴地说。
红绢攀在追风身上,冲他做鬼脸。像一千年前一样,花翎毫无办法。
“快说呀。你们怎么变成妖怪的?我和你们分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红绢边啃着香辣凤爪,边催促着。
三只妖怪颓然望着满桌子的菜肴,和在正座上大吃大嚼的小女生,好端端一个妖怪聚会全被这个丫头毁了。最惨的是,她还不断触痛他们的伤心事。
“你真的想听?”好半天,啸天才说出这句话。
“费话。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红绢现在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灭顶之灾。”花翎说。
三人凝重的脸色,令红绢停住咀嚼。
“郑彦果然是被害死的?是谁杀了他?”杀母之仇完结后,她立志不再为仇恨而活,可是一联系到郑彦,她就不能平静了。
“主人是被人类害死的。”花翎一字一顿地说。
他这么说,身为人类的红绢都有负罪感,但这怎么可能,一千年以前人们将捉妖之人奉若神明,郑彦所到之处,当地百姓夹道欢迎,红绢经历过这种场面。
“你是主人最后救的人。”追风说,“那天在镇上把你送走后,主人没有停留,想去附近村庄一个友人家叙旧。将出镇时,被两个人拦住了。”
追风的叙述把他们带回千年前的那个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