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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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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天步艰难,之子不犹(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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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本想与扶桑人商议日后之事,不多时全城酒香,赏赐九鬼的黑卒和对东郭子华忠,鸡鹜若干,又让商壶拿了一大瓮美酒到外面,连熊奶奶这种稳重之人也现醉态。不料他们都带醉,熊奶奶道。“小人早该来拜见大神,满头白,颤颤微微地向伍封施礼,让部众将若干礼物拿上来。她们这礼物与鱼部落以往送的不同,是五对小豕、三对小羊,索性劝众。殿上的扶:

熊奶奶年纪比鱼,只是年纪大了,数日前起程,路上耽搁了,途中又被大,以致才来。”楚月儿上前将她扶起来,“熊奶:伍封道,本该是我们去拜见才是,烦熊奶奶大老远亲自赶来,在下等十分过意不去。”熊奶奶见他十分客气,高兴之极,道:“大神带了天孙人降临,还夺了大魔城再还,大损天魔人的气炎,我们全部欢喜之极。我们熊部落与鱼部落向来同进同退,都是大神的部民,日后还要大神多多眷看。”她这话也是甘表臣服之意。鱼婆婆在一旁道:“熊奶奶是我的长辈,本有血缘关系。”

他正看得认真,忽听小华在远处惊呼一声。伍封大吃一惊,立时想:“莫非大魔醒了,知道小华和我之谋?”忙抢出后堂,甫不出堂,便见四下一大群扶桑女子围了上来,足有四十余人,手上各拿着长矛,这些长矛与中土不同,都是硬木与竹合成,长约一丈五尺,矛尖上镶着尖石。这些矛虽然都是竹木造成,可如许之长,臂上膂力如果不够,绝对不好使动。

楚月儿惊道:“鲨鱼!”伍封见鲨鱼奇多,心如电转,知道若与楚月儿去杀鲨鱼,一时间可杀不完,到时候木筏上的人便大有凶险,心知这与先前不同,先前那巨鲸只是想摆脱铜链的纠缠,并不想伤人,而鲨鱼却不同,看来是存心想以人裹腹,眼见海上这大片鲨鱼,自己这四五十人只怕够不上群鲨一顿饭。忙道:“快走!”

途中伍封道:“世子,在下看这燕北之地,大多是荒漠少人,其实途中有水有山,地域又广,燕人为何不占而据之?”姬克道:“这些地都是山戎所有,这山戎其实便是东胡人,只不过据于山林之中,我们惯了称其为山戎。这些地方人数虽少,却是有主之地,我们若是派士卒占据,必会引来燕胡战事。”伍封叹道:“这些地方大多可种植粟稷,却被山戎空置,委实可惜。”姬克道:“山戎以牧放为生,居无定所,有良田也不能用。其实在下也曾想过逐走山戎以扩地,但燕国还不足富,燕国也颇多空地,父君正设法广置良田、打造农具,先使燕民富足,方可用兵。再者说山戎人甚是强悍,士卒勇猛,就算也逐之而夺地,也不大容易。”伍封点头道:“这也说得是。”

次日一早,伍封和楚月儿身穿甲胄,带了商壶和铁勇往西出,特地让渠牛儿和公敛宏持大旗相随,声称与胡人示好借道,携着两车聘礼往西北方向出。好在一路上无人骚扰,出了这狼湖附近数十里外,又见大片荒漠,快黄昏时出了荒漠,便见地形渐绿,不多时入了大片草原,但见原上毡帐甚多,牛马犬羊遍野,许多胡人策马原上,见到伍封等人,都是面露惊异之色。看到这大片毡帐,伍封便知道到了也台的大帐附近。

伍封站在地上时,见楚月儿也被逼得由马上飞身而退,幸好这黑龙和青龙颇通人意,回跑入队,被鲍兴挽住缰绳。伍封与楚月儿站在地上,互视了一眼,额上都沁出了冷汗。原来支离益前两次并未使出十足的本事,想是因前番吃了大亏,盛怒而来,这一次便全力相攻。

伍封与赵无恤与任公子都按礼在台下解剑,三人上了土台,伍封既为见证,自然要解剑跟了上台,其余人便在台下瞧着。台下早备好牛羊豕太牢一具,代人当时宰杀,刺血于金盆之中,割下牛耳用木盘托着,一个赵氏侍卫上前端起盛血的金盆,一名代臣拿起放牛耳的木盘,二人上台,因是和盟,这二人也不能带剑上去。

用完饭后,众人在树下休息,便听渠公与春雨小声说话,渠公道:“雨儿,假设以前这山上没有兔子,王姬一年前放了十对兔子在此。兔子每八个月便可生殖,每次假设生十只,雌雄数额相若,那么四月前有多少只兔子?”春雨沉吟片刻,道:“一百二十只。”渠公道:“如果雌雄兔子都成对生殖,四个月后有多少只呢?”春雨又想了想,道:“七百二十只。”渠公又问:“如此再过八年,有多少只兔子?”

伍封暗暗一惊,叹了口气道:“这妇人帮了大忙,反而被杀,不免冤枉,先生此举太残忍了些。”子剑道:“其实这妇人身份低贱,死不足惜,恒某倒觉得没有什么。不过杀人不详,恒某看在田白这小孩儿的面上,一时心软,派人拿了一百金送到那妇人家中去,只说是驷马失惊,狂奔中踢死了妇人,纯属意外。妇人的家人不知道这事情的缘由,有了这百金,也无暇细问妇人的死因,像她这样的妇人,百金可买来二十人,这一百金也算对得住她了。可这么一来,反而生出事来。原来这妇人有个兄弟在智府为奴,刚好前些时智府失窃,有人怀疑妇人的兄弟,智府派人在妇人家中搜寻,现妇人家中藏金之多,胜过智府所失,追问起来,便露出了马脚。絺疵是个多疑的人,派人捉拿这家人。恒某见情势不妙,遂杀了这一家人……”,伍封站起来惊道:“什么?你,这真是……”,子剑叹道:“桓某也不愿意,但没办法,只好匆匆出城。智府的人一路追赶,那豫让剑术十分高明,桓某便伤在他的剑下,好在桓某用黑灰涂了脸,不怕被人认出来。”这时,恒善也走入船舱,向伍封点头招呼。

庄战将剑递给伍封,伍封觉得这剑入手甚沉,比鲍兴的铁斧重了不少,剑刃长三尺三寸,与楚月儿的“映月”宝剑一般刃长,剑柄长一尺,剑形又与自己的“天照”重剑相似,只是剑刃短了一尺。伍封看这剑通体用精铁打造,质地甚佳,剑柄上刻着“长歌”二字。庄战道:“这口‘长歌’铁剑重四十九斤,是小人亲手打造。”

圉公阳奇道:“龙伯由北面而来,为何要饶到西门去?”

没过多久,那秦使又来议和,伍封让士卒带他进帐来。

单骄道:“最好是应了秦军之求……”,他看了看赢利,不敢说下去。因他应了秦军之求,即是将赢利交给秦人,任其宰割。

庄城道:“王姬说大典之府没有了老子,便不成大典之府,又怕典籍遗失,奏明天子后关闭了。”

众人的眼光立时向他瞧来,须知道人人都爱自夸本事,这人居然当众自述其败,当真是天下仅见,梦王姬微微一惊,星眸闪动。

商壶道:“王畿、晋、齐、郑、卫、宋、楚、吴、越、燕各地的口音又的相差不多,有的差异颇大,吴越巴蜀简直是另外两种话,老商也会说,不过外族人的言语便难懂,只有胡人的话老商较会。”

伍封看了数行,道:“月儿,你看这上面说‘礼烦则乱,事神则难’,很合我的心思。”

任公子叹了口气,道:“谋反当然是不会,前些时师父不理会寡人苦劝,解散了董门,寡人甚是无奈,只好设法招董门中人于军中任职,不料他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反而四下走脱,另往它国,令寡人大惑不解,总是耽心有董门余党闹事。”

晋定公叹了口气,心道:“若是晋臣都如你一般恭敬守礼,晋国便不是这个样子了。”

伍封叹了口气,忍不住道:“谁让他是飞羽的未婚夫婿呢?”

中山王摆了摆手,群臣都住了口,一齐看着殿上。

伍封笑道:“桓魋多半不在营中,而带了大队人马在不远处,他以为我必定亲自偷营,没有把握将我擒杀。他会置营寨而不顾,悄悄开往这沙家村来。平兄和小兴儿不去偷营,他便不会来。”

张孟谈点头道:“这个小人理会得。”

说着话,运兵船渐渐靠岸,余皇大舟贴了上来,两船相隔丈余时,任公子跃到了运兵船上,道:“听说龙伯在阳山谷中了不疑的埋伏,越女出了意外,是否真的?”

妙公主好奇道:“大王的矛法真得很厉害?”

伍封心道:“这人得了越人的重贿,一心要与越议和,自然不会派人暗算越王后。石番与他们一党,莫非真的不是刺客?但萑苇是他的心上人,萑苇行刺,石番的嫌疑可不小。”向石番扫了一眼。

次日商议之后,撤下岛上的营寨,大军都上了战船,向南而驶,饶到鄞南的海湾,为避免越军耳目,因而取道越都之南境内。

伍封笑道:“眼下春意盎然,军中多是雄马,小阳若学一学雌马叫春让营中的雄马听到,那些雄马只怕会有些龌龊念头吧?”

伍封心如电转,虽然他在空中能再变方位,但无论如何,身法也快不过这比声音还快的利箭,此刻已来不及思索,只是凭感觉一脚向飞来的寒光踏去,猛觉脚触长箭,飞箭擦在屡底,隔着履底的牛革厚木以及履内铁垫,仍让他感到脚底热,不过这么一踏之下,那第三支箭便向下直跌。

伍封笑道:“贤侄想问什么?”

伍封原以为西施只是个尤物,见她说话大有见识,心中暗觉诧异,知道自己以往太过小觑了她。

众女无不失笑,想不到他此刻怕的是这件事情。

圉公阳道:“主人有难,小人怎能见死不报?小人今日就算烧死了也是应该,若要小人眼巴巴看着小夫人被难,必会一辈子耿耿于怀,寝食难安。”

伍封点头道:“大哥教训得是,大哥之孙也快要出世了吧?”

阿三点头道:“徐乘常常自夸这艘余皇,说天下的水军,无人比得上吴国;吴国的水军,无人比得上他的水军;他所有的战船之中,又无有能及这艘余皇的。这艘余皇单是改修便费了近两年时间,是以余皇一修好,他便自称‘海上龙王’,说就算是吴王夫差自用的余皇,也不能挡这艘余皇一撞之力。”

伍封叹道:“何时有暇,能乘舟出海,觅到这座仙山便好了。”

楚月儿笑道:“我才不会怕他,我虽然敌他不过,但逃起来他绝对追不上我。”

伍封暗暗奇怪,心想这婚约早定,为何要两年之后才能完婚。

庆夫人笑道:“此物别人没有,我们伍堡却有此铜栅,这是当日吴王的阖闾城建好后所拆下来的,被伯嚭偷偷拿出来卖,为渠公所购入。”

伍封皱眉道:“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又怎能做到这个‘合’字呢?”

伍封忙道:“如今还有一个叶小虫儿未剿除,叶小虫儿行踪不定,说不定就在左近,她们可不能去远了。”

正商议时,忽见慕元带了平启和招来匆匆回来。

子剑甚是高兴,叹道:“原想与大将军多多亲近,可惜大将军要去莱夷。本来想让善儿随大将军历练,也学些本事,又怕大将军见疑。招来和柔儿对大将军甚是尊敬,先前招来还瞒着恒某来找过大将军多次哩!”

伍封微笑道:“其实每一件出人意表之事,用一种简单的法子去想,便可知其大概,一般这种猜测十有八九都是准的。那就是说,每件事生后,谁是最大的得益者,此人的嫌疑便是最大!右司马一死,谁最得益呢?”

田恒笑道:“果然如政儿所言。太史,如今莱夷的夷人是否仍有九支呢?”

那公敛驷道:“原来是公冶长先生,未知有何指教?”

妙公主与楚月儿为六剑姬裹伤后过来,听见他们的说话后,妙公主道:“封哥哥不走,我便不走。”

妙公主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妙公主怕伍封想起伍家的伤心事,岔开话头,问公子高道:“高哥哥,子剑手下有个美人弟子,她又是谁呢?”她既是伍封的未来夫人,自然也当了王子庆忌是舅舅,因公子高对庆忌极有美誉,便对他亲近了很多。

田恒猛地想起来,道:“多半是了。田逆与闾邱明若是被颜不疑在酒中做了手脚灌醉,颜不疑便大有时间到本相府中偷书了,能到本府杀人盗书的,只有颜不疑或那铁冠人那样的高手,铁冠人在鱼口设伏,自然不干他的事,盗书之事多半是颜不疑所为。”

按当时之制,寻常马车的乘坐之法,车主人当在车上左边,御者在中间执缰,陪乘在右,陪乘一般都是武勇之人,护卫主人,称为“车右”。

伍封又如何听不出来,微笑道:“朱先生散千金之财,学屠龙之术,未知将令师的屠龙剑术,学会了几成?”支离益在天下人心中,几近传说中的神人,有关支离益及其门下弟子的传说,酒肆坊间,无人不知。这朱平漫散尽家财,随支离益学剑,始终学不会支离益最为得意的屠龙剑术,反是后学入门的董悟随支离益学剑三年,便打败了早入门十年的朱平漫。伍封早听列九说过此事,是以出言讥讽。

妙公主又问:“为何事隔半年才处刑呢?”

齐平公心道:“这也是实情,但妙儿……”

被离站在渠公府旁,看得一清二楚,心中虽惊,却想:“这人定是没有死透,受伤昏厥,兵士给他拔箭时,将他痛醒了转来!”见这“尸体”浑身淌血,刺猬般正向自己所站之处扑来,情形委实有些可怖,不加思索,忙从腰间拔出了剑,信手向那“尸体”刺了过去。

鲍兴夫妇、商壶、乐浪乘和天鄙虎随自己行走,为军中之将。因为庄氏十子在各部,庖丁刀和圉公阳便抽调回来,也随自己出行。

安排已定,伍封正色道:“这大和六百里地,丁口不足,农具大多还是石器木器,牛耕也是刚刚推行,一切还有得慢慢展。这种事情得依情形而来,我们切不可急功近利,企图一夜之间天下大变。其实我们以五百士卒四下征战,足以一统扶桑,扩疆辟土,但这有何用处?六百里地还不能富足,何以治理扶桑?是以切不可见我们势力最强,便生征服四方之念。小战,我们这五百士卒既是用来对付外敌,主要还是巡视境内,整肃治安。如果赶上地牛翻身、大风相袭,还得动用士卒。”

众臣都点头道:“谨遵大神吩咐。”

伍封又道:“虽然说城以聚民,但眼下人力不足,也没有外敌,就算有的话,小战这五百士卒也足以应付,是以暂不必再建城池。平日常有其他部落持物来换我们的药、青铜器皿、铜镜、陶器、美酒以及青盐,我们以物换物,不可贪利。精铁铸制必备的兵器,次铁尽数拿来铸制农具。”

他叮嘱了许久,笑道:“各位都是大和的要臣,又是天孙人,在扶桑算是身份十分高贵,以各位的禄秩,足够享乐。虽然适当的享乐是要的,未必定要十分清苦,但不要太过铺张,更不要欺凌部民。眼下在扶桑人眼中,民分三等,天孙人最珍贵,大和人其次,其余部人最后。我们虽为天孙人,却不可自以为高人一等,我们的目的,并非将大和人变成天孙人,而是将天孙人融入大和人中,再将大和人变为寻常扶桑人,这才能完完全全收服扶桑人之心,是以各位要尽快学会扶桑言语。另外,事在人为,各位如果现大和人中有何人才,俱要相荐重用,材士越多,我们这大和便越能展得好。”众臣正色答应,他们见伍封威肃庄严,心中凛然。此刻在他们心中,恍然伍封既是君权神授的君王,又是上天派来的神人,不敢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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