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
苏叶也为此深深烦恼,负着手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转了三圈之后,
刘朝绪,别走:玉儿。”
苏叶当机立断,一合掌说道:我们来分工,“我想到了!以后打探消息,由我和浅浅负责。小雨负责联系安排人。小玉负责内容的安排。小凝负责数钱,统计我们社的收入与支出!怎么样,这个安排不错吧?”
“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当作没有生过吧。今后再遇上何妈妈,该说什么便说什么,不要有所顾忌。你越是忌着,她也会忌着你,索性全放开了,也就没事了。”7788xiaoshuo
这个世界,“八卦”还是多作阴阳八卦的解释,但市井间极少也有小道消息的释义。研究八卦,细究起来,倒也不算是重组,最多不过多了苏叶这个代理社主之职的执事而已。
温玉忽然觉得有些心寒,当初因为仰慕而刻意亲近,如今却因为性情不合再三冷战。而且在温玉看来,宋懿行的这些举动,还是故意为之的可能性居多。唉,果然男女之间谓之爱情的这东西,实在靠不住,太容易变质了。一开始再怎么甜美的爱情,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不多久,便是相看两厌了吧?
温玉几个将箭交到陶然手里的时候,姚家宝已经带着几个人将箭靶子环着马场排了里外两圈。苏叶和潘凝云缠着陶然问比赛规则,陶然也是好脾气的人,一边将箭匣分到每个参赛队员的手中,一边耐心地跟她们一群小姑娘解说。有些专业术语,温玉听不明白,但大致知道就是骑马跑圈往靶上射箭,看哪一队射中的多,就哪一队赢。
温玉进了休憩室写信,宋懿行便等在门外。每每回头,都见温玉在认真地写着字,一副深思熟虑,字字斟酌的模样,心想这回应该跑不了了吧?温玉写好信,又临时糊了个自制信封,一丝不苟地将信叠好放进去,封好口,郑重地交宋懿行。
苏叶无奈,瞪了潘凝云一眼,只能自己开口了。
看起来这位娇小秀丽的少女便是竹苑的领头人物,一口气便将苑里十一个姑娘及她们的家底都说给温玉听了,自然无一不是高官家千金小姐。大多是嫡出,有一两个庶出的,也是在家中极为受宠的。
“气死人了!”先开口的是那个长得墩墩实实的小正太。“被人抢了!”
温玉蓦地醒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连忙摆手说道:“不、不用,我只是觉得这灯笼的样子很奇怪,与别的不同。”
“是啊。”路人大叔感叹着说道。“她还有个弟弟,一直病着,全靠阿静姑娘跳舞养活。要是今天真被抓进去坐牢,她弟弟估计就活不成了。幸好啊,幸好。”大叔摇头叹息着,转身走开了。
目送温玉的背影远去,宋懿行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心想小女孩的话果然好套。他都打听过了,她家如今清贫如洗,寄居在丹宁伯府,靠着伯府的接济为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嫁入侯府,又是嫁给小世子,这样的诱惑,如何能拒绝得了?果然,不废吹灰之力,猎物就进洞了。
那两家的勋爵都比伯府高,自然是要让道给他们先行。温玉由陈夫人牵着,在扑鼻的梅花香中先到山腰的文华寺上香,然后吃了些斋饭,再由一个小沙弥引着,去预约的位置赏梅。
温玉也没有不高兴的神气,只说道:“换着来,这次你先。”
“你……”
“玉儿妹妹生气了么?”三小姐闻言,颇有些惶恐地望向温玉。
温玉一囧,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向他要了礼物,却一直没想起给他准备一份。但自己身上却又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作为礼物的东西,正想着要推拖几天,回头去准备。便见得刘朝绪绕着她转,前前后后地打量起她来。
过了一会,果然便见三小姐再一次地从屋里出来,脸色有些白,眼圈却有些红了,仿佛委屈地快要哭了。温玉见状,便与紫菱说道:“我有些渴了,去看看能不能取些茶水来?”
“明明是五小姐硬塞给小姐的……”
“五小姐。”宋懿行客气地回了一礼,便转身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忽而又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五小姐,上回提到的‘溪山行旅图’,可曾想起在哪里见着过?”
到了香氲阁,门口早有小丫环远远地瞧见,跑进去传讯了。所以温玉一进院门,五小姐刘朝芊便快步迎了出来。她倒是很算来熟,大咧咧又不失亲热地牵过温玉的手,便像是老朋友一样地说起话来:“我昨天听说四叔接了温家的妹妹进府,就想过去看了。却被事绊住,走不开。方才四婶找我,说这两天赶上过年,找不出人手给妹妹赶制新衣裳,便问我有没有新制的、却觉得紧小了的衣服,调度过去先给你穿着。”
温玉估摸着王夫人是顾忌着自己这个外人在,才匆匆地把三小姐打了。但是婚事砸了,四小姐气病了,三小姐和五小姐动了手,这样大的事情,王夫人势必要去处理。于是,稍坐了一会,便向王夫人和温璧告辞,回了东院。
丫环应了声“是”便出去了。
温玉听温如韬的口气,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她所说的。便干脆从椅子上滑下身,快步奔过去,抱着他的膝头撒娇道:“不管上门不门,玉儿就是要自己找嘛!”
送完衣物,那几个小丫环便真的跑去找三少爷身边的丫环打听,很快便兴冲冲地回来,说是宋家的二少爷。前些天伯府往盛阳侯府送了过年礼,他今天是陪同父亲过来送回礼的。另外还有小道消息说,两家似乎有意联姻。侯府的两位少爷都是十五岁上下,伯府里的三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也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好年岁相仿,门户相当。
“何妈妈!”对面院子里快步出来一个银红衣裳的丫环,神色有些匆忙。“您可来了,这……可出了乱子了!”
陈夫人回头关照了温玉几句,又点了红绡来照顾她,才起身红绣和红绸的陪同下出门。刘朝绪在一旁坐着,估摸时间,等陈夫人差不多走远了之后,仿佛忍耐已久一般,“蹭”地一下从榻上跳下,说了声“我们去外面玩”。便不等温玉应声,拉起她的手,飞快地往外奔去。
“是!”红绡笑着行了一礼,便卷帘出去了。
“是啊,当初我抱她的时候,她那小胖手挠过来,还在我脸颊上挠出了一道血痕,敷了好几个月的药才好……如今小玉儿,应该不会挠你四叔了吧?”
这小院,外面看着挺整洁,其实屋里相当破旧。温玉住进来的时候,这土坯墙有多处破损。不过只是看起来难看些,事实上并不妨碍住。为免再花一笔钱,温玉便用纸把破损处糊上。还在纸上用墨作画,将那些地方画得像是因为年久失修而产生的污渍一般。除非盯着一处仔细看看,否则很难看出究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