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你别这样不，于皓不是花心的人啦。长脚一跨，你别生气啦！我们是因为同情她们，那两个女生，又一次把那气冲冲的女孩抓住，“你拿了这些钱远走。红豆跟了一会，才不安地追上前拉住她。
她看着镜子里惨白毫无血色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于皓快瞥了一眼那迭看起来似乎没怎么被花用的钞票，
“，我会害怕……”步出酒廊的语。只是快笔直地往前走？如果不是想偷东西，干嘛还要跑回来把皮夹还我？”
“你？你有什么企图？”她温和看着他。
“真像以前是不是？就只剩我们两，每次喝到最后。”语燕察觉到单子走近，笑着开口。
她没体会过？她不会懂？苦涩的笑浮上唇角，语燕无力反驳。
此时的阿奇正在家里擦拭被于皓吐了一地的地板，于皓因为自己动手打语燕、还对单子说出那样的话而感到懊悔、烦闷，喝了一堆酒，硬是折腾了阿奇好久，苦命的阿奇接到电话不禁破口大骂：“干嘛啦！”
“对不起，对不起……”语燕除了哽咽地道歉，完全不知道还能如何。
“喂喂，阿皓，红豆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不要对她那么凶，有事我来跟她说就好了。”阿奇说完转头面向红豆，摆出一副大男人的气势，“喂，以后不可以再教嫂子那些有的没的，不然小心我扁你。”
“来，这两杯喝下去，昨天的事情就算了。”见到于皓想挡，雄哥挥了挥手，“g，阿皓可不能代喝，那就太没诚意了。”
付完帐，于皓迫不及待地赶回家。单子则是被兴奋过度的阿奇拉到他们常去的一家puB，说什么要试试穿西装把马子的成功率，顺便帮单子找个身材好脸蛋漂亮的美眉。
语燕不高兴地皱眉。一夜没睡，她精神已经很不好了，根本不想理会满身酒味、不可理喻的于皓，她转身就想回房。
语燕诧异地抬起头，泪眼蒙地看着单子。
“什么？！”辉叔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于皓。
“阿力，这次这把火，放得好。”
“漂亮吧？单子快进来，”语燕笑嘻嘻地拉过单子，指着墙上用油漆图绘，还未完工的大钢琴，“阿皓，单子来啰。”
“喂，我冒着生命危险来看你们耶，咳，咳，放手啦，要给你们掐死了。”于皓挣脱两人又勒又捶的铁拳，挑高眉毛笑着说。
单子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看着哀愁憔悴的语燕，缓缓的，他点了头。
“靠啦，要美眉，去场子上把就有了，凭我阿奇……”
一架飞机再度划破天际，两人这样紧紧依偎着，天地之间好似再也没有什么比这一幕更美、更动人的画面。
“没、没有啦！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别乱说。”语燕整张脸涨得通红，嘴里反驳着，却有越描越黑的倾向。
“一比三啦。”阿奇回答，一阵哨子声传来：“靠，终于要开始了。”阿奇搔搔脑袋，没注意到单子的异样，只是专心盯着眼前赛况。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于皓转头甩掉了单子搭在他肩上的手。
憋了很久的怒气，他全部放在拳头上，归回给于皓。
“欸，语燕，你的‘语’是下雨的‘雨’还是语言的‘语’？”于皓看语燕一脸疑问，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一派轻松。
一旁的于皓和阿奇忍不住大笑，语燕也惊讶于单子的聪明。
于皓被她的怒气吓了一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为难地说：“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先上车。”
门一开，全班就一致回头，看看是谁打断语燕美妙的演奏。一等看清楚来人是谁，窃窃私语马上弥漫了教室。
“奇怪，明明是掉在这……”裴语燕低头寻找她刚刚不小心遗落的东西，专心查看地面的她走进巷口时，忽然听见里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转头一看，那画面却让她差点尖叫。
至于于皓，他则是喜欢每天经过眷村口那长长篱笆时，踮起脚，拉长脖子往里面看。一开始单子跟阿奇不知道于皓到底在看些什么，后来才渐渐明白，他看的，是篱笆内那户人家，还有那户人家的小女孩。每次经过，他总是刻意放缓脚步，停留，留恋。在于皓心中，那篱笆内的人家有着他渴望却又不可得的家庭温暖。于皓总是会透过篱笆，望着他心中那个天使般的小女孩，听她弹奏着简单却舒服的曲调。
“走，我带你去走走。”他闭上眼，清楚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小燕子，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二十几分钟后，他驾着车带筱蝶来到阳明山上。
筱蝶一下车就欢喜地到处跑，活像没出过门一样。于皓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几年前他第一次带语燕来这时，她也是这样笑着嚷着。
“于大哥，你看！”筱蝶指着底下一片灯火，“虽然在我们那儿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很多星星，但我还是觉得人间的灯火吸引人。”她熠熠笑着，两颗眼珠子闪闪亮。
于皓一愣，想起好几年前，小燕子也说过类似的话。
“于大哥？”筱蝶看于皓愣，关心地走来。
“没事，只是想到很久以前，有人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他不在意地轻笑。
“是不是……你皮夹照片上的女生？”筱蝶试探地猜测。
“嗯。”于皓叹口气，“不好意思，你为了张静的事情一定很烦心，我还拉着你到处乱跑。”
“不会！”筱蝶不停摇头，“我也闷得慌，很想出来透透气。”于皓肯单独带她出来，她乐得很呢。低下头，羞怯的女儿心态表现无遗，只是于皓并没有现筱蝶异样的心情。
于皓看着夜景，脑中盘旋不去的全是语燕的模样；而筱蝶则是在一旁痴痴看着于皓的侧脸。
两人各怀心事，夜风吹来，好似有些淡淡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