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终!”
高山静,爸爸坏,“别说话……它走了没有?”林柔压低声音,嘘,”
“你,我去看看小狮。”
高山低着头笑了一会儿抬头对李阿姨说,“以后把给爸的烤麸里的金针菇都挑出来。”
“嗷……”妙兮捂着头跳了起来,满脸泪水的看着她爸,“疼!动也不!“吃得可真香,跟小狮子一样。”高山见状赶快跑了。
“嗯……”黄英看着这一对儿桃红李白的儿女,“等弟弟长大,心情大好起来。”
“好啊!那我擀皮儿吧,”
林柔看着!擀皮儿我最拿手了,那张脸不知是因为没化妆加,还是因为眼睛肿了,反正高小姐好像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看起来不再是那副趾高气昂的劲头了。
“高夫人,茶给您放在茶几上。”小王端着一整套茶具进来了。
“李阿姨特意给我做了那叫什么来着?反正有红枣、有花生,甜甜的,李阿姨说是她妈教她的。”林柔跟个小孩儿似的,一五一十的向高山汇报她吃的东西。
“听话!”高山盯着林柔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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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傻吗?”林柔也顺势往高山怀里扎了扎。
因为高山太忙,便没时间带小狮子去练车了,于是柔柔把这事儿也给接过来了,毕竟这车已经开始学上了,并且儿子现在也乖又有兴趣,那就一定要陪他练下去。因为每周两次陪高兴去赛车场,柔柔和老刘也慢慢熟了起来。熟了之后老刘便会给柔柔讲高山年轻时的往事:讲他当年如何开着一辆自己改的破车赢得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地下赌车,讲他当年的意气风、讲他当年的冷若冰霜,也讲了他当年的玩世不恭。
“ruby,衣服给你放这儿了。”柔柔跟正在梳妆打扮的ruby说,然后翻出那一大一小两件宝蓝色的滑雪服笑了——这种艳丽的颜色是以前高山最忌讳的,可是因为柔柔喜欢这个颜色、这套情侣装的款式,于是高山便也乐呵呵的穿上了。
“好,还是林柔痛快!”张蓓暂时满意了。
柔柔的眼泪滴到了高山的腿子上,却不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高山赶紧赔不是,“干爹眼神不好,再让干爹好好看看。嗯,是兔兔,看这大长耳朵!”
柔柔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划开了,虽然没有感觉但她知道医生正在里面翻来翻去,而且听见了“稀溜稀溜”的声音,接着意识就飘向了远方。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她听见了哭声,声音不大,似乎很遥远。一会儿她听见有人“高太太,高太太!”的叫着,勉强睁开眼睛,又过了一会儿重着影的人才终于合成了一个,那个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只不过是一杯茶,有这么夸张吗?”说着柔柔就坐在床边帮高山按摩起他的腿来,心里却在骂着这破天儿害高山难受。“我哥这蜜月要度到什么时候去啊?”
“哟,小妈妈啊,”现在汪海一见柔柔就叫她“小妈妈”,叫得柔柔很高兴,“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不用不用,都别去,你们俩都好好坐着,你爸一个人能行。哎,林柔,你什么时候又把袜子脱了?”林妈妈突然现柔柔光着脚。
“买菜去呗,我们还能干什么。老头子开门去!”老太太支使着老头儿,“怎么今天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下好给你做饭啊。”
“傻丫头,别老说对不起”
“因为……我?”高山拼命回想着昨晚,他多希望昨晚的一切都不曾出现过。
☆、俩事
“哦,是吗?那您是做什么的啊?”林柔装出一脸崇拜的样子。
林柔一通紧忙活,然后乖乖的把自己的右手送给了护士。护士扎下去的那一刻林柔下意识的别过头不去看,却真的看见高山就在这儿,“嗯?你怎么在这儿?”
“查查,你柔妈妈快哭了,咱们大声笑话她好不好?”汪海这个坏蛋!
林柔继续抱着马桶待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难受了便用凉水洗了洗脸,回到饭厅现高山已经吃完了,便也不想再吃了,收拾好剩菜、洗了碗筷,从厨房出来看见高山正在客厅一边呆一边抽烟。
林柔气喘吁吁的跑到医院,现手术室门前围着一堆人,“嫂子”、“柔姐”的叫着她,当时就傻了眼。好在汪海及时迎了上来。
“没事,可能是中午吃的不太合适……”
小老头儿完全一副替人受过的表情,看得高山都不落忍了。
“不是尿?”林柔扫视了一遍高山及高老头儿,“那是什么?”
“就是水嘛。”高山一副撒娇的腔调。
“水?为什么弄一床水?”林柔更加困惑了,可突然现了更大的问题,“我怎么记得今天早晨我给小狮子新换了一床浅蓝色的床单啊,怎么现在变成红色的了?”
“红色的好啊,”高山顾左右而言他,“你看红色跟这床多配!”
“配什么啊,显得整个屋子都这么躁!人呆在里面不狂躁才怪呢!当初就不应该听高兴的买这么一条红床单!”林柔越说越生气,因为她还在纠结于那个去世的小男孩,愈觉得红颜色很危险,“你和小狮子怎么谈的?”
“一会儿谈,让我好好想想怎么说。”高山笑着抬头看着林柔,心里却也在打鼓,盘算着到底该怎么说不让小狮子继续练车了这件事儿。
“你赶快找机会和他说!马上就开学了!”林柔说了一句,也知道这个任务艰巨,便不再逼高山,而是声音放柔的说,“来,先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咱们就开饭了。”
“我还不饿呢,鸡蛋给老头儿吃吧。”高山看着那碗白米饭真的是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自从刚才高山听老太太说晚上吃凉面开始,就一直满心期待着凉面——高山现自己确实是个挺好养活的人,只要是家里做的饭,他都爱吃;所以他不是不爱吃林柔煎的鸡蛋,只是凉面对他的吸引更大。
“不饿你要米饭干嘛?”林柔奇怪的问。
“汪!”老头儿真急了,伸爪去够林柔。它明明听见爸爸说要把鸡蛋可它,可妈妈就是充耳不闻!老头儿心想:妈妈,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不可以虐待儿童!
“别闹,”林柔拍了拍老头儿,“这个咸,你不能吃。”
“呜……”老头双爪摽着林柔的胳膊不松手,眼睛直楞楞的盯着盘子里的鸡蛋。
“蛋黄不咸,把蛋黄给老头儿。”
高山说着就拿起筷子去夹那个鸡蛋,把蛋黄掏出来放在手心里,就递给了老头儿。
结果老头儿叼起整块儿蛋黄就要跑。
“跑哪儿去?”高山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老头,“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吃!”
老头儿一看跑不了,只好犹豫了一下,把那整块儿他根本一口吃不完的蛋黄又吐到了高山手上,歪着头一点一点吃了起来。
“柔柔,帮我拿张纸。”高山被他小儿子舔了一手的湿,放松警惕的对林柔说。
结果林柔拿着一卷纸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开始气呼呼的问高山,“高山,洗衣机里的是什么?”
高山一头冷汗滴下来了,却不动声色的从林柔手中接过纸,很镇定的擦了擦手,然后把老头儿从高兴的床上抱下来,对它说,“去,找姥姥和哥哥玩儿去。”
“高山,洗衣机里的是什么?”林柔又问了一遍。
“床单。”高山见老头儿跑了,赶快去关房间门,然后一脸媚笑的抬头看着林柔。
林柔被高山的笑容电了一激灵,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差点儿被高山的笑容弄沦陷的情绪,咬着牙说道:“床单怎么能脏成那样?那上面是泥吗?”
“墨汁,”高山继续一副嬉皮笑脸,“其实是梅花儿,爸都画不了那么好!”
“小孩儿疯,你也跟着一起疯!”林柔忍不住低吼了起来,“弄上墨汁怎么洗啊?”
“米饭,米饭。”高山指了指还放在书桌上的米饭,“网上说用米饭在溅上墨汁的地方滚,然后再用洗衣粉洗,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