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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闺事(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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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偏执

崔薇神色疲倦,将碗递给别人再去装粥,便坐在一边,女儿睡去,领了粥之后三两口喝完稍微填了些饥火,倒也不像平,许多人因为心里感激的。”崔薇一想到刚刚他宁愿抱着女儿也半点儿不,心里火大了起来,幸亏厨房里已经又有丫头在帮忙着,煮了几大锅提了过来,甚至不多时还送来了蒸好后倒在大笼子里面的馒头。

“你给我放开,你抱着,反倒是都。许多人甚至自觉自愿的开始帮着忙布起了粥来,十来桶的粥很快,又开始拼命挣扎。

“我不止打你男人!差老爷还在这儿,要是今儿银子给,正好让他将这遭瘟的抓去!”王三儿心头也火大得很,恨不能一耳光给她抽过去,看到杨氏过来还这样气冲:“老子好心借车给他,才收了多少钱?竟然拿去给我装死人,你怎么不死在那里头?你今儿要是死了,那银子便算两清了!”崔世福被骂的低垂着头不敢吭声儿,杨氏听着有些不对劲儿,听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好半晌才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第四百三十章赖上

聂秋染在王宝学家里买了两条猪杀了请客,一时间村里倒是崔薇这边又热闹了起来,许多人都往这边赶,聂秋染是中了状元的人,当初潘世权谋了个九品官儿都请了戏班子过来热闹,自然这回聂秋染也是要请的。只是众人刚回来,一时间也忙不开,索性将屋里收拾了几天,勉强将屋子恢复了原样,这才让人开始在外头寻起了戏班子来。

想到这儿,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都跟着站起身来:“陆大人请稍事歇息,这桩案件,由本官与尚书大人来审吧……”若是个识相的,自然便借此时机顺势下台,可陆劲最出名的便是不识相!此时两人一说,陆劲便断然拒绝:“本官亦是皇上亲口御言所提的该审此案。张大人此话不妥!”

“还早着呢,还差大半个时辰郎君才能回来。”碧柳拿了个水蜜桃轻轻将皮撕开了,又拿刀将桃肉小心的划成六瓣,扔了核儿这才在一旁的清水里洗净了,呈放到冰盘上,端到了崔薇面前,嘴里笑道:“奴婢听说她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满脸着急,说是来给郎君报信儿的,说小郎君与小娘子出事儿了,奴婢觉得这样的人真是连话也不会说,若是府里的下人这样不知轻重,早被掌嘴巴子了,什么好的不知道提,偏生要说这样晦气的话,小郎君跟小娘子如今正好端端的,哪儿就出什么事儿了。”

“我是要借银子的。”开始时第一次说这话,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要借银子,陈小军多少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难堪过了一回,再说第二次时便显得顺畅了许多:“我被那崔氏弄到牢中,银子被牢头摸光了,这贱人是个无用的,连点银子也没有!”陈小军说完,心里又是一阵火大,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疼痛,转身便抽了崔梅好几下,打得崔梅闷声痛哭了,他这才又转头道:“我如今没有银子,身上也有伤,要找大夫抓药,也要住宿……”

对于崔薇这句话,聂秋文虽然十分不认同,但聂夫子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又重重的甩了甩袖子,这才一边整着衣冠,一边看着聂秋文冷笑:“不知是哪儿来的下贱妇人。竟然也敢往这边来带。你若是有本事自个儿建座府邸。便是带十七八个的妇人回去也是正理!如今没得带回来污了你大哥的地方!”聂夫子这会儿越看聂秋文越是觉得厌烦,若这个儿子是个有出息的便罢了,他就是吃亏一些。忍下耻辱也使得,可偏偏聂秋文一事儿无成。又有孙氏的例子在前头摆着,他自然是容他不下。

“这可是我头一双孙子女,我这儿媳妇当真是个有福气的,一下子便抱了俩,人年纪大了啊,就喜欢这些小东西,要不这碗搁在这儿吧,我来守着,我来喂喂他们,在大厨房那边我给她炖邮些吃食,你去瞧瞧厨房里给我好儿媳妇煮的吃食好了没有。”那奶娘姜氏一听她说自己的孙子女是小东西,顿时便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没想到其它,听孙氏这样一说,虽然有些不虞孙氏将自己当成普通的粗使丫头使唤,但她也只当做祖母的要跟自己的孙子好好亲近一番,毕竟人家才是亲人,她也不好挡着,因此便站起身来,抿了嘴笑道:

一路几个婆子估计也是早得到了消息,不敢停留,抬着崔薇飞快的到了大理寺前,这才将软轿放了下来。崔薇一下轿子便顾不得其它,抬头就往面前看,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一边掏了荷包出来打点着几个抬轿子的婆子,崔薇的目光却落到了不远处。

估计是有些着急了,崔薇眉头皱了起来,刚刚还嫣红的脸蛋一下子变得有些白,身体传来一阵阵阻力,四面八方的紧窒的压力紧紧将他排斥在外,强硬的用力挤了进去,她还年幼,不知是不是心理没有真正接受他。身体还有些下意识的排斥,这会儿双手握在拳头放在身侧,聂秋染强忍着那种销魂蚀骨的舒坦感。一边狠心揽住她的腰,用力一按,便看到崔薇忍不住哭了起来。

崔薇现在年纪越长,果然应了女大十八变的话,虽然算不得什么绝色,但是那眉眼他却很是喜欢,比起村里许多姑娘来说,她无疑是出挑的,因此上回那贺元年竟然也敢出口调笑她。聂秋染手顺着她衣摆往上摸,两人这一年虽然没有圆房,但亲密的动作却不见少,崔薇身子微微缩了一下,却没有抗拒,聂秋染一手揽着她身体紧靠在自己胸前,一边也不跟她抢帕子了,示意她自己赶紧擦头,见她挺着小腰,胸又挺又翘,心里得意的笑了两声,趁她没功夫管其它的,伸手便解起了她的衣裳来。

“大伯娘,你赶紧去村里将游大夫先请过来,再让大堂嫂去请个稳婆之类懂这事儿的人过来,我瞧着大堂姐脸色有些不好看!”崔薇急着抬了崔梅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能舒服一些。那头刘氏已经慌了神,这会儿听到她吩咐,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只是脚刚一动,便又顿住了,有些犹豫道:“要不,先忍忍罢,家里如今情况紧张得很,哪里来的银子?”她一边说着,一边便将目光朝陈小军望了过去。

这个变故吓了众人一跳!

崔世福只是憨厚,为人不肯多加计较,但他又不是傻的,也不是缺心眼儿,哪里分不出绍氏意图,因此不大想理她,招手唤了崔薇便要让她进屋里坐:

杨氏听出他话里的厌烦,顿时心里也有些惶惶不安,此时在场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了些异样,杨氏哪里看不出来,既是担忧儿子,又是有些害怕,忍不住低头又哭了几声,才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不敢吱声了。

将叫个不停的黑背给赶到一旁,崔薇刚一打开门,外头便有人闯了进来,嘴里大声道:“罗寐生呢?都已经在外头呆了这样长时间,是不是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聂明的声音传了过来,门外还站了一个不停搓着手陪笑的罗大成,看到崔薇出来时,冲她讨好的咧嘴笑了笑,露出满口的大黄牙。聂明本来想直接冲进来的,谁料被崔薇安抚着的黑背此时早已经忍耐不住,大叫着朝她冲了过来,吓得聂明一个踉跄,尖叫着便要往外头跑。

一听到他这话,孙氏险些睁着眼睛气晕死过去!

虽说如今林家如今对崔薇也算是熟识了,可以前他们并不是真正将崔薇放在了心上,成婚半月后崔薇再去送糕点时,林管事竟然说了林夫人想见她一面的话。跟林家打交道又不是一两年。可这林夫人无论吃糕点吃得有多满意,还没说过要见她的,到如今说要见她。崔薇心里也明白应该是沾了聂秋染的光,不过这光可指不定是个什么光了,自己没什么好图谋的,但她也怕给聂秋染招麻烦,因此崔薇自然是婉言拒绝了。回来时便将这事儿跟聂秋染说了一道:

杨氏还有些犹豫,她跟崔薇虽然闹得再凶,不过到底崔薇还是她肚皮里头掉出来的一块肉,若是给人作妾,恐怕崔世福是不会同意的。

辗转数年回朱门,所遇之人却是左白花右渣滓,美人皮下尽毒汁。

“给怎么弄的。怎么将人给弄成了这样?”崔薇顿时了火,一面伸手要将崔敬平身上的被子要扯开。屋里这样闷,就算他要捂着出汗,也不该是这样捂着的,还不得将人给折腾死了。崔敬平微弱的张嘴,忍不住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气若游丝:“妹妹,我要回去……”杨氏原本瞧着女儿给他扯被子心里就火大的,这会儿听到崔敬平这样说,她顿时便伤了心,忍不住气恼道:“回家?回哪儿去,这里便是你的家!你就是被她给弄得感冒的,好好儿一个人,还没过热的,如今竟然烧成这般模样,现在你这死丫头还扯他被子!”杨氏说完,便狠狠推了崔薇一把,冷不妨便推了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去。

十一月中旬前两天是她生日,可崔薇这几日因为买地的事情却是没什么精神。一大早的也懒得动身了,反倒是崔敬平,自个儿找她要了银子便兴匆匆的准备去镇上一趟要买些菜回来,崔薇兴致倒也不多,今日并不是赶大集的时候,她也懒得去跑。干脆留在了家里头。如今许多人家地里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天气也渐渐凉了起来,许多人闲暇时无聊便走家过户的窜窜门子。一年之中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光,不少人都三三两两的聚一块儿说说笑笑。

“只住一段时间,薇儿,娘求你了。只住一段时间,开了年我便找人来建房子,让三郎搬回来……”外头吵得不可开交,屋里崔敬忠却见根本没人来劝自己,顿时大怒。拧了简单的一袋子东西便要朝外头走,路过崔薇时,那目光跟要吃人似的,一边拽拉着孔氏往外走,一边对于杨氏杀猪似的嚎哭声当做没听到一般,冷冷的甩开了杨氏伸过来要拉他的手。拉着媳妇儿便走了出去。

而杨氏带了儿子回去,一开始是为了赌气。不过到后来时她看隔壁崔薇并没有过来与她认错,也没有过来唤崔敬平的模样,杨氏倒是有些后悔了起来。她当初一时冲动。崔敬平回来几天了,人也懒洋洋的不说,崔世福还不理睬她了,夫妻二人成婚几十年,崔世福如今竟然不跟她睡一张床。而是睡了当初经给崔薇搭的床铺,两人可是头一回分床睡,杨氏有心不愿意跟丈夫关系闹得这样僵,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好意思去张嘴唤了崔世福回床上来睡,心里也唯有将崔薇更怨恨上了些。

虽然这羊奶里头崔薇已经放过了蜂蜜,事实上真正喝起来味道极为不错,但乡下人哪里吃得惯这个,崔敬平自脱了娘胎起,便再没有喝过奶子,一碗灌下肚虽然极力忍耐着,这羊奶味道也不错,但一想到这东西是奶,顿时肚子里便是一阵排江倒海,连忙跑出去,捂着嘴一下子全吐了出来!末了还用力干呕几声,他吃不惯!

这样一想,杨氏心里果然便痛快了许多,要是有了三两银子。不止能重建一栋房子给儿子单独住,还能剩余一些买点儿布料给儿子做身新衣裳。做套新被子床单,往后成婚时也好给崔敬忠用。杨氏一面暗自盘算着,一面便带了笑回家,因为包里有了钱,连带着看到家中王氏正偷懒时,也没有再不满了。

院中站了不少小厮与婆子们,间或还有几个梳着丫髻的小丫环来来去去。崔敬平哪里看到过这样的情景,只紧张得手心儿全是汗,崔薇拍了拍他的手,还没开口说话,那领路的已经将他们带到那院子中最大的房舍前,一边冲他们点了点头:“到了,姑娘自个儿进去罢,林管事这会儿就在里头呢!”说完,自个儿便退了出去。

崔薇说话间像是跟那林管事极为熟识的样子,那被她唤住的小厮愣了一下,接着眼中闪过复杂之意,心里也确实有些怀疑,一向有些洁癖且不大爱理人的林管事不止是摸了摸这乡下丫头的脑袋,还破天荒给了她二两银子,说不准这两人是有什么关系的,原本心中还存了一些心思的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才将心头的想法放了下来,那小厮冲着崔薇略有些讨好的笑:“小姑娘,你不知道,咱们老爷乃是当年的临安知县,如今告老还乡了才在此居住的。你下回若是要来,直接问林老爷府就是,一准儿就知道了!”

回家时屋中还冷冷清清的,到这个时辰点了火还没有生得起来,杨氏在院中骂骂咧咧的,看到儿女回来时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冲两人点了点头,崔薇却没理她,自个儿拿了衣裳往院边的草绳上挂,杨氏面色有些不好看,幸亏崔敬平是个嬉皮笑脸的,一下子凑了过去,伸手戳了戳杨氏怀中的崔佑祖,朝厨房看了一眼,故意道:“娘,今儿中午吃什么好的,我可是饿了!”杨氏见他这样子,既是想笑又想是想骂,刚刚因女儿那丝生疏而起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侧开了身子避过了崔敬平戳孙子脸的手,一边笑骂道:“你仔细些别弄着你侄儿,怎么当人叔叔的。”

这孩子真是不可爱!崔薇顿时黑线,亏她之前还给他锅巴团子吃来着,崔薇瞪了聂二好几眼,引得那扶着她的聂家大郎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不过少年像是自律性极强的,也有礼貌,很快便又恢复了之前彬彬有礼的模样,扶了崔薇站直便收回了手,倒是个知礼数的,果然跟小屁孩儿不一样!崔薇心里头完全偏向了木有嘲笑自己的聂大郎,在心中将聂二鄙视了个够,哼了一声,皱了皱鼻子不理聂二了。

恨恨的将一只大锅加了水放上灶台上的另一个洞口,这个灶当初建时弄得极为宽大,一口灶堂口里可以同时烧熟两个锅,而另一边还有一台灶,方便同时煮猪食或是煮全家人的饭菜与烧热水等,崔薇人小,力气也不大,只能装了小半锅水,踩在凳子上将锅加上灶了,又拿葫芦瓢再舀了水往锅里倒,眼见着有大半锅了,她这才跳下凳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拿了专门喂猪的桶,从厨房边的小间里装了些玉米面进去,拿一只细竹棍搅了搅,又吃力的提回厨房,颤巍巍的倒进了锅中。

时间一晃便快到了十一月时,上京本来便位处东北面,一到十月天气便冷得厉害,风刮在人身上跟刀子割似的,一到了十一月,更是冷得厉害,虽然还没有下第一场冬雪,但已经冷得崔薇几乎平日里都不愿意出门儿了。外头天气阴沉沉的,刚将因才收到崔敬平的信而闹腾着要去西凉当将军的儿子给哄回去睡午觉了,崔薇自个儿也恨不能缩进被子里,还没让人给自己烧个汤婆子过来塞被子里头,聂秋染便回来了。

“聂大哥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厨房里还温着饭菜,我让人送上来。”崔薇刚进了内室,还没爬上床,便看聂秋染阴沉着一张脸进屋里来,顿时连忙迎了上去。聂秋染的斗蓬被他自己解了下来,丢到了跟进来的碧枝手上,虽然脸色平静,但不知为什么,崔薇这会儿就是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连忙与碧枝使了个眼色,看她出去了,崔薇这才道:“怎么了?”

第五百零三章倾诉

“皇帝最近翅膀硬了,今日朝堂之上当众宣布说我如今功高盖世,特意着我回乡祭祀祖宗,并许我半年假期才可归来。”聂秋染虽然已经掌了权,但并没有真正将皇帝给一把掐死,反倒留了他在明面上,若说聂秋染没有其它心思,真正一心忠于大庆,辅助皇帝到死,那可真正是高高抬举了他了,他想要的,是自己替儿子聂霖赚个好名声出来,往后再举幼帝,再废除,使儿子上位,如此一来,自己最多不将皇帝取而代之,但却是会为儿子铺出一条路来,到时名正言顺,恐怕天下人不会有异议。

就算怕事情夜长梦多,可聂秋染心头早已经部署好,大庆朝天命如此,便该绝。除了水灾之外,十年以后还会再有一场地动,前一世时便有人说大庆朝开国皇帝立国之初杀人太多,积累了不少血腥债务,因此才惹得遭了天谴,到时借此再造势一番,要送儿子登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本来这一切聂秋染都已经是计划好了的,他前世时活过一回,要想给儿子造势,却又制造出一个自己不贪恋权势的表面现像,那是再容易不过了,可惜如今看来,皇帝竟然是生了异心,连片刻都等不及了,如今闹出这么一个妖鹅子出来,将自己赶离京城之中半年,他想要干什么?现在可是他自己迫不及待的想死,连一年半载的也等不下来,完全是在逼着自己杀了他!

“皇帝这是想要干什么?”崔薇听到这儿,也吃了一惊。恐怕就是傻子也听得出来皇帝说这话可不是无心的。也不是真表扬聂秋染功劳盖世,说他功高震主倒是差不多。要说皇帝让聂秋染回去,还勒令半年才回来,要说其中没鬼。谁都不信。聂秋染也冷笑了起来,一边拉了妻子进屋里坐下了,这才道:“想要过河拆桥,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就算今日皇帝当着众人的面在朝廷上说了那话。便是指定自己不好当着众人面反驳而已。不管他心头如何想的,恐怕是已经铁了心想要借着这个时机翻本了,但聂秋染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当初石头给他喂过东西,以前皇帝估计只当吓唬他的,或者他已经是找到了人,以为可以解决,亦或是打着什么主意,想在路上动手。这事儿交给石头去办,咱们正好出京一趟。当水灾之后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压压之前的京也行了。”不怪聂秋染将事情都丢给罗玄。实在是他心里对于罗玄这厮极为了解,知道他手段偏门别类,什么都有。前世时的罗玄便是这样,最后能称霸京中。连皇帝也拿他没办法,如今便是事情再度重来一趟,聂秋染也相信罗玄给皇帝吃的虫子,可不是皇帝以为自己能找到高人便能解决的!

“你先让人收拾着东西,我出去一趟。”聂秋染一想到这儿,顿时又站起了身来,崔薇虽然心下有些担忧,但仍点了点头:“你小心一些,饭还回不回来吃了,我让人给留着。”当初势微时她得提心吊胆,如今没料到好不容易以为已经苦尽甘来了,现在又得提心吊胆一回。将聂秋染送出门口了,崔薇一回来便吩咐着碧枝等人收东西。

如今聂秋染身份不一样了,要回去一趟也不是轻易便能像以前一般随意收拾一点儿就走的。尤其是现在既然自己要走,肯定崔薇是不能将儿女也留在京城,聂娇现在昏睡着,她的东西可不少,光是平日里给她用的便能装到一马车了,更别提其它。尤其是刚刚聂秋染话里所说的意思,更令崔薇胆寒的,是聂秋染说皇帝恐怕打着其它主意,想在路上动手。心神不宁的等到聂秋染晚上天都早黑透了时才回来,带了满身的寒气,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光看他这模样,崔薇便知道事情没有大碍了,心下不由一松,脸上也跟着露出笑意来,外头值夜的丫头陆续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与饭菜都端了上来,崔薇是早就已经吃过了的,可这会儿想知道聂秋染出去干了什么,因此少不得也要陪着他坐一坐。

“事情怎么样了?”外头天气冷得很,虽然为了屋里能透气一些将窗打开着而用细纱糊过,没有冷风吹进来,但冷空气多少还是能感受到一些,崔薇之前吩咐下人们烫了酒,这会儿正好替聂秋染倒了一杯,让他暖暖身子,一边就迫不及待的坐了过来问了一句。

“皇帝不行了,只要咱们一回去,当出去散散心就是,到时回来正好再立新帝。”聂秋染说这话时轻描淡写的,似是只说了一句今日天气很冷的话一般,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用这样的语气竟然就决定了一个皇帝的生死。崔薇愣了一愣,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同情皇帝,听到这儿倒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笑了起来:“我倒是有些担忧,如今没事儿就好了,只是正德皇帝才刚死不久,要是……”刚刚先皇才刚驾崩,若是现在这皇帝上位还没半年时间便又死了,就怕有心人会认为其中有鬼,闹腾起来。

聂秋染冷笑了一声,将妻子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了,辛辣的滋味儿从嘴里直直的涌进喉间,使得他脸上多了几分温暖之色,只是眼睛里却是一片冰雪:“本来想让他多活几年,可偏偏他自己不想活了,我怎么能容得了他?”说到这儿,聂秋染顿了顿,才跟崔薇说道:“当初正德帝死时还有几个忠于他的手下,颇有能耐,如今倒是为他所用,如今已经被抓到了,自然不足为惧,咱们只当出去转一圈儿而已,正好可以放松放松心情。”这些事情皇帝能瞒得过别人,但万万瞒不过前世侍于正德帝手下整整十年的聂秋染。

之前正德帝恐怕死的太突然了,没料到自己等人会有这样的胆子。也更没有料到因此那几个人没有被调动过,后来正德帝一死,不知刘乾怎么将人给弄到了手上,聂秋染之前一直在找这几人下落。这些人个个对正德帝忠心耿耿,若是不除去,聂秋染心头都不放心的,也多亏了刘乾。自己迫不及待沉不住气的送上门儿来,那几人原本也是聂秋染没有及时对刘乾下手的原因之一,如今那些人已经一一被罗玄弄到了手中,这大半天下午,他便是忙着这事儿去了。

罗玄手下阴氏一系列的人个个都十分有本事,而聂秋染手中虽然暂时没有阴氏那样的人才,可他有经验。前世时同是替正德帝做事儿的,他对于那几人的手段与本事以及长相样貌都十分清楚,如今只消一路搜过去。轻松便将那几个以为自己都藏得隐秘。世上神鬼难知的人抓到了手中。

一听到事情解决了。崔薇点了点头,也不多追问了,反倒说起回乡的事情来:“既然这样。那倒出去转转也成。京里太冷了,今年娇儿又是那个模样。我还真怕她冻出个好歹来,回去转一圈儿也好。”虽然口中说着也好,但崔薇脸上倒没什么笑意,一来她现在对于小湾村除了因为自己是当初在那个村子重生的,对那村子感情复杂了些之外,小湾村几乎再找不到什么让她留恋的了。聂秋染显然也明白她的感受,三两口将东西吃了,洗漱了一番,这才与妻子一块儿上了床。

“聂大哥,以前的崔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崔薇不知道今日是不是受聂秋染带回来的消息影响了,躺在床上了却也闭不了眼睛,索性撑起半边身子盯着聂秋染看。以前的崔薇是什么样子的,崔薇自个儿也是有记忆的,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聂秋染知道她是问的前世的崔薇,因此搂了她腰,将她压在自己身上,便开始说了起来:“一个胆小的丫头,大气也不敢出,如兔子似的,一受惊吓便怕得要死……”如同一个鞋子般,人家能理直气壮的踩在她身上。

崔薇听他说着话,将脸趴在他胸膛上,随着聂秋染说话的声音传来,他胸腔跟着一震一震的,似是声音直接透过胸膛传进了崔薇耳朵里。听着他说的话,崔薇也像是看到了那姑娘前世的一生般,心里对于崔世福等人最后的一丝犹豫都尽去了。

“我当初刚来到这大庆朝时,其实我心里很害怕,又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崔薇虽然承认了自己不是原主,但从没有跟聂秋染再说过其它,不知怎么的,今日她倒是张了嘴,聂秋染精神一振,连忙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一面安静倾听了起来。

“当初的崔薇是在她大嫂生孩子时,被她大哥推倒撞在石头上死的。我刚来那会儿,倒是很担忧,这地方又落后又野蛮,我真的很不习惯。”崔薇靠在聂秋染身上,轻声说了起来:“与崔薇她爹娘不同的是,我的爹娘本来是对我很好的,我们那里男女平等,我可从来没吃过崔薇那样的苦……”以前崔薇虽然不认为是自己强占了原主的身体,该欠了她,如果能有机会,其实她一直都是想回去的,可偏偏阴差阳错的,她却是回不去了,如今又听到聂秋染说了原主遭遇,其实她倒是觉得,原主当初那样没了,恐怕才是真正的解脱。

第五百零四章巧遇

早日死了再去重投胎,希望不要再摊着一个像杨氏等人那样的爹娘,不过就算是再不济,恐怕也要比聂秋染口中她的遭遇好得多,只盼那个可怜的女孩儿这辈子将下辈子要吃的苦都已经全吃过,以后过得好一些。

从妻子的口中,聂秋染听到了不少奇思妙想的东西,什么男女其实地位都一样,女人也能自己抛头露面出门挣钱,甚至还有许多新奇的东西,不用油便能亮的东西,不出门便能与他人说话的工具,还有一些什么东西等等,令聂秋染听得昏头昏脑的,一时间妻子在他心里像是由她说着,便要飞走了一般,令聂秋染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两夫妻说着话,也不知道哪个时候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外头已经飘起了小雪来,下了今年换了皇帝之后的第一场小雪。聂秋染等人收拾了东西,领了大队人马出了京中,不少百姓知道皇帝一旦坐稳了位置便过河拆桥时,许多人都将皇帝骂了个半死,聂秋染走时不少人都到城门外来送过,京城外的护城河里这会儿已经漂了一层雪白的雪花,许多百姓已经站在了城门外朝这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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