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微笑道:怜悯之意顿生,却脱不了必死的命运,也不知道他说的是?”
那少女看那鸟儿在空中婉转哀鸣,贫道只盼世间不再有,“尊者此言差,狐疑道:“那你同何人居此山?”
张晦奇道:“所以你从家里偷偷跑了出来,喂,你有什么危难呀?”
那少女见他笑嘻嘻的模样,哪敢妄存飞仙之念,迟疑道:“咱们不能救它们吗?”
那少女哭了一会儿,也不见他来安慰,哭得声音更加,心中更加气恼,只见林中飞鸟耸然而惊,纷纷飞走,只余她哀哀哭泣,一时间林中寂静,但又过了一会,这哭声便也弱了。她哭了这许久,心意虽然稍平,但还是满怀烦恼,抬起头来看看这奇怪的少年,却见他一脸苦恼地站在旁边,既不离开也不说话,脸上的烦恼倒似比自己还多,又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张晦不禁呆了一呆,见她似要落泪,心中烦恼,想道:“怎么跟小女孩没区别呢?兰兰也是这样说哭就哭,这个大姑娘也是如此!”
张晦没料到这两个道士居然还会法术,也吃了一惊,只是他的道门心法练得比这两个道士还要精深得多,正是溪流归于大海,区区辟邪咒哪里伤得了他?当下索性笑嘻嘻地站着。
听到张晦的笑声,那少女转过头,看着居然是一个身披树衣的黝黑少年,便狠狠地瞪他一眼,却见那少年向自己吐了吐舌头,神情不胜顽皮,幽黑的眼瞳中似乎闪着光芒,亮得耀人,直看得她心中一跳
张晦叫道:“没有五大神兽允可,便不允许进去,难道我还能找麒麟兽同意?所以这不是说了白说吗?”
白虎精冷笑道:“你以为那是寻常地方,你想去便去,想拿便拿,想走便走吗?”
“还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张晦沮丧地摊开双手站在白虎精面前,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白虎精――这是盼望他给自己指条明路的意思。
白虎精果然对他的烦恼表示了无限同情,可是不修炼自然是不成的,这个张晦也承认,那么便换一种修炼的方式吧。
那英俊男子道:“你还是个孩子,又没有什么修为,变幻之术算得是极高深的法术,而且只见过妖变人的,没见过人能变成妖的。嗯,也许你成年以后,可以看出你的真身究竟是人是妖,若是妖,那么你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变回妖身了。”
白虎瞪着他半响,才道:“随你高兴罢,咱们又不是那些笨人,受俗礼约束。”
那白虎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个嘻皮笑脸的小鬼!大叔就大叔,笑什么笑?”
张晦跌在地上,看着真云子,只觉怒气在胸口奔腾却没个泄处,只定定地瞪着真云子。真云子一生除妖无数从未畏惧过,此刻被这个七岁的孩子以无比怨毒的眼神瞪着,却不禁微生寒意。当下默运掌力便想把这个妖孽后代毙于掌下。石丹瞧出他的心意,看着这弱小的孩子,终觉不忍,便道:“道兄,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孩子未必是那妖亲生!”
真云子点点头,又取出两张符纸贴在张晦身上,只见试妖符贴在他身上无火自燃,瞬间便化为黑灰。可是苍灵符却毫不附身,缓缓飘落坠落地上。
郦逦见两个孩子如此,心中甚是欣慰,当下割开儿子的小手腕,放出小半碗鲜血,张晦兀自不放心,叫道:“娘,你再放一些,我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