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路面平整。此桥十分宽阔。过往车辆呼啸而过如入无人,七拐八拐开至阜成门大桥。”红绢温柔地,就当是饭,
“你是学道之人,应该知道顺应天,大厦顶端白云缭绕,路况和景致足以使每个开车人得到一种视觉享受。心情一好,速度必然加快,桥上没有设置红绿灯,
富康车出了积水潭医院。桥两头耸立着几栋巍,晴天时碧空万里。圣物与我有缘,它是我的。伸手向门把手,”
他又。门内红绢和花翎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
“是呀。可能她绕路了,我在出租车上。说起来真是一件怪事……”
“把他放下。你不配问我的名字?”
“无论如何我得去看看红绢。”
“咯吱咯吱”门厅地上怎么这么多碎玻璃?酒香,是香槟。肚子疼还喝酒?不对,是有人进来了。
红绢笑道:“你想学姜太公,直钩钓鱼呀。”
红绢说到这里,泪已盈眶。在座三妖眼圈泛红。
“走累了。”
小孩儿这才回过神来,他揉揉酸痛的臂膀,看着忙里忙外的红绢,“你想在这里住吗?”
“红绢,回去吧,不会有活人的,即使有,明天找也一样。”山民们催促着她。
“她就是西方地狱的孟婆吧。”红绢想。
红绢赖羊奶长到一岁,一日忽觉喉咙发痒,猛咳两声后,顿感清爽,始能开口说话,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叫红绢”,以后只准别人唤她红绢,其它名字一率不应。红绢四岁即会缝缝补补,七岁为母亲分忧,家务无所不能。她容貌秀丽,貌似汉人,实与前生一般无二,塞外少见,父母引以为傲。但她从来不笑,为人更是少言寡语,平时最常做的是站在帐篷外,向着南边发呆,而且不管父母对她多好,她都不会付出半点亲情。
两位夫人又于原地叙谈一番,听到山下仆人唤主归,方才复行。奇怪的事自此而来。王氏明明看到车辆和仆人在山脚下,明明听到他们的声声呼唤,但是走来走去就是走不到近前。而听仆人、丫鬟、奶妈的声音越来越急切,仿佛看不到她们。红绢在身边喊脚疼,王氏心急如焚,双腿也累得如灌铅般沉重。看唐百华,依然气定神闲,步履轻盈。
花翎一个没拉住,张笑一已经走上前。没办法了,他对张笑一和左传雄说安了假肢,假肢不可能动作敏捷。
“买个冰激凌给你吧?”左传雄体贴地说。
“一个玉虎的样子,老东西了吧?”
他把文件夹递过去。
“传雄,咱们没有猎枪,怎么打猎?”
左传雄转过头,“是呀,怎么没想到这个?”
“你们打猎用猎枪?”红刺冷冷地说,语气中讥笑成分超标。
“不用猎枪,难道用弩箭?”左传雄说。
“这个主意不错。”
“哪里去找这些东西?”
红绢想起了碎云箭和断虹弓。
“我带了猎枪了。”冰晶突然说,从怀里拿出一支短小的双筒猎枪。
“真有你的。”红刺咬牙道。
左传雄接过来看,“我没用过猎枪,不会太难吧?”
冰晶无奈地笑,“一会儿就学会了。”
车开到目的地只用了二十分钟,左传雄的心全在猎枪上,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红刺挥挥手,车开走了。
“你放他走了?!”红绢质问。
渐渐远去的出租车回复原样,没有玻璃,没有车胎,烧得只剩车架子的轮廓除了焦黑外根本看不出其它颜色,司机的样子就像一块焦炭,握方向盘的是两段干枯的臂骨。
“怎么了?回去的时候天就亮了。”
“他可能是恶鬼,会害人。”
“可能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红绢肺都气炸了,“你不负责任!”
“那又怎么样?”
“你们吵什么呢?”左传雄问。
红刺眼中含笑,等着红绢作解释。
“他…他竟然没给车钱。”
“哈哈”红刺笑出声来,这女孩儿太聪明了。
红绢白了他一眼,恨不得撕碎他的脸。
“没给钱,那还真是不太好。”左传雄不由歉疚,如果自己坐在前面就好了。
“麻烦!下次把钱施舍给要饭的。”
没记下车号也只能这样了。只不过红刺会送钱给乞丐吗?
几声犬吠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此处方圆十里内没有人家哪里来的狗?红刺的神经立刻绑紧,如箭一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有狗的地方一定有兔子”。冰晶这样解释道。
“狗是和人一起来的吧?那边好像有人声。”
红绢和冰晶向左传雄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听到一缕沉沉的低吟声。
冰晶冲了出去。
左传雄正要跟去,被红绢一把拉住。“冰晶一个人就够了。”
“那人可能受伤了,我去帮冰晶忙。”
“不行。这里好黑,我一个人害怕。”
“叫你呆在家里,你偏不听。”这句话在左传雄嘴里打了两个圈,没有说出口,看着红绢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叹口气,“好吧。我留下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