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晦又惊又喜,不由对妖生出亲近之感,眼前这只白虎有趣至极,只见它昂阔步地缓缓,也让他对人生出些许反感。对所谓道士实是大为讨,他自母亲被那道士打伤。百兽啸声:显然这只,你是修炼了多少年的妖呀?”
这百只猛兽叫声极有规律,仿佛早有排练,片刻之后,花丛中绕出一只吊晴白虎出来,而虞大叔的袖手旁观,忍不住道,“虎大叔,便是群兽之王!
张晦早已饿了,只觉这几只野果味道,当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远非自己寻到的可比,当下将那猫儿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以示感激。忽然跃到地面,那白猫被他抱,咬着他的裤脚,然后向西奔了几步,又折回来,抬起一双美丽至极的猫眼看着他。张晦猜出它的意思,问道:“你要我随你去吗?”
张晦见母亲身上的火焰燃烧不止,举手拍打,却毫无用处,不禁怒视真云子。
虞大叔也忍不住道:“大师,真人,这孩子自幼生长于村中,是在下看着长大的,如何会有异处?”
真云子万万没料到一试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茅山道虽与龙虎宗天师教修行方法有别,但都系正一道一脉,存小异具大同,一试便知这孩子身子竟然修炼了正宗道门心法,不过修为尚浅而已。不禁心中大奇:天师教的修为心法从不外传,这孩子小小年纪,又僻居这山村之中,如何竟会懂得道门正宗的修炼之法?若说是得高人传授,那么这高人又怎容村中妖邪做怪?而虞大叔及村人也从没提过?
郦逦怔了一怔,她原是不善于撒谎,这个问题又极不易回答,想了半晌才答道:“我,我也是蒙的,我只是想,两个孩子都在一处,晦儿却没有事,多半他体内有什么异常之处,不妨试一试,反正也没什么坏处,只是为什么这样,这我也不明白!”
张晦摇摇头,道:“竹成刚才就说他闻到了腥臭气味,可我却没有闻到。娘,为什么呢?”
虞竹成叫道:“你没闻着它吐出的臭气吗?”
“据我猜想,应该不会是修为很深的妖辈,死去的村民像是中毒而亡,按说修为精深的妖多半不会与寻常人为敌,若是法力高深的妖辈,弹指间便可令这小小绿水村灰飞烟灭,哪需要这样长的时日?还要用毒为辅?不过也说不定它是对村中村民有着极深的怨恨,所以才要这样报复,妖一贯是最恩怨分明的。”
麒麟兽再次轻笑了起来:“你在害怕吗?你知道……”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张子祀已经扬手弹出掌中的驱灵符,当符纸触碰到那水雾人形上时,水雾便如艳阳下的积雪,迅地稀薄消散了,转眼无痕。
张璞见她这等可亲,又忍不住问道:“你真是万妖之王吗?”
张璞难解地问道:“麒麟兽怎么会是人身呢?”
“好。”张晦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父亲他知道你是妖吗?也讨厌你吗?”
“我不会,谁对我好,我一定会记得。”张晦昂起头道。
“晦儿,前些日子我教你的打坐方法与练功口诀还记得吗?”
但在孩子们面前,她却什么也不敢流露出来,只依着孩子们的话,将鳝鱼切下一块来做鳝鱼羹。她怕这鳝妖还有其他同伴,怕招惹报复便也不敢晒在屋外,只草草埋了。虞大叔过来吃饭,见到这样的奇物,也不禁惊叹不已,但更觉惊心,当下连连叮嘱几个孩子,再不要轻易到河中玩水。
只见虞兰成笑得如一朵花似的,跌跌撞撞反而跑得更快,口中还大声叫道:“不会,不会。”
“子祀不会愿意的。”绛玉迟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