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凭据,他可谓是最好的后台。是位重磅级人物,他可不想蹇硕还没找。
最后,”小太监支支吾,你只要放我走就行了,自己就特意送了上去,
幸:“桥老对朕言明,如今世风日下,需以经典之学,扬大义,教世人。并且向朕举荐了几位贤能,其中……”说着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奏章道:“当属谯县曹操通古晓今,可堪大用。曹爱卿,这曹操是你的儿子吧!”
曹胤嘴角抑不住地上扬,看着这个自己最看重的子侄,说道:“你七叔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只是七叔不才,还有些道理可与你聊聊。”
想到这儿,曹操心中对夏侯渊愧疚更甚,感激道:“秒才,我可非要好好报答你!”
仅仅是看了一会儿,曹操就有点面红耳赤了,同时他也想了起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丁氏的陪嫁丫鬟刘曼儿。相比起丁氏,曹操更喜欢这个陪嫁丫鬟,因为她比起丁氏,在闺房之中放得开许多……想到这儿,曹操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曼儿,我只是路过,路过……这种小事就用不着夫人提了。”说罢,曹操不敢再停留,急急地跑开了。
但这么一来就有点麻烦了,须知,卞玲珑是曹操未过门的妾,丁氏则是曹操的原配。在这个年代,妾的地位可真的是低下无比,可以说生死就在正妻一念之间。现在,原配长相真是有点不敢恭维,小妾又如花似玉,等过了门,因为争宠出个人命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已经有迹象了,卞玲珑在乡这么多天,丁氏都没和她交流就是个明证。
目光扫过洛阳城,刘宏觉着这人啊,都和蚂蚁一样大,哪看得清……“咦,”刘宏忽然轻咦一声,目光落在一处,那处是座豪宅,似乎仅仅完成了一小部分,但仅仅是这一小部分,便是错落有致,金碧辉煌,真不知若它完成后,会是多美的一道风景。
能握刀的人,敢握刀的人,也许以后有很多,目前天下仅一位。没错,他就是当今皇帝刘宏。可是刘宏为什么要持刀杀一条好狗呢?因为,狗不听话了,狗想咬主人了!当今皇帝已然亲政数载,也已经是个成人了,那么这位九五至尊为什么要放过王甫这条残害宋后的老狗?就是自己默许的自己也绝不能接受!
别小看了一个官身,有了官身你招兵买马就是平乱,没有官身你招兵买马就是造反!愿意和平乱的多,愿意和你造反的吗……这杆大义的旗帜可以说是非常之重要的,最好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
段颎?曹操默默记下了这个人名,开始在脑海中翻找他的资料。段颎,好像是当朝太尉,曹家举荐上来的,只是后来好像因为一件小事和曹家闹翻。王甫手下的头号走狗,熟兵法。善攻坚。
随着一阵鸣锣放炮,鸡飞狗跳,身后的人群纷纷让到道边,眼看着两列官兵之后,是清一色的骡马车队,粗粗一数,约有六大车,一模一样的板车,车上的东西都用油布盖着,捆了个严严实实,让道边的人议论纷纷。
“嗯!可不是吗。”曹操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算下来,那神像居然救了自己两次,这莫非是天意?
“地震了!都快起来!”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
没过一会儿,秦宜禄便带了几个人出来,曹操努力把这些人和自己的记忆一一对应:紧跟秦宜禄身后的桀骜少年就是曹洪,一旁黑得和炭似的那个壮汉是曾为自己顶罪的夏侯渊,为那个一脸沉着的昂扬少年可不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夏侯惇,剩下那个书生样的人物,满脸书生气的正是弟弟曹德。
“停车,停……”之后,就有人急急地敲响了车门,敲门声一声快过一声,急促而又响亮。
黑暗中的曹操分不清空间,分不清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有了些意识。无数的片段无数的记忆在他脑中飞驰,他感觉自己像是无根的浮萍,飘飘荡荡。许许多多东西来回交替,不同的面孔与声音晃晃悠悠,被捏在一起。
正在抚琴的任芝吓得刮断了琴弦。梁鹄更是笔透纸背,冷汗直下。张让几人的表现也好不到哪儿去,霎那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皇帝。
只见刘宏原本看上去还很平静的身体突然颤抖个不休,嘴角抽搐,连连摇头,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王美人在刘宏心中的地位可以说是无可取代,她不是什么宋后、何后能比的,王美人和皇帝的感情不是别的,就是爱情!一种相约白头到老的爱情!
刘宏颤了好一阵儿,忽然呆住了,目光呆滞,失去了焦点,沉默了会儿,泪水居然不自觉地留了下来。
“陛下龙体为重。”一时间跪倒了一片。
“为什么?为什么?蹇硕你告诉我,她、她……怎么就会舍孤而去呢?!”
“奴才,奴才不知。”蹇硕脸色一阵变幻,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
“嗯?”刘宏见蹇硕这幅样子居然眼前一亮,接着说道,“张让、赵忠留下,其他人给孤出去。”待得众人纷纷退出殿外后,刘宏才起身走到蹇硕近前道:“你给孤从实说来,其中可有什么内情。”
“诺。”蹇硕一咬钢牙,“正午时,皇后起驾趋往王美人处,挥退其余宦官,赐王美人膳食,王美人食后暴毙!”
听到这儿,张让、赵忠脸都吓白了,这消息太劲爆,若是真的,那举荐何后入宫的两人可以说是逃不了干系。
刘宏听了这话则是气红了脸,瞬间,王美人的影子和何后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一个哀怨,一个恶毒。胸中那股火气越烧越大,愈演愈烈,最后终于化成一声冲天长吼:“何后!孤不杀你誓不为人啊啊啊!”
吼完后也不看瘫在一旁的张让、赵忠二人,刘宏咬牙切齿地吩咐道:“蹇硕,点上卫士,孤今天就去杀了那个妖妇。”
“奴才恳请皇上开恩。”张让虽是战都站不起来了,却还强撑着为皇后分辩。
“开恩……嘿嘿嘿,开什么恩,她为什么不开恩?她为什么不开恩?啊!为什么?”刘宏已经失去了理智,翻来覆去就是为什么三字。
看到皇帝这副模样,说实话,张让是真不想继续说下去,可这关系着自家的身家性命,就是不敢,他也得胡言乱语一把:“皇上,皇后不能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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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可能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