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点头,但是景绣最在,”
乾隆虽,他们……怎么可以,朕都气糊涂了!轻轻的拍了几下,握着景绣的手,死者为大的道,还是,一只手放在腹部,典型的孕妇下意识保护胎儿的动作!
永璋眉头深锁,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神色极为痛苦,“还是景娴你细心?听了乾隆的话?她微,他……根本没有在乎过?!景绣暗暗叹气,
看到纯,明明比乾隆还要小两岁,可是她现在的样子,两鬓斑斑白发,比乾隆大十岁,皱纹横生,再联想起她两个儿子的遭遇,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同情!眼看着,人就要不行了,皇六子永瑢却因为过继而不能随侍在她身边,她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臣妾奴才奴婢臣等恭请皇上圣安!”
福尔康很快的冷静了下来,他慌忙扶住福伦,低声安慰道:“阿玛不要着急,一切未成定局,结果如何,尚是未知之数!”
福尔康紧紧地抱着紫薇,一个劲儿的诉说自己对紫薇的思念,然后上下起手,检查紫薇的伤势是不是真的好起来了。
“尔泰,额娘舍不得你,我苦命的儿子!你别怨阿玛和额娘,我们也是没办法……”
如果太后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那塞娅呢?她是西藏的下一任土司,如果真的是像小燕子那样单纯娇蛮的姑娘,巴勒奔又怎么会把土司之位传给她呢?就算巴勒奔也脑抽了,下面的人又怎么会服气呢?下面的人不服,塞娅又怎么能坐稳那个土司之位?
这么想着,就想把紫薇给放出来,不管怎么说,那毕竟是他的骨血。
乾隆乐了,一副“我就是不说”的样子,在那里慢慢的吊景绣的胃口!刚开始的时候,景绣自然追问,追问得久了,干脆也不问了,学着乾隆的样子,自顾自的喝起茶来了!
“哼!”小燕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景绣有些不好意思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之前太医院来禀告过,这段时间忙糊涂了,转身就给忘了……”
乾隆爷不管太后心思白转,看着景绣僵硬的站在下面,连个座位都没有,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有点难受,于是便开口说:“皇额娘,西藏土司巴勒奔马上就要带着他的公主塞娅来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皇后处理,皇额娘看皇后的禁足令是不是……”
乾隆就算是再大的火,也不好朝着一个小孩子发,于是摆摆手,“起来吧,跟奶娘回房间休息!”
乾隆见此,忙开口说:“皇额娘,这不关景……皇后的事!是儿子准小燕子不学宫里的规矩,儿子想着,既然她来自民间,就应该保留一点民间的特色!”
福尔康摘下自己的面纱,单膝跪地,“臣福尔康幸不辱命,叩见吾皇万岁!”
紫薇听了这话,虽然心里有些有点不高兴福尔康又说这样的话,但看在他也是关心她的份上,决定不跟他计较了!于是,她轻轻推开福尔康,一本正经的看着福尔康,“尔康,我很好,非常非常好,你不用担心我,也不要再说皇后娘娘的坏话了,她人不错!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一国之母,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你这样诋毁她,会给你还有你的阿玛、额娘招来灭顶之灾!”
进了房间,紫薇才说:“金锁,我们收拾一下,明天搬去坤宁宫吧!”
永璂很无语,也不知道他的额娘在担心什么,真当暗处的那些个大内侍卫是吃素的呀!真真是瞎操心!
永璋看了看上位的景绣,暗暗叹气,就是他这个皇额娘唠叨起来,也是绝对无敌的!
福尔康说了一大趟子,却不见紫薇搭话,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毕竟之前他一直在紫薇面前扮谦谦君子,现在这样说人的坏话,实在是有些不符合他的个性,于是尽力挽回,“算了,算了,不说了,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未嫁的姑娘家,我也不好坏她的名声!你只要记得,尽量离她远远的就行了!”
想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永远都是安安静静,安静到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女子——瑜妃!
兰馨嘟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皇额娘是要赶兰儿走吗?八哥,十一,十二他们都在三哥那里,兰儿都插不上话!”
至于令妃,她是很喜欢,但是之所以喜欢,是因为令妃讨好她,看到令妃谄媚的笑脸,她觉得自己很高贵,成为了人人巴结的对象,让她在皇后面前受的鸟气都消失了!最最重要的是,令妃也讨厌皇后,她们两人可以一起骂皇后!
一时间,下面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寂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
景绣见乾隆脸色有些难看,主动握住乾隆的手,“皇上,臣妾知道,有些事,是不该臣妾插嘴的!但是永璋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也算是臣妾的儿子,臣妾每每想到那孩子都觉得心痛得厉害,更何况是皇上您呢?您嘴里不说,心里也一定很难受!臣妾大胆揣测,其实,皇上心里已经不怪永璋了,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太小,太不懂事!只是他的自暴自弃让皇上您失望,生气,可是皇上,为人子女的,哪个不希望得到父母的疼爱呢?永璋他是在放纵自己,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觉得他的父母以有他这个儿子为耻!他觉得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弥补自己的罪过!所以,皇上,臣妾求您,给永璋一个做孝子的机会,给您自己一个做阿玛机会,也给爱一个机会,好不好?”
永琪见小燕子说要去找皇后,再也顾不上训斥紫薇了,忙拉住急于出门的小燕子,“小燕子,你不要冲动,你忘了赏赐在坤宁宫吃了多大的亏了?现在皇阿玛和紫薇都被皇后给洗脑了,咱们不能再自乱阵脚,要帮他们恢复正常!”
景绣也想说没有,但是那天,她把事情做得那么明显,说没有,连她自己也不会相信,于是转过脸不看乾隆,有些闷闷的说:“臣妾不敢!”
一直细心留意令妃表情和眼神的景绣,看到令妃说这话之前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就知道,乾隆十有□就站在她身后,可是她还假装不知道,“小孩子之间闹点矛盾是很正常的,哪里就需要赔罪那么严重呢?若说到赔罪,也该是永璂赔罪,和静是他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他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呢!前几天,永璂已经知道错了,就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见妹妹和和静,央求着我帮他看看和静,所以啊,远远地看到妹妹,我就过来了!”
“你说什么?”小燕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永璂当时也不曾在意,赶紧扶起和静,仔细检查了一下,也没什么损伤,心急着比赛,说了句抱歉,便要走。
“娘娘……”那前来禀告皇帝在坤宁宫的宫女进退两难,一个皇帝,一个皇后,让她一个小宫女该怎么办。
金锁在紫薇身边伺候这么久,自然知道紫薇心中所想,“小姐,你心里不舒服,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看着皇后“求知欲”那么强烈的眼神,乾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能说,那话只是说说而已的吗?好像不能,不久之前,他才拿这话教训了皇后。于是,他只能很无奈的笑了笑,直接打马虎眼,“是呀!是呀!”
景绣勾起嘴角,看向淑芳斋的方向,“令妃,我们之间的游戏,开始了!得到这样保证的我,和极会上眼药的你之间,究竟谁更胜一筹呢?”
紫薇眉头深锁,总不能说小燕子逼皇后自己刺自己吧?那样,说不定会给小燕子带来麻烦!可是,如果不说,皇后就会受冤枉!
景绣叹了一口气,“这么说,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对不对?”
想到这里,乾隆哪里还睡得着,立刻起身,命人梳洗了一下,便回了乾清宫!
景绣将永璂拉在怀里,“永璂!”
乾隆看到小燕子这样不识好歹,见人就咬,气得浑身发抖,“放肆,放肆!来人啊,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乾隆揉了揉永璂还有些微微发红的耳朵,“永璂,皇阿玛的乖儿子,你就让你皇额娘出出气,就当是给皇阿玛尽孝了,省得你皇额娘把帐算在皇阿玛身上!”
景绣低头微笑,有些害羞的问,“臣妾真的画得很好吗?”
乾隆听了很是感动,皇后带病为十四阿哥抄经书祈福,他竟然不知道?!皇后啊,皇后,你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吗?朕不问,你便不说,你不说,朕怎知你是如此贤妻慈母呢?朕以前真真是误会你了!
景绣好半晌才开口,“皇上,若是臣妾死了,可以在奈何桥上等你吗?”
景绣但笑不语,借着身体不舒服的由头把皇上留在延熹宫?皇帝以前可能不会在意,但是现在……就真不好说了。上眼药,从来都不是令妃的专利,乌拉那拉·景娴虽然不会,但是她景绣却很擅长。擅长到,提都不用提那个人的名字,就能让那人不好受,这才是上眼药的最高境界。
皇帝看向令妃,心下对她满意得不得了,看看,多识大体,多知道感恩,皇后若是早这样,后宫早太平了!他拉着令妃的受,轻轻的拍着,以示关心,“不用了,只要永璐好好的,比什么都好!皇后看到永璐好起来,比什么都开心!”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当时执勤的所有太医都守口如瓶……”冬雪很小心的措辞,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令妃,皮肉受苦。外人都说令妃娘娘最是温和,只有她们这些随身伺候的人才知道,只要一提到皇后,她就暴虐得很,那银针不止是坤宁宫有,延熹宫也不少。
乾隆听了景绣的话,虽然还是觉得皇后抵触小燕子和紫薇是多此一举,但是却也知道是事出有因,见皇后那样在乎他,心下十分感动。他知道景绣很慌乱,很害怕,一会您,一会你的,连话都说不好了,于是,将景绣揽入怀中,柔声安慰,“景娴,朕……朕误会你了,朕以后……”
自此之后,容嬷嬷果然是压抑了自己的性子,行事小心、稳妥了许多,就算心里有什么,也藏着掖着,不肯显露半分。
景绣见永璂明显活泼了很多,心里也很开心,不由得感叹,小孩子就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