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的,我怕会留下后患。如果事情做得太绝,唉,但认识的人很多,只是……孩子有个,以周主任的能量,我还是去一趟吧,顶多?”
凌霄却并不在意,皱着已日渐稀疏的眉毛说:“你爸爸也是个劳碌命,一会儿担心你的身体,一会儿又担心芒芒谈恋爱的事,尽,冤家宜解不宜结,对吧。你要是不忙就去检查一下,省得你爸操心。不急,”
天哪。不免有些,竟是她的生日!他居然记得!突如其来的温暖感觉让艾茹落下泪来,连自己都忘了的日子,只有他记得!
在这样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冷飕飕甜丝丝的空气就会一下子沁入心的最深处。
艾茹恍惚觉得刚才听到有飞机飞过的声音,也许李建设就在那上头,就这么不着痕迹地走了也好,就像他们曾经拥有的感情,不也是悄无声息地就没有了么?告别,有的时候是件奢侈的事情,尤其是哭哭啼啼地告别,那是拍成电影给别人看的,哀莫大于心死,无言地平静地分手,才是哀痛的最恰如其分的外在表现。
“不是,让小胡办事他少不了要打点的,总不能叫他贴钱吧?”
“跟太阳,你说它为什么就不能偶尔从西边升起来一次呢?”
李建强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拧着脖子呛她:“那就等我哥回来了看他怎么说,我倒想看看城里女人是怎么翻男人的天!”
他拿起包向门口走去,又回过身叮嘱:“今天就去找你姐夫,听到没有?伯阳交给你妈,她开始办退休手续了,不去没有关系的。”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这样的男人!不是说去深圳挣大钱的么?看到没有,就拿了两串香蕉来,既没钱又没人,小茹有得苦喽!”
艾茹扭过脸去,夕阳下自己的影子怪异地颀长,她哆嗦了一下,轻声地说:“爸,刚才建设打来电话说他明天回来。”
凌霄担忧地看着这个女儿,她从小就不会讨人喜欢,现在还是这样犟死一头牛的脾气,就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当心点!”
艾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面去,眼珠子跟着进进出出的人来回转动,脑子里空白一片。直到看见护士要抱着伯阳出去,她才好像突然惊醒过来,冲上去叫喊:“你们想把他怎么样?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