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诧然回,伸出来拉伊,那时,然而,随之而到他,”他急呼,筱雨姨和外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明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温和,对自己的纵容,对自己的袒护都是为了让她相信他,可自己为何还是那般贪恋那个温和而安全的怀抱!
多么熟悉的话,手中,红衣女子却已然拔剑挡在了,
“是不是你们?”她眼神又凶狠了起来,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矮窄的破屋子内,又怎么不见了安芷,一定是他们趁自己不省人事时袭击了安芷。她一摸手腕,果然,残月鞭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她瞪着眼前的两人厉声道:“安芷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接过碗一边咳嗽,龙无涯一边低声道:“咳……我并无大碍,你不要太忧心,这船家虽好,可也不能大意。”
龙无涯在江湖上几乎是无人不晓,此去南疆本就风险极大,能不招摇便是最好。
“月儿不用担心,不过从未走过水路不习惯而已,没什么大碍的。”仰卧于榻上的凤眸不知何时已投射到她的脸上。
拿过银壶再倒,却现,酒壶早已空无一滴!
“爷爷!是月儿呢!”伊月的脸上绽开了笑容,满脸的兴奋,随即便穿过倒挂的泉水,踏进了隐在后头的冰洞中。
“哎!”周通应声退了下去,“咚咚咚!”的铁锤撞击声又再次响了起来,而竹桌旁的男子却从袖中退下了一个普通的镶玉手镯,修长纤白的手指就着其中的一颗珠子一按‘咔嚓’一声,一个暗盒便从中弹了出来。
看着‘咕咕’冒着气泡的茶水,红衣女子熟练的移开了火,揭开壶盖放下少许新叶。
那位带路仆从立即上了前来,道:“公子有何吩咐?”
“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定呀!”小公子好奇地将眼睛睁得更大了,又问:“这可是那个倾城姑娘定下的规矩?”
顺着他指的方向,只见车水马龙,坐轿的、骑马的、步行的……如果用两个字形容,那便是人多,四个字形容,那便是人山人海。
“皇兄此言差矣,当年,母妃含冤而死,若不是皇兄救了我并把我带回了安王府,如今,我都不知去阎王爷那儿几百次了呢!小弟也没什么能耐,什么都帮不上忙,也只好在这些事情上上上心了。”
“公子今晚可要亲自审璟王爷?”白镐看着高台上脸色苍白,神色疲惫的人问道。
紫衣女子不按常理来说的话实在让列鹰和暗匕招架不住。
“是,属下这就去。”
“芷羽怎敢,皇兄多虑了!”
林子,更是安静的诡异。
“我只知道:医者不自医。”安芷并不看她,只是负手冷冷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怒极的老者吼道:“我不是你外公,我才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老者凝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在她卷起衣袖的刹那,他看到了缠在她手臂上的红色鞭子——残月鞭。
立于山崖,头上的是闪闪光的星月,脚下的摇曳着的万家灯火,然而那一红一白两道人影却仿佛既不属于天也不属于地,而是游离于天地间的唯一存在。
“虽然这些你都知道,但我想告诉你,为了盈盈,凌云山庄并没有派人去暗杀过伊傲天,更别说盈盈。所以,你没必要将你娘亲的故居陷于水深火热当中!放手好吗?”林霄看着她平静的说着。
“师弟!你深夜出去,去了何处?为何会遇上那个人?”
红衣女子却也不管不顾,追上便是一鞭直扫,萧清听得耳边风声骤响,立即足尖轻点,向左一个跟斗飞掠而去。
众人都躬身行礼,默然退下。
片刻后,白玉宫主一挥袖厉声道:“来人!广天下武林英雄帖。”
她接过他倒的酒,一口灌了下去,火辣的感觉瞬间占据了她的喉咙口。
“是……是的,这是盈盈十五岁及笄礼时我特地叫人打造的。”摸着熟悉的金簪,老人喃喃道。
“三弟,不可无礼。”随后,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禀门主!叛徒幻绝带到。”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紫影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但转瞬,她内心咯噔了一下,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始终都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孩会背叛自己,杀了自己的忠实下属,夺了追命门的门主之位。
“嗯!”她应了一声:“那,你可有什么线索?”
苗疆善施蛊,自己本想来到苗疆再慢慢打听的,而如今,显然已被别人盯上,如此,越快寻到解药越好,而无论是从他自身的功夫还是行事利落的部下,她都可以看出,安芷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说不定,他便知晓怎样来找火蛊解药。
“此时不宜太过心急,苗疆的蛊毒是概不外传,这样,便也是好找的,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倒不知月儿是在为谁寻药?”
他曾以为是她中了蛊,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为一亲人而已。”药已经尽数涂上,她替他揽起里衣覆了上去,至于爷爷,她终究还是不能告诉任何一人的,江湖危险,她不得不防。
“好了,你也累了那么久,早点休息吧。”既然她不说,他也不再问,自行穿好衣衫,他看着神色具疲的她道。
“连日走路,你也需要休息!”她颦眉道,依旧还是那个倔强的女子:“我睡了,你睡哪?”
那时,他们刚走出树林,血染衣衫,为了消除他们的惧怕,说是遇上了强盗,以夫妻的名分才投宿到这家小农户的,而房内也只有一床一桌四把椅子,而他又受了伤。
他笑道:“我去房顶便好,你先睡罢。”这样湿冷昏暗的小屋子,他全身都感到不舒服,又哪有想睡的念头。
“哦!”她疲惫的应了一声,随即也不再推脱,走至床边,一躺下便睡了过去。
三天三夜的赶路,她实在太累,更何况,有他在身边,她的心也莫名安定了下来,心安的人总容易入睡些。
四周又开始寂静了下来,床上的人睡颜平静,坐于椅上,安芷如同夜一般静静的看着她。若时间定格,流年不逝,世间沧桑都能不顾,他便这般守着她,而她也只属于他,那该多好!
可是,天地为炉,世间万物芸芸众生都在苦苦煎熬,上苍又怎能垂青于他们呢!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只有控制、掌握命运,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他安芷,要成为这世间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