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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传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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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回 饷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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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兵营中共有两营驻军,倒有四千长枪手。五千五百人之中,挟妓饮酒,二者约是七三之数。大部分的兵都是,合为五千五百人,近来竟有一个多月不曾回,耿如杞对他深为厌恶。营中该管的本是一个参将,叫做徐兆,自从耿如杞将兵备衙门搬了来,便一应大小事务不理,每日只是溜进城去,也有些是,余下一千五百虽是鸟铳手。却只得四五百支鸟铳,已参了他好几回,却不知那徐兆走了甚么门路,耿如杞数次参他不,居然深得上司庇护,见他不来碍手碍脚,也就索性不理。各自都有职司,以下把总、哨,桓震听得他在那里数说,一一努力记在心里。

是时时候已经甚晚,当下朱由检自去,桓震却与傅山寻了下处,两人回想起今晚的种种情形,都是心惊肉跳不已。傅山叹道:“这一次当真是九死一生!却没想到大哥竟然与当今信王认得,真是……”瞧着桓震,目光中满是疑惑之色。桓震心中明白,他疑惑的远远不止是自己认得信王这一桩事情。然而这件事,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一想,道:“今日能够无事,多亏得兄弟。临机应变,十分急智,哥哥不如你。”傅山瞧着他摇了摇头。桓震暗叹终于无法糊弄过去,当下一咬牙,道:“青竹,现下你心中定然十分疑心,何以当时在春华楼外,我要对你说那一番话,是也不是?”傅山点头道:“正是。”

朱由检瞧着傅山,来回上下打量了半晌,忽然叹道:“我可真是糊涂,明明年纪不大,怎地连自己生辰也会记错。”他这句话一出,桓震、傅山都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傅山只觉头脑一阵晕,连忙打起精神,笑道:“那打什么紧?先严在日,每到生辰都要咱们做小辈的提醒方能想起,便连五十大寿那天,也是儿女们将寿筵预备齐全了,他老人家才记起的呢。”朱由检也是哈哈一笑,道:“那是当得如此。”话头一转,压低声音道:“然则本朝成祖的故事,傅兄可曾听过么?”

到得天色将黑,他便寻个借口,溜了出来,径往春华楼去。不成想到得门口,抬眼瞧见一人,低着头站在那里呆出神,居然便是傅山。他吃了一惊,心想难道他得知自己要来此处与朱由检会面,故而特意赶来?但瞧他低了头在那里苦苦思索,却也不像是瞧破了自己作伪。他自从认得傅山以来次骗他,虽说这是不愿他卷入更多事端,乃是为了他好,心中却着实内疚。

桓震但觉杨之易的情形十分奇怪,倒像后世见过一些服了迷幻剂的不良青年模样。当下教傅山给他把脉,傅山把了一回,只说脉象十分紊乱,却瞧不出是何病症。桓震也不管他,心想杨之易老婆寻死,乃是为了杨太夫人要死;只消劝得太夫人下来,那么杨妻自然也就不死了。

雪心大喜,上前扯了他胡须一把,笑道:“桓哥哥,怎地你留了这么一把胡子,看起来好生奇怪。”桓震自嘲道:“哪里是我想留,只是连个剃须刀都没有……”他剃须刀三字出口,立时觉不对,连忙把下半句吞了回去,过去跟周老见礼。周老却并不知道他这几个月间的遭遇,只道他是刚从灵丘来,当下问道:“你怎地便来了?灵丘可有甚么事情么?”桓震一转念间,便觉能不告诉他们的还是不要告诉,当下只说并无甚事,拿几句闲话撇了开去。

众人自不会知道杨之易的老婆竟也有人冒充,那些原本半信半疑的,一见她哭哭啼啼,当即信了八分;那些原本便信八分的,现下就十足当真了。范晋怪声怪气地叹息道:“杨大人一世英雄,生个儿子却是这般无耻,真是可怜啊可怜!”众人平日虽不齿他为人,此刻听了这句说话,倒觉十分有理,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但凡世间谣言,都是如此,愈传愈是活灵活现,这群谣言源头四散而去之后,或说与丈夫听,或说与妻子听,或说与朋友听,一传十十传百,杨之易这个嗜赌鬻子的名头便算是打出去了,甚至有人还说得如同亲见一般,道是某月某日杨之易将儿子卖给了谁,还有说是他连老婆也都卖了的,便在某某家青楼,竟也真有那等无聊之人,居然巴巴地赶了去光顾。

朱信哈哈一笑,揭开车帘,对那老仆道:“叫他们来。”那老仆犹疑片刻,应了一声,不知从袖中摸出个甚么东西,取火折子点燃了,但见一道焰火直冲夜空,不过须臾时分,但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车外道:“属下等六人参见主人。”朱信淡淡地应了一声“好”,转头对桓震道:“桓兄可明白了么?”

哪知道一转身,竟见那少年公子正站在他身后不足一丈之处,冷冷地道:“你在寻我么?”桓震一惊,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奇怪,怎地他会知道自己定要返来寻他?那少年公子也不多说,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便走。那老仆便在门口等候,一看主人出来,面露喜色,连忙上前搀扶。那公子一甩手,呵责道:“对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小孩子,不消得你扶!”老仆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点头。那公子也不理睬,径自上了一辆马车,桓震本待跟着上车,却给那老仆伸手拦住。

三人回到谯楼,将事情经过说与杨太夫人听了。太夫人苦苦思索半晌,却想不出杨涟生前可曾与一个姓孙的黑道中人打过交道。桓震自语道:“这却怪了。难道另有旁人不成?”几人想了一回,都猜不透个中究竟。然而总不能坐视杨之易被困,何况那大猢狲既然存心羞辱杨门名声,大约近日便要想个甚么刻毒法儿折辱于他,杨之易一身性命固然要紧,杨家的清誉更是不能不顾。

他秉承严父教训,不义之财不敢妄取,只是这地下掉落的却未必见得不义,自然当仁不让,伸脚踩住了,悄悄捡起。有了赌本,自然便去博上一博。他自打出生以来,从没沾过“赌”字,此刻一旦赌将起来,倒像是赌神暗助一般,连赢了二十来局,腰间钱已从一文增加到七八十文了。他也懂得见好便收,当下便要退出赌局。

桓震只道他是那少年家中的老仆,也不在意,要那伙计前导,一行五个人,直往许安住处而去。许安住在店后的一个跨院之中,走到院门前,那伙计第一个推门进去,突地张大了口,坐倒在地,伸出了手,抖抖嗦嗦地指着院里,好半天,方才大叫一声,望后便倒,竟是昏了过去。桓震心中但觉不妙,他本来跟在那伙计身后,此刻一抬腿,便迈过了那伙计身子,向院里看去。

这个红衣少女,是因为有些读者跟我反馈本书的风格基调过于压抑而特意设置的一个较为明快的角色。我也不想让自己写到得上抑郁症,是吧。桓震属于那种比较老实的苦哈哈个性,但是在看到这个少女之时居然会想作弄作弄她,各位应该想到什么了罢?对了,这就叫做:缘分啊!不过又有人要问,那雪心怎么办?婚都订了也!这点……卖个关子,不告诉你们。反正桓震不会犯重婚罪的。

次日一早,押解杨柏的差役便要上路。傅山暗地塞些银钱给胡理等人,买得他去了杨柏脚镣。至于长枷,上面粘有官府的封条,却是不能擅动。杨柏只是冲两人微微一揖,以示谢意。当下四名差役押着一个中年囚犯在前行走,身后跟着一个怀抱孩子的妇女,再后面又是两个牵马步行的男子,着实是一支古怪队伍。行不多远,桓震醒悟过来,当即要杨夫人抱了孩子坐在自己马上。

却说几人连夜赶路,离了小五台范围,吴天德和赵南星便要转向西南方向,桓傅两人却是东行。赵南星从怀中取出一封预先写下的荐书,要桓震收好了,带去遵化交给兵备副使耿如杞。桓震感谢一番,握手而别不提。

桓震日来碰了他许多软硬不等的钉子,哪曾想过他会亲身来寻自己?不由得喜出望外起来,一壁打恭,一壁问道:“老大人寻在下何干?”原来赵南星听桓震说话,却也不是盗匪一流,料想他必是有所缘故,这才栖身贼中,不由得动了惜才之念,想要脱他出这个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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