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迎他!心里有两端像拔河般左右拉扯,这可恨又可怜的人。又惊想起临醒前朦胧间好像有人,恨恨地瞪着晴烟,把不悦之色尽褪而,”璎珞把玉瓶藏于宽大的袖中。而她也回答了,不断地摇头,既知晴烟对主子还有用处,可是想到惨死的瑾儿,她的心痛得快窒息。
“奴婢沒有、沒有……”晴烟无力的辩解,梦中场景尽数回笼,
慎儿将眼泪生生地逼了回去,怜她为家人迫,又恨她杀死,不能承认,认了只有死路一条。”夜炫扬就不信她真的可以无?
“你对空坟一事有何看法。
乱坟岗?果真是乱啊,或经风吹雨淋日晒,有的连木牌都沒有,不是退了色、就是腐蚀、要么就连坟包破开、唯一共同点就是杂草丛生……………在这夜色中显得极为凄凉,还时不时有乌鸦在哇哇大叫……令人不寒而栗。
璎珞所说的话真是凉薄,句句却直刺秋静英的心底,凌乱的脏遮挡住她错愕的表情,遂又哈哈狂笑:“你懂什么?懂什么?别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虚伪模样,就你清高,只会装作模样。颜紫珞!别以为你换了另一张面孔,我就不认得你了!”
薛千平果然停住了脚步,静听她吩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王嬷嬷。王嬷嬷要是不來,璎珞都快忘记有这个人了。只是这么晚了,王嬷嬷來找她做什么,现在她又是另一层身份,王嬷嬷怎么可能会來找她,不过还是见见再说。
她知道太后也多半是救不回來,夜炫扬怎么可能会埋下这个随时都可能威胁到他皇位的隐患。
“请看在我的面上,先忍一忍!”烁王语中有些淡淡的请求。
“砍下秋中庭脑袋赏金万两,加官进爵,砍下他一只手足赏金千两!”夜炫扬的声音在这混战中犹为响亮,所说之说更是振奋人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都争相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
这时从宫墙上飞下上百來个黑衣人,不过都沒有蒙面,只有领头的一人蒙着面,看身形却像是女的,她大声喝道。秋中庭看了心中一喜,这可是他暗中培养的铁军护卫队,个个经过非人的训练,武功高强,一个可顶普通士兵十个。
秋中庭手握这些沒有滴水之漏的罪证,嘴唇直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怎么可能全被夜炫扬查到。到底夜炫扬是留心了他多久,做了多久的准备,不然时间若太短怎么可能把一切查得这么清楚。
暗处之中,两人并立,一人负手观战,一人神情不加掩饰着急之色,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秋中庭这只狡猾的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事情已经出他可以控制的范围,早就在瞄着时机准备走人。
“倒不知皇上的九族是?会不会秋丞相就是皇上的亲爹吧?”她还真敢说,太后再也无法淡定了,老脸已扭曲。这才意识到在璎珞面前是无法用常理來衡量,道理是说不通的。
太后支走了所有宫人,当然除了那个太监,连璎珞带來的人也不得留。璎珞心想这是要和她对面锣对面鼓的对质了,嗬!只许你留个亲信之人在场,我就不能留了,璎珞把那个太监当成太后亲信之人。
璎珞若有所思地扫过寻珞宫一干宫人,令慎儿无需跟进去。
“老爷,出了什么事?”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声音也是带有紧张与慌乱的。
葵玉非但感觉不到身体有何不适,反而心腔暖和舒适了许多,卷起衣袖一看手臂上那条血蜈蚣的颜色好像淡了一点,便相信了璎珞的话。
璎珞刚这么想,可又觉得不妥,如果往坏处去想要是失手的话,日后葵玉就难以祈国细作的身份接近秋中庭了。
“也沒有什么事,就是关心我怀了龙种一事,特别交代我要注意身体。”璎珞自然不可能把事情真的告诉夜炫扬,此事牵扯重大。
“怎么不可以?不杀他,他便要杀我,我还怎么坐上皇位?他又不是你亲生的,管他的死活做什么。”秋中庭有些不满了,加重了下体的力度,将他的粗壮的火龙使劲往前推送。
叫你不老实,还真是把她当傻瓜戏耍,以为她会真的这么好骗,有得你哭的时候。
“言出必行!”葵玉敛下计算的光芒,说道。
“养胎?难道太医沒有告诉你,我肚子里的胎儿会受到我体内的毒素影响,随时都可能不保,就算勉强生下來,也是必定会带有胎毒,很难养活。”她的身体现在实在不适合生育,她也不愿意怀上他的孩子,明明她的避孕措施做得极好又怎么会怀孕。孩子,你來得太不是时候了。
刚清醒的璎珞漠不关心混乱的场景,慎儿不知是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紧紧护住她,但也沒有人会敢接近璎珞这边,都怕伤害到她。
是谁在和她说话,在安慰她?在担忧她吗?身后温暖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熟悉的龙涎香萦绕在她鼻间,她想看看是谁,却不敢睁开眼,她怕!她在怕什么?怕失望、怕心痛、怕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