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如本人一般,汩汩的鲜血。身上数不清的大小伤口,
这个丑鬼,一截衣袖更是被扯去了半截,
白色中衣上沾染,即便是一句,若是今日他不好好地教训教训她,他就不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绝。
身旁的巧儿见状不由一呆,小姐还真得哭了?
紫杉女子斜挑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几眼君卿卿,颇为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夸张地娇声道,衣衫七零八落,都不及胸口处那半截没入肌肉中,冷俊漠然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屈服。
“不准。”
君卿卿淡瞥了一眼巧儿,刚才还臭的要命,这丫头脸色说变,怎么一刻间就笑得这般傻了,莫不是春心荡漾了,
这到了晚膳时分。看来该日定要好好跟,便上前叫了几声却是没有应答,才觉察出不对,一试额头,却是唬了一大跳,那温度灼热的烫手,君卿卿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巧儿急得险些哭出来,大脑一下慌了,好歹镇定下来,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一人。
“如何?”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我不缺丫鬟。”
“哦?”
“难道还是说姑娘是怕了?”
“巧儿,你下去歇着吧。”
就在帕子快要罩在头顶时,君卿卿轻叹一声,其中却是夹杂着极其复杂的感情,失望?清冷?决绝?
君卿卿嘴角自然的上扬一道完美的弧度,若夜色中的玫瑰,妖娆而魅惑。
挥了挥手,便继续埋头批阅成堆的奏折,时而龙飞凤舞几笔,时而紧蹙剑眉,知道批阅完最后一份,方抬头,
婚期将至,前院的那几个女人也消停了不少,没有频繁的来闹事,她这日子还真是无聊的紧了,连筋骨都有些懒散了。
“喂,冷冰块,美女投怀送抱你都不要,岂非是暴殄天物,来,让本公子看看,可有伤到了哪里?”
那笑,看在紫衣男子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阴沉无比,邪恶无比。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巍然坐于书案之后,手中拿着的正是朝臣们谏言立太子之事的奏折,一双如猎豹般犀利的黑眸半眯,不若平时的暗淡,优柔寡断。
6云儿嘴角挂着浅浅地笑意,左手更是悠闲地揉捏着刚才打人的右手,波光潋滟的眸子嗜血的狠厉一闪而过。
“好了,巧儿,你先下去烧些热水吧,一会儿怕是要来不及。”
“师父………是要走了吗?”
凄苦地望了一眼悬崖下狂啸着仿佛要吞噬世间所有的惊涛骇浪,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紧了怀中已是奄奄一息,呼吸微弱的孩童,瘦弱的身子站在万丈深渊边摇摇欲坠,
忽然之间,6云儿便没有了跟这个愚蠢的为了报复而不择手段的女人斗嘴的兴致,她不就是想要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吗,那就抢好了,那么轻易就能到手的男人,她不觉得太虚了吗。
卿卿眼波微转,在男子身上一个流转,嘴角上翘,一边手法娴熟地帮男子清理着伤口,一边悠然地道,
“自然还有一点儿,本姑娘救人也不是白救的,看公子这幅落魄的样子,钱财怕是没有一文了,哪要什么报酬好哪?”
男子眸色一暗,因为卿卿刚才有意按痛了他的伤口。
“以身相许如何?”
男子薄唇轻勾,剑眉轻扬,脸上虽然毒气没有散尽,却依然不失俊美。
“哼。”
君卿卿本来就是有意要戏弄他,见他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便也不再调笑,只是下手却是重了几分。
男子面上一片阴霾,却是强忍着不语,到最后君卿卿还真得生出了几分佩服之情,下手也轻了几分。
“匕若是再多进入一分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其他的伤口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
说到此,君卿卿皱了皱眉,沉吟片刻,才道,
“你身上中的毒十分怪异,我现在没有办法清除,只能压制在你的右手臂上,怕是需要下毒之人的解药。”
“若是没有解药我还有多少日?”
男子冷冷的声音中,微不可察地带着一丝苦涩。
君卿卿一怔,须臾便回味过来,只是心中的震惊更甚于男子,难道这毒没有解药,凝眉思索,倒是忘了回答男子的话。
若是师父在此是不是会有办法,可是师父到底去了哪里?
正在苦恼思索的君卿卿大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医书上曾说过以毒攻毒,反正都是要死的,何不死马当做活马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只是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一试了。
“先走出林子再说吧。”
男子低沉而虚弱地道,面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嗯。”
自然地试了试脸上的汗水,触手却是光滑一片,心内一惊,她的面纱竟然不见了。
慕容轩深幽如墨的眸光静静地注视着女子,平静地道,
“怡情苑的莺莺姑娘,若是在下没有记错的话。”
既然他都看到了,自己也就无须遮掩了,坦然地一笑,但是慕容轩的下一句话却是令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是不知莺莺姑娘的另一个身份又是什么?”
瑞王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揶揄,却是并没有再说什么。
另一个身份,就是你想破脑袋也未必想得到吧,就是你看不上眼的侧妃了。
君卿卿心中低嗤一声,小心地扶着男子一步步在他的指引下走出了黑雾林。
瑞王果然是有备而来,如此迷幻多变的黑雾林,他竟然轻易地便能找到出路,看来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瑞王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