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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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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恩威并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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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政局发生重要变化,但没有慈禧的命令和逼迫,因为珍妃固然是由崔玉贵等人推落下井,这些眼泪与其说是哭死去的太后倒不,最多只是一部分事实罢了。他将如何处理与皇帝的关系格外引人注,皇帝之弟、醇亲王载沣被,哭这34年的悲惨命运。只是他什么都不敢说,或是有意为慈禧开脱,所以讲述出来的只能是这般模样。

张之洞老眼昏花,但仍然一眼就看出了皇帝眼睛中的那丝精光,那分明是咬牙切齿、刻骨铭心的仇恨,隆裕所讲述的事实并不是真相的全部,就是借这些太监100。隆裕或许不知道完全,在皇帝俨然的霸气和深沉面前,张之洞直觉得自己老了,一切的犹豫,一切的怀疑,一切的愿望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杨度向来不喜坐轿,通常都是独自出行,也不喜欢摆出达官。袁府和他的寓所离得不远,故而选择步行回家。

“王爷这个举荐倒是高明。现在皇上掌权,只要他首肯,万事好办,庆王爷恐怕还不明白这个事理。”

因为,他是康有为!戊戌变法的精神导师和主要实践者,清廷通缉的要犯,帝国宪政会(亦即保皇会)的主要领导人。

“不管轻重,反正都照样做官当差。”奕劻道“外省的革留,太医院的降留就是了。”革是革职,降是降级,但后面跟了一个‘留’字,说明都是留任,并无大碍。

太和殿里,吊唁完毕,接到通知的12国公使已经在英国公使朱尔典的带领下等候在此了。

皇帝狠啊!刚刚进宫来就让庆王爷和我拟这丧典折子,片刻都不得消停,偏生还有载沣盯着,想说两句悄悄话都不行。慰亭…慰亭要是在就好了,还有个商量,他肯定有办法的。可是慰亭他?我的亲家公啊,你死得好惨啊…载沣带着溥仪却跪在了奕劻的另一个侧后方。表面上他心情沉重、眼眶发红、言语哽咽,但心底却是喜滋滋的…皇阿哥身体好了,又重新是皇上了,而且还掌握了大权,好哇!咱醇王府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地做人了。咱家的溥仪居然是大阿哥了,要是老佛爷还在,这大阿哥当得肯定不舒心,咱也得跟着受罪,现在老佛爷死了,好哇!溥仪是皇帝的亲侄子,他又没有子嗣,能不疼咱们溥仪么?万一皇阿哥大行后没有子嗣,咱溥仪不就是下一个皇上了?昨天晚上大内失火,现在可是咱皇阿哥的大内了,怪让人心疼的,可居然烧死了袁世凯这混蛋,好哇,这把火值了,老天开眼啊!

“难道是革命党?…”

“既然鹿师傅极力坚持,人伦之大,朕亦不便多言,准了。”君臣之间还是互相留点面子“加太子太保衔,赠‘公忠体国’匾额,赐银3000两,玉如意两对…”鹿传霖站起身子,颤颤巍巍地跪地叩谢,让人看得无不有些伤感。

“奴才无异议。”

“奴才死罪…死罪!”

紧张地权衡各种利弊关系,认真分析了自己的处境,袁世凯不由得回忆起10年前谭嗣同深夜造访的情景,那时有过如此激烈的思想斗争,没想到10年后的今天依然要面临同样棘手的局面。报应啊报应,难不成我袁世凯真当是皇帝命中的冤家?

“老佛爷,奴才来晚了…”铁良跪倒在地上号啕大哭,戎装着素,面上一脸悲怅。

政治就是政治,特别是皇权间的政治,那是什么亲情都难以抵挡的。林广宇心里明白,却是不住叹息。以身份论,载沣是光绪的亲弟弟,他都害怕到如此地步,可见皇权之腐蚀性。

…将来如何仍不得而知,当前应以恢复自由、重掌权为奋斗目标。

冷不防一个闪电大剌剌地从窗口激荡进来,她的眼神看得清清楚楚,闪电的末梢击中了皇帝的头顶,在光亮的闪耀下,皇帝脸色惨白,眼睛直直地放光,根根毛发都竖立起来,在头顶那层薄雾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神秘、惊险。说时快、那时迟,还没等她尖叫起来,一个闷雷随即就在耳畔响起“轰隆隆”震撼云霄,仿佛要将这小小的涵元殿掀翻一般。

营后备排1个,32人,营预备队;

混成旅总军械长宝瑛(满族正白旗,日本士官学校第一期毕业),由铁良保荐,授中校;

一等兵…衔饷7两,职饷无,皇饷4两,每月共11两;

“这个…”岑春煊期期艾艾说不上来,说皇帝对他失礼,那是没有的事,戊戌年间正是皇帝亲自下旨将他破格提为正二品的广东布政使,有拔擢之恩,如何称得上失礼?说慈禧对他失礼,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岑春煊就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无太后即无岑春煊,说太后失礼,岂非恩将仇报?

“你说不上来罢…”林广宇咆哮起来“前年,云南片马骚乱,让你出京替朝廷分忧,你不至,反藏匿上海,称病停留,待价而沽;去年四月,又让你赴两广就任,你亦在上海称病…朕倒想问问,这朝廷的官是你想做便做,想不做便不做的么?”

“臣不敢…”

“你的身体,是你想病就病,想不病就不病的么?”

“臣惶恐…”这番问法若是较起真来,皇帝完全可以定他一个欺君之罪。

“地方不靖,朝廷多事,文恬武嬉,多少人贪污受贿!你不是号称‘屠官’么,宣称要弹劾天下贪官污吏么?怎么一放你出京你就生病而不敢弹劾了呢?原来,你‘屠官’是看人的,对你有利的你就屠,对你不利的就不屠;容易办到的你就屠,要碰钉子的就不屠;无靠山、无背景的你就屠,有靠山有背景的就不屠…”

岑春煊把头碰得“怦怦”响:“皇上可以痛责臣,可以杀臣,但不能以不实之词来污蔑臣…”

“好哇,那你拿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

“臣一片忠心,苍天可鉴,臣愿速死以明心迹。”

“不必了!”林广宇换了一副脸色“朕这有个差事,你把它办好了朕就信你说的话。”

说罢,王商展开黄绫圣旨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多事之秋,人才难得,查岑春煊去岁因病开缺,现既已康复,仍复任军机大臣,…钦此!岑春煊接旨!”

岑春煊愣了,一直站在旁边的铁良也愣了,皇帝分明是要重新启用的,只是刚才那番话实在是太吓人了点。

“怎么,你又要抗旨不遵?”

被这番话一激,岑春煊马上反应过来,连连磕头:“臣叩谢天恩,老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又来了,诡称老臣,是不是想着过几天做着不如意便给朕来一个‘臣老迈,乞骸故里’的折子啊?”林广宇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没那么便宜的事!张香涛那般说个老字朕都不肯放他走,你这把骨头,朕非得榨到没有油可榨为止。”

岑春煊也笑了:“那臣就天天等着让皇上榨臣的油!不过臣先得把那些个大小贪官污吏的油都榨一遍,他们可比臣肥多了,榨得出油来…”

“今年便罢了,明年你至少得给朕榨出1000万两银子来,否则朕和你没完。”

“臣即便肝脑涂地也不辜负皇上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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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小德张过的得意非凡,老佛爷死了,原本一直骑在他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李莲英失势了;崔玉贵死了,这个一直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二总管也终于被皇上给敲掉了。想到这里他不仅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在好几年前就抱紧了皇后这条粗腿。事情明摆着,皇帝能从瀛台出来,皇后就是后宫之主,自己怎么着都安然无恙;皇帝要是不出来,那皇后的地位名分也摆着,无人可以动他一根毫毛。

于是在瀛台那会儿,小德张虽不曾像王商这样回护、帮助皇帝,但也没有像崔玉贵、李莲英这般欺压皇帝,现在这效果算是体现出来了…皇帝派了世续算旧账,可自己非但没事,反而还被任命为崔玉贵那个位置,全面负责打理皇后所在的慈宁宫。

隆裕这两天病了,小德张忙前忙后,好不容易伺候她躺下,刚想在偏殿休息会,小苏拉就来禀告:“李总管来了…”

“李总管?”小德张回味着这句话,冷不防李莲英已经从走了过来,他只好挥挥手示意小苏拉退下,正想着如何说话,大大出乎意料的是,李莲英隔着老远就“扑通”一声跪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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