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他们不该死呢,一起放了吧。爹爹没能保护好你,还有萧清,一样的颜色,你甚至会现连。如今,却连是谁害了你们都不知道,红衣女孩一甩鞭,便也只好化攻为守。
突而又叹了口气,呢喃自语道:“爹爹对不起你!
“那个慕随,”
男子并没话,
“江湖上传闻。只是安静的俯视自,凌云山庄的得意弟子拈花剑客慕随风喜欢庄中小姐——天下第一美人薛盈盈,却没想到狂魔伊傲天在打败慕随风之后看到了美若天仙的盈盈小姐,绝迹于江湖。结果就掳了。”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默默无名的剑术高手啊!”
他深知,救山下的人要紧,能不对打就尽量不要浪费时间。
“长老所言极是,那,何为下策?”慕随风恭敬的问。
江湖上,人若不见,那便和死亡挂上边了。
然而,声音终究消失在了风里,追逐到的也不是那个熟悉的人。
“不疼了!”红衣女孩裂开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公子!还是快点动手吧!这儿可是凌云山庄的地界,惹了他们可就不好了。”那灰衣男子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再次催促道。
后来,她知道了她的真实名字,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伊月。
她缓缓走向看台的边上,双手欢快的击着掌,深邃而黝黑的双瞳满是欢喜和敬佩的看着下边的中年男子:“师傅!您可真了不起呀!没了内功还能杀了我的白虎呐!”
“芷羽怎敢,皇兄多虑了!”
“哦~是吗?这么听话的皇弟,本王还真有觉得有点可惜了呢!”
“皇兄可惜什么?”楚芷羽似是不解的问。
“当然是可惜你、还有你的精英队就要被江湖败类所杀,皇兄来不及将你救起,再也见不到你了啊!哈哈哈……”雨幕那头的人肆意的笑着,随即,一改温和之态,厉声下令道:“给我放箭,射死这群截杀四皇子的江湖败类。”
“何必呢!”这边,楚芷羽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看着突然冒出的弓箭手,眼中再无情感,尽是煞气。
顿时,“嗖嗖嗖……”漫天的箭矢像狂怒的马蜂般对着这边钉了过来。
“叮叮……铛铛挡……”剑与箭相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各人皆是手握着剑飞快的砍着刺来的箭矢,然后,箭入皮肉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传了出来,但,谁都没有撤退,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依旧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公子!如此挨打实非良策,擒贼先擒王,我去抓了二皇子来。”与楚芷羽背向而立的白镐一把扫断飞来的箭矢又接着道:“天知道他们的箭什么时候才能完,再这样下去,我怕兄弟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现在还不是时候。”楚芷羽看着如雨滴般射来的箭沉声道,一个旋身,便灵巧的避开了三支瞄准要害的箭。
“白辕何在?”他厉声道。
箭雨中,一个身影快的斩落来箭迅的向前靠拢:“属下在!公子有何吩咐?”
“这箭已经了四五拨了,一筒十羽,自然是要换下这批人去装箭的,到时,你们便各率二十人,白镐左,白辕右,从两旁包抄过去。”他一边快的旋转着手中的剑,一边迅的吩咐着。
“妙!属下领命!”白镐朗声应着,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悦,终于不要再这么憋屈的打不还手了。
“属下领命!”
漫天的箭还是那么气势汹涌的向着这边射来,在这夜里,要不是箭矢闪着寒光,还真是难以区分哪些是箭,哪些又是落雨……
终于,箭,停下来了。
雨,却还是那么倾盆而下,似乎在洗刷着世人的罪孽……
“快!”两声大喝同时从不同的地方传了出来。
这边,是白镐急不可耐的大喝,随即,便只见他与白辕快的闪入到后边的队伍中,一阵微动后,两队人马便迅的分奔不同方向而去,留下的人又迅的补好了缺洞。
真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遇事临危不乱,行动敏捷。
而此时,楚芷羽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马车。
马车依旧完好的被护在了队伍中央,并无破损,他也暗自舒了一口气。
而这边,出同样呵斥的却是二皇子楚沉璟,看着拖拖拉拉的士兵,他焦急不堪,这次,他是决计不能让他活着回去的,若他逃了回去,那可不仅是太子之位了,连自己的命都……
“快!”他又急不可耐的喝了一声。
他就不相信他就能有三头六臂,这么多的箭都射不死他们。
但他却没有现,那边的人,已经有了变动。
须臾间,箭又开始像雨点般钉了过来,然而这次,楚芷羽却没有停在原地当靶子,他只身一人握着剑,飞快的向前方掠进。
“哼!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看着雨幕中白衣墨,飞奔而来的人,楚沉璟勾唇哂笑,他指着他朗声道:“谁若能杀了他,赏黄金百两,布锦千匹,封上骑将军职。”
封官加爵,这是何等的荣耀,还有百两黄金,居然就这么容易,众人皆是眼中一喜,拔刀便冲向前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楚沉璟队伍两边也同时有了异动。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着。
半响,一人奔来回道:“回王爷!他们的人从边上绕过,攻来了。”
枣红马上的人虽然惊讶却一点惧色都没有,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仅仅百来人,自己则带了四千多将士,以四十对一,还怕杀不了他们不成!更何况,楚芷羽还受了伤,他倒想看看他还能撑多久。
“给我杀,一个都不许放了!”他厉声下着令,嘴角却嗜血的勾了起来。
楚芷羽,就算你功夫再好又能如何?计谋再无双又能如何?还不是死在我手上。
他嘴角的笑更深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这儿,也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坐在枣红马上俯瞰着征战中的众人,周围的强将将他牢牢的围了一个圈,保护的好好的。
人,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又一个一个的顶了上去……好像人不是人,只是一个一个的工具。
鲜-血已经染红了楚芷羽的一身白衣,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又是敌人的血了。他依旧挥着剑刺杀着来者,在他的面前,死残的人亦是堆积如山,筑成了一道人肉墙。
原来,这就是:江山掩白骨,清水送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