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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传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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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回 破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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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见到营中火把通明的景象,“紧急边报,当先便有几人,一面大叫:马上的是一!突然间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在地下一横,将他连人带马地,只觉性命要紧,再也不管甚么边报,拉转马头,便要逃去。众乱兵哪里容得他走?一面加鞭飞奔,不由得大大,旋即觉出不对来,众人一拥而上,按手按脚地将他捆了起来,

桓。拉在一边,才明白“闹饷”究竟是甚么意思,那便是官兵因为粮饷拖欠,当下急忙随。起来闹事了,才出房门,便见校场上一片火把通明,五千余兵丁人人手执刀枪长矛,静立不动,就如白日训练一般。虽则不吵不闹,却比大吵大闹还要骇人。耿如杞站在众人面前,高声大喝道:“都给本道回去!”喝得数遍,并无一个兵丁理睬半分,前排离他较近的几个士兵,更是双目望定了他,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他既然做人家幕宾,自不能全不办公,次日一早,见邓仕兴起身,也便跟着起来,见过耿如杞,便要邓仕兴带他熟悉一番军中公务。说是军中公务,其实大部分全是武将的事情,作幕宾的,无非只是来往信札批答,以及登记军籍、整理粮饷出入簿子等等文书事务。除此之外,耿如杞兵备衙门的一应公文,也都是送到这里来办。这些却着实非桓震所长,来到明朝半年,虽然学会了毛笔字,但是字体之丑实在难入人眼,说起会计事务,明代的会计方法与后世全然不同,莫说他不曾学过会计,便是学过,此刻也要从头来过。这一日时刻不离邓仕兴,瞧着他做甚么,自己便照样做去,却也给他学了个七七八八,模样相似,至于帐目算得究竟对是不对,写篇文稿可曾缺笔掉画,那却顾不得也。

原来桓震站在春华楼外,想到那朱由检如此刻意相邀,定然宴无好宴,会无好会,自己不能不早做准备。当下便与傅山约定,到时自己见状不对,给他一个暗号,或者扯一下衣袖,或者踢一下椅子,便要他大惊小怪地给朱由检看起相来。至于那甚么亡国之君,却都是桓震预先细细嘱咐了他的。也亏得傅山巧言善辩,与朱由检来回驳诘一番,竟没露出破绽。只是他虽然照足了桓震的吩咐做去,心中却不能无丝毫疑惑不解,究竟桓震怎么便敢如此夸口,那信王明年七八月间一定会入继大统?时光飞逝,明年七八月转眼便至,倘若到时并不应验,那又如何?

他所说的,却是明成祖朱棣,还在燕邸时候的事情。据说那时有一个算命先生跑去寻朱棣,说他有帝王之相,将来定要做皇帝。其实他也未见得是甚么神算,不过是瞧出了朱棣一心想做皇帝的一个投机之徒罢了。哪料到朱棣那时候正在韬光养晦,以至于佯狂称疾瞒骗建文,哪里能容得这等人活在世上?当即寻个什么妖言惑众一类借口,将他砍了。后来朱棣果真坐了帝位,然而那算命先生却连骨头也都烂了。此时此刻说这么一个故事出来,自然便是警告傅山,不要学那个算命道士机关算尽搞政治投机,反误了卿卿性命。

当下走了上去,一拍他肩头,叫了一声“青竹”。傅山正在沉思,被他这么一拍,吓得身子一抖,抬起头来见是桓震,不由得奇道:“大哥?你怎知我在这里?”桓震听了这一句话,便知他定然不是跟随自己而来的了。但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来,递给桓震。接过看时,便与自己上午拿到的那一张别无二致,都是“今夜春华楼听小苏三”。

当下凑上去打了一躬,道:“太夫人,人生何等有趣,何必要死?”杨太夫人摇头叹道:“娑婆有八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爱别离苦,六怨憎会苦,七求不得苦,八五阴炽盛苦。而极乐众生,有莲华化生之乐,而无胎狱生苦。有相好光明之乐,而无衰变老苦。有自在安宁之乐,而无痛痒病苦。有寿命无量之乐,而无四大分离,数数死苦。有海会相聚之乐,而无爱别离苦。有上善俱会之乐,而无怨憎会苦。有所欲如意之乐,而无求不得苦。有五蕴皆空之乐,而无五阴炽盛苦。两土秽净、苦乐悬殊,切愿往生,离苦得乐。”她这一段话,却是杂阿含经中的句子,桓震对于各种宗教向不感冒,想了一想,才明白她是说,人生在世,生老病死,相聚分别,有求不得,皆是苦楚,不如极乐往生,无生无死,五蕴皆空,离苦得乐。

几人说话之时,傅山一直瞧着周士昌面色,只觉他气色甚是不对,过了一阵,终于忍耐不住,吞吞吐吐地开口要替他把脉。周士昌这才觉旁边还有一人,责怪桓震道:“震儿,这是你的朋友罢?怎地也不叫咱们认识一下,好生怠慢。”桓震连连称是,只说傅山是自己来京路上结交的义弟,医术乃是家传,十分精湛,给他看看有益无害。周老听说如此,自然欣然答应,当下坐了下来,请傅山把脉。

桓震见了这等情形,一相信自己先前的判断正确,那大猢狲定然是为了甚么目的,要大坏杨氏一门的名声。只是究竟为了甚么,这却无处着手。瞧事态展,对方似乎并不想伤害杨之易性命,现下既然谣言已起,对方的目的也算基本达到,近日便该当放杨之易出来,要他做过街老鼠,被大众戳脊梁骨了。己方虽然这一回终于失败,好在杨之易性命无碍,也可松一口气了。至于谣言,传谣原就是人的天性,尤其是杨涟这等名人之谣,更是人人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那也只好由得他去。

桓震沉心一想,当即霍然大悟,原来这朱信所以对自己行踪能如亲眼所见,那并不是他本人整日跟在自己身后,却是豢养了一群暗探式的人物替他卖命。转而想到,他此刻既然当着自己之面叫这一众暗探出来,一则是对自己示以信任,一则更是向自己示威,暗地里警告自己,若是不与他为友,那么这些暗探既然能够跟踪,也就能够杀人。

那公子怒道:“好奴才,胆子愈放愈大,连爷的客人,你也敢拦了么?”那老仆连称不敢,连忙退了开去,由得桓震上了车,自去前面驾辕,却是时不时地转头向后窥视。桓震暗笑他太过小心,又不是甚么皇亲国戚,值得像大熊猫一般地护着么?当下通了自己姓名,一面请教那公子的高姓大名。他却迟疑片刻,这才道:“我姓朱,名信,草字田木。”桓震点头道:“原来是朱兄。”朱信哈哈一笑,道:“不敢,在下虚度一十六岁。”桓震笑了一笑,并不与他去辨。

想来想去,都觉此事关键,还是在那大猢狲身上。须得弄清了他与杨涟因何结怨,此事才有处下手。那少女在京中地头熟络,当下自告奋勇地要去打听消息。她这一去,直是整整一日方才回来。一上城楼,便要了水来痛饮一番,喘匀了气,这才道:“我四处探问,大家都说那大猢狲近来跟甚么官府中人过从甚密,家中时常有官员家仆模样的人物进出,至于杨涟,却从没听他提起。”桓震紧皱眉头,来回踱步,只是想不出他为何要做这等事。没奈何,只得再往大猢狲家走一遭去。

然而他却不知,这是京中赌棍常用的伎俩,先教你赢上十几二十局,没了戒心,之后便一齐出千,管教你赔个倾家荡产。听说杨之易要走,作死不放,拉住了定要他再推一局。杨之易左右无法,只得从了,心中还想着推完这局便走。哪知道这一局竟然输了个一塌糊涂,到手的铜钱竟去了一半。大凡赌徒,都是这般心理,输时总是不服,赢时还想再赢。杨之易输了一局,心中十分不甘,此刻便是赶也赶他不走了。一局接着一局地推将下去,到得天黑,居然欠下了二百多文的赌债。那班人哪里容得,当下将他扣了,声言何时家中有人送钱来赎,何时放他归去。杨之易羞愧无地,怎肯说出自己姓名?激恼了赌棍们,将他锁在一间小屋之中,无水无食,关了两天。那赌债也是利上滚利,不知怎地滚法,日头不过出了两次,已经从二百文变做了二十两。

这一看之下,倒也吃了一惊,只是他早已见过比这血腥万倍的场面,区区一具死尸,确乎吓不倒他了。傅山也挤了进去,不觉“啊”地一声,原来那店主伏在地下,头部洇着一滩鲜血,似乎已经死了。傅山抢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脉搏,摇头道:“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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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杨柏此人甚为好奇,一壁牵马而行,一壁与杨夫人搭话。杨夫人心中对他很是感激,将丈夫平日里一些爱护百姓,勤政廉洁的事迹,如数家珍一般扳着指头说将出来。在桓震听来,杨柏便是一个典型的封建清官,虽然清廉正直,却无大的建树,政治上更没甚么创见。即便如此,仅凭他那份斧钺在前而不避的气概,便足以藐视一班屈膝以事阉贼的无耻小人了。心中对他佩服虽谈不上,敬重倒是确有好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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