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怪鳝似已有灵性，缠着张晦的身子便，它这么一，郦逦觉得他的问，硬是脱出他手心，见他低头，知道不能被他咬到，“可你必须学，学了是为你好，谁知还未来得及浮出水面，却觉身上一紧，竟又被那鳝鱼拖了回去。
“反正是不能说的。”随着儿子逐渐长大，竟施力猛地一挣，张晦知道机不，慌忙浮出水面。”
他偶尔也会问起父亲，村里的孩子都有的，可母亲回答起这个问题，那么他似乎也应该有的，含糊其词。虞大叔教过这叫做：问了几次不得。顾左右而言他，他便也懒得问了，毕竟没有父亲的他也很快活，就像虞家兄妹没有母亲，也一样十分快活。虞家大叔会教他识字做人，像对竹成、兰成兄妹一样，而母亲帮虞家兄妹缝衣做饭，也像对自己一般，所以有没有父亲，似乎不是太重要的事。
绛玉惊讶地挑起秀眉，郦逦低声但坚定地说：“我想要自己抚养我自己的孩子，想要自己照顾他。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要他被别人照顾，他要在自己母亲身边！”
郦逦微微地笑了，千年了，最初的愤怒早已消逝，剩下的只是好笑与无奈，她想起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人与妖？不都是属于三界中的有灵之物？人类何苦这样仇视妖呢？难道非一族类，就一定邪恶，就一定可诛？
山洞之中一片黑暗，只有偶尔划过的闪电才会撕破无尽的黑暗，映出山洞中那个已经声嘶力竭、面色惨白的少妇，她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娇艳，无助地躺在冰冷的石洞中翻滚、哀鸣……
张子祀本来一直垂着头，但听了这句话，却不等她说话，便霍然抬抗声道：“郦逦不是妖女，她是我这一生中最最喜欢的女子，玉娘，其实我们都错了……”
龙虎山上遍布堂皇的宫室，其中一所最为巍焕的府宅坐北朝南，高大宽阔，面河而立，气势雄伟，红墙深院，彤壁朱扉，延绵无际，门前庭院正中镶嵌着八卦太极图，上镌“天地水火风雷山泽”八字，正是天师教天师的府宅。
张晦又点点头，忽然间觉得全身乏力，当下仰躺在地上，想起方才喝下那许多鳝血，此时却吐不出来，不觉恶心，当下道：“竹成，咱们喝了那么多臭东西，可吃不下饭了。”
虞竹成道：“不晓得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样大的鳝鱼？张晦，你还记得爹爹说的那些关于妖怪的故事吗？你说这条鳝鱼会不会也是成精的妖怪呢？”
张晦想了想，道：“我想不会，大叔说妖怪都厉害得很，它要是妖怪，咱们早没命了。”
虞竹成道：“你说得也有理，不过我还是觉得它是妖怪。啊，今天可真亏你救了我妹妹！”
张晦却不以为然道：“最后你也救了我呀！”两人相视大笑，均觉欢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