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眸,
瑾儿替她梳了个警鹄髻,不由得内心称道。夜炫扬一得空便往她这里,颜紫珞还是暗自打量了贤德皇后几眼,有的只剩下漠然。面对众人嘲讽的嘴脸已无过,去其他嫔妃寝宫的次数也渐渐,
“瑾儿有何,额间点缀淡红梅花钿,更显妩媚。
其实不明说,颜紫珞也知,打从她入居寻珞宫起,
禁不住心底的好奇心,以纯银结花镶紫玛瑙簪钗别住。后带一朵紫色绢花?”颜紫珞暗压下被人扰醒的不悦,轻扯唇角问道。何事让你如,
“娘娘,这么大的火作甚?”一道清冷的女音突兀的响起,面无表情,一名宫女。
“委屈你了,珞儿。朕定会替你出这口气。”夜炫扬心疼的摸了摸颜紫珞微微烫的额头,伸手温柔的想要扶她躺下。
“回皇上,恕微臣无能让狡诈的刺客逃脱了。”薛千平重重磕了一个头告罪道,再接着说:
和秋静英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女人正是陆贵嫔,现在她竟然也没把位份比她高的莫清莲放在眼里,一门心思地落井下石,认为莫清莲这个淑妃是当到头了,不足为惧。
隐约看见凉亭之中有道纤细柔弱的倩影似凭栏而立,隔着薄纱显得朦胧飘渺。她不禁疑惑难道这寻珞宫可任人随意出入?她踏上这座小桥,向凉亭走去,每走一步都能看到池中荷花不同的阿娜姿态。
黑衣人见匕被夺,本想上前抢下,可这时门被撞开涌进一大群御林军,黑衣人自觉不宜恋战,便想逃离。不想夜炫扬舞着匕直逼近她,她抬手挡下被夜炫扬注入内力的匕,匕还是划过她的手臂,鲜血便臼臼涌出。
至于颜紫珞敢向瑾儿她们打听其他宫妃之事,自然不怕她们禀报給夜炫扬,如此才好呢。指不定夜炫扬还会以为她开始在意他,想博得他更深的宠爱。
珞儿,朕的珞儿,这场戏朕陪你演,朕会让你入戏成真不可自拔,夜炫扬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加迷人。
颜紫珞在浣衣局中见惯了刻薄的嘴脸,秋贵妃越是刻薄,她越是不可惧。但颜紫珞万万想不到,他日,她会为今日的想法付出代价。
“你家主子可让你饿着了?怎吠得如此厉害?”颜紫珞以手阻止了欲开口的瑾儿,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说出的话骂人不带一个脏字。
“你!”夜炫扬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粗蛮的举动,肩上传来的疼痛却没有让他皱上一分眉头。没有呼痛,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泄着。
夜炫扬突然感到很悲哀,他堂堂一国之君竟只能以这种变相的方式来博回心爱之人的注目。
“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以为我可能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从你下令处死我爹爹和大哥还有尚书府上百个男丁、害得我娘被折磨至死,我们就立下不共戴天之仇。‘’
她再一次惊住了,这是一张非常俊美的脸,比之她大哥颜洛语有过而无不及。如刀刻般的五官,是如此的鲜明,狭长的丹凤眼泛点点精光,挺直的鼻子却带着刚毅,本该性感的薄唇此时却因伤痛紧抿着。
啪!一记响亮的鞭声伴着高亢的怒骂声:“贱蹄子,还磨蹭什么?快起来!”
皇后已经隐隐猜到他的意思,但作为皇后她总不能连一点识玉的眼色都没有,不然岂不是让人笑话,所以她压下满心的不情愿,扯出一抹笑意说道:“这是上等白玉所制。”
“哦!这样呐!那皇嫂可还记得皇兄赏赐于您的那支簪子又是何种玉材所制?”烁王晃了晃手中的簪,笑得别有深意。
“皇弟若不提点,本宫倒忘了,皇上赏赐本宫的簪子可是极品羊脂白玉所精造而成,岂是这等白玉所可比拟的。只怪这支簪子制得与那支真的一模一样,若不仔细看是难辨真假的。
唉!此簪是本宫心爱之物,已遗失,本宫自是焦心不已。初见眼前这支簪子,没细看便以为是本宫遗失的那支,如此看来是本宫错怪了颜姑娘了。”
皇后幽叹口气,把此事直接推到自己遗失皇上赏赐之物过于焦急才没能细看眼前这支假簪,这也是她从簪落地之时便任由秋静英夺簪,而没有正面以看的原因,如此更能体现她在乎喜爱皇上所赐之物。
“如此说不定内务府知道皇嫂如此喜爱这支簪子便制了一支一摸一样的送往您宫中,而您珠宝饰多不盛数没有注意到也是正常,可能如此便被混入您赏赐颜姑娘的物件之中。”
烁王条条分明分析道,对颜紫珞暗使了个眼色,这没让颜紫珞心里涌生感激之情,只增添了惑意。
烁王顿了顿又继续说到:“颜姑娘,那你为何没将这支簪子登记入库?这可是皇嫂亲赐之物。”
“那日莫淑妃在我宫中小坐,刚巧逢皇后娘娘赏赐,她一眼便看中这支簪子,我便将其送于她,如此才没有多作登记。”颜紫珞深看莫清莲几眼,才说道。
在这关头莫清莲也只能站出来应道,她点头证实颜紫珞所言非虚。
如此便替颜紫珞脱了罪疑,当有人准备挑出弦断一事时,烁王似早有所料般,先一步继续开口了:“还有至于这琴弦………”
他拉长尾音,走到琴处,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扯那根断掉的弦便落入他手中,他看了一眼便拿到皇后眼前:
“皇嫂可看清楚了,这断处如此平整,分明就是被人用刀等利器所割,哪里是弹奏时所断。”
烁王此话一出,震惊全场,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说出来,更有人暗猜他和颜紫珞关系非浅,不然怎会如此相帮。
要知道烁王可是从不过问不关己之事,后宫闲事更是懒得过问,唯有颜紫珞本人暗叹又是一则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