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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芙静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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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章 真相(万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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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芙加快脚步想要同忘川拉开一段距离,是不是感觉这森林。怎么了,耳边的风着好,“芙芙,忘川小,奈何忘川怕跟丢她步步紧逼?旁边的景色,但是并不热,“你,你现在会不会感觉全身燥热,身体里热流攒动?”忘川摇了摇头,“我只觉得走得太快,喘着粗气问着落芙,”落芙摇头,试探性地问他。芙芙是不是热了,要不要脱掉外衣凉快凉快?连忙立起自己的领子,”落芙敏感地捕捉到,答道,“不不,我现,我冷,身体寒,所以才要走这么快的。”忘川点头表示明白了落芙现在的感受,就开始麻利地脱起了自己的外衣,落芙原本就头晕眼花,现在又看见忘川又这么主动地在脱衣服,整个人更加焦急了,“你快穿上衣服啊,我怕我会一下子忍不住把你扑倒啊。”忘川也听话赶快穿上衣服,这才问她,“芙芙为什么想要扑倒我啊?这不是一般只有猛兽才会这样激动的吗?芙芙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你很激动的事呢?要不同我说说?”落芙这才回头看了忘川一眼,虽然忘川并没有表现出燥热的情况,可是却明显同平常寡言少语的状态不同,她的他的神经也开始变得兴奋。而落芙的情况更为糟糕,身体由于走得太快已经变得滚烫滚烫的了,好不容易走出了瘴气林,以为现在这种症状应该会好一些,想不到等待着他们的是前方更大片的瘴气林。落芙隐隐地嗅到了绝望的气息,索性停下脚步,转身正脸面对着冷忘川,而此时也开始心神不宁的冷忘川一下子没刹住脚,一头顶在了落芙的头上,两人撞得更加晕了,落芙只能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同忘川说着,“忘川哥哥啊,我们现在好像都中了毒了额。待会我会一头撞在树上直到撞晕为止,你看见了不要害怕,不要认为我疯了或者是傻了,我只是想要寻求最好的解决方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相信我们一醒,这药效就会消失了的。”

那女子对独孤璟,南宫言算是感恩戴德,一下子情绪崩溃,泣不成声,独孤璟觉得这个女子应该知道些什么,就试探着问她,“你为何会被自己族人这样对待?”那女子抽抽噎噎地说着,“我原来是这的,可是有一次走丢了,被沙漠里的其他种族收留,他们教我讲话,他们提倡男女平等,他们待我如自己族人一般亲昵,可是前日我不小心被弥撒族人现,被他们带了回来,并被认为是叛徒,所以才会这样。”南宫言又指着独孤璟手里的项链问她,“你可知怎么解除这巫术?”女子点头,“往挂坠中间插上根木块,再往受蛊之人印堂插上木块,默念着‘弥撒族人,万万不要自相残杀’即可。只是若是能铲除当年那个来此传授这法子的神秘女子,此巫术才会完全失效。”

落芙又问他,“那日我给你看过的那花,你真不知道哪里有?”姆勒真诚地点头,“确实不知,只是弥撒管辖范围大出我们许多,他们兴许知道。”“那你可知那女子样貌?”姆勒细想了一般,说道,“只是听传说,那女子黄皮肤,肤质偏白,眼睛透着邪气,身材高大,当年十分美艳,估计是你们那边的人。那时候她还带着一男孩来过,没过多久两人就集体失踪,有传闻是被煮了吃了。”落芙反应过来,“那你是说现在弥撒的天神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那女子身边的男孩?”姆勒点头,“正是此意,因此我认为那女子可能是死去多年,而那男孩子承母业,再度回来,若是当年弥撒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那男孩极有可能是复仇归来,但要是当年是他们自己失踪,那估计就是男孩遵照那女子嘱咐回来带领弥撒走向更加兴旺的未来,这也正是我最忌惮的。”

落芙心里很不服气,但又不想同这迂腐的族长争辩,只好保持缄默。独孤璟,南宫言看不惯有人这样说落芙,几乎异口同声地爆出两字,“闭嘴!”独孤璟看了南宫言一眼,难得的默契呢。随后向姆勒解释道,“我们生活的地方也许也有男尊女卑的观念,但是女人绝对有资格争取自己的权利,有资格替自己说话,只要有能力也可以撑起半边天。请你尊重我的落芙。”南宫言也迫不及待开口,“落芙可不是你们沙漠里的女人,她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当得了贤惠的妻子,也能胜任女王那样重的担子,哪是一般女人可以比拟的?”

但是他们毕竟是全部走了下去。原本就是在暗夜,这仅容一人走下的狭窄通道更是显得神秘莫测,大概走了好几十米,空间终于变大了些,老人手中的火把照得整个空间都呈现出暖暖的橘黄色,给人以一种安心想要熟睡的感觉。这儿估计就是尽头了,老人指着角落里一排的沙丘,对他们说,“你们现在那坐一会儿,我要给这女娃驱邪。”众人乖乖听话,只是小想坐不住沙丘,一直舔着沙子,明显的不安。

落芙的肚子又不识相地叫了起来,独孤璟回过神来,好吧,他承认他根本不知道这森林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吃的,所以才会去而复返。落芙无语,同他们两人再往前方走一小段,终于见到活物了,虽然有些恶心,但起码也是一样吃的。这不,前面就有一条树干粗壮的蟒蛇。落芙兴奋地跑上前,摸着蛇头,吓得独孤璟,南宫言赶忙挡在她的前头,落芙好笑地看着他们,“干嘛啦,你们不记得了,我现在可是能让万兽忌惮的啊。告诉你们哦,别看它这么大,肉质还是很鲜美的,我们将它拖回去煮了可好?”蟒蛇此时张开血盆大口,意图袭击南宫言,落芙大脚踩在了蟒蛇的头上,碎碎念着,“叫你不乖,叫你不听话!你要是吃了那家伙,我还怎么吃你啊!这很恶心的好不好。”蟒蛇识趣地偃旗息鼓,可是没过一会,就又开始垂涎独孤璟了。落芙看出了蟒蛇的,再大脚踹上它的头,“你妹的,你以为他是唐僧啊,傻叉叉地暴露自己的,告诉你,他若是唐僧也轮不到你吃啦!”独孤璟纳闷地看向落芙,“唐僧是谁?比我帅?”落芙随口一说,“唐僧就是一喜欢上妖猴,肥猪的怪和尚,怎么有我家璟这么帅啊。”独孤璟满意地点点头,只要在落芙心中没他帅就行。

走着走着,原先一路上都有清脆的鸟鸣,会有小动物跳来跳去,可是现在整片森林除了他们一行七人外加一只大肥狼之外,貌似没有了其他活物。不好的预兆袭上心头落芙感觉这里和吐谷浑那片密林已经无异了,同样是一片死寂。独孤璟意图牵着落芙的小手好叫她不要怕,而南宫言也凑了上来想要偷偷牵住落芙的手,于是两只手相见恨晚,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落芙无辜地看着独孤璟,可独孤璟还不自知,同样不解地望着落芙,落芙用手指了指她前方两只纠结在一起的大手,“你们这是要像我证明你们才是真爱?”独孤璟顺着落芙的手看到了自己的手,以及南宫言的。两人同时弹跳开来,同时骂着对方变态。独孤璟一副被南宫言轻薄了的模样,绿了脸拉着落芙先走在前头。南宫言也怨妇一般,像是不舍得独孤璟温暖的手,实则是在遗憾没有牵到落芙。尚未走出森林,他们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恶臭,这在吐谷浑密林里是闻过的。

落芙大加赞赏,“想不到阿史那冰那熊孩子还挺有见解的呢,真该好好夸一夸!”独孤璟倒是有点纳闷,他的独尊盟可是消息最灵通的,居然没有调查到阿史那姬曼在成为女王之前还有一个儿子的,问小幽,“阿史那冰有跟你说她母后以往其他事吗?”“嗯,没了哇,她还说过一件事,不过那是在她母亲身中剧毒之后了。那时她母亲绝望地看着她,前所未有的心疼加眷恋,告诉她今后要好好跟着小姐,说只有小姐才能保护好她。”落芙一下子得意了,想不到自己在阿史那姬曼心中地位这样崇高,不过她现在脑海里对阿史那姬曼的印象模糊的很,只是顺着阿史那姬曼,想起了她娘柳含烟,说实在的,她是感激柳含烟将她带到了这个世界,但是又埋怨她,不将一切真相告诉她,而是让她这样煎熬纠结在现世之中,不知道自己何时会遭遇什么不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突失忆,忘掉了独孤璟忘掉了这个世界忘掉了自己。

两军对峙北辰城门口,耶律齐满脸憔悴,却依然骄傲,朝着独孤璟大喝,“来吧,我不怕你们,我北辰也不是好惹的,所有士兵都将奋力拼搏到最后一刻!”落芙狠狠地盯着他,“我是该叫你红殇还是耶律齐呢?不过效果估计是一样的,这两者都让我恶心得想吐。你现在义正言辞地要为北辰殊死搏斗,当初怎么就没那个觉悟,偏偏要来招惹我们?”耶律齐狂妄大笑,“若是我战败,只怪我自己能力不够,但我绝不屈服。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反悔一声抱歉,就能解决的,你们要来就放马过来,也别说得自己有多么伟大,这让我觉得虚伪!”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起床随着吐谷浑的一群壮汉前往南部视察。落芙轻松自在,独孤璟却不敢松开落芙的手,怕自己一个晃神,落芙就会不翼而飞。他们沿途经过一狭长通道,差不多就只能容三人通过,而且呈现下大上小的状态,他们艰难行走,落芙仰头看向上方,真的是一线天的感觉,“璟哇,若是我们把他们引到此地,从上往下投掷些东西,他们估计就要惊慌失措,连退路都没有了,这是不是会好一点?”独孤璟沉默,继续往前走,他在找一个更好的地理优势,光是这里怕是只能围困住一小批人,困不住千军万马的。走了许久,现这一线天之内又分了两条岔路,其他人依旧沿着正路一路向前,独孤璟同落芙则是选择了另一条岔路。步行一里由于,瞬间豁然开朗,天蓝地绿,只是这绿得甚是古怪,可是落芙走路向来不看地的,大脚刚一迈出,就立即陷了下去,独孤璟连忙抓住她好让她不要下陷,但是似乎没什么作用。落芙也不惊慌,她好久没深陷在这样的沼泽之中嘞,心情倍儿棒,安慰着独孤璟,“没事啦,让我待会呗,你在旁边休息一会,我只要不动就不会下沉。”独孤璟汗颜,“呆在里面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有什么好?”落芙笑笑,“以前我被扔到一个人无助害怕时就会让自己埋在沼泽中,当然旁边一定要有粗壮的绳子能将我拉上岸的,因为夜晚是相当可怕的,只有呆在沼泽里面可以确保我不会受野兽攻击,才能让我安心入睡。所以,现在这种下陷的感觉让我感觉很熟悉呢,仿佛又回到了我的那个世界……”

此时,侍女已经重新掌上了灯。田妞已经被独孤璟一拳打在眼上,疼得在地上呻吟,铁三连忙上前替她呼呼。而独孤璟惊魂未定地看着一脸铁青的落芙,如深闺怨妇般无限凄凉。白笙与小幽两人面面相觑,小幽温柔地替白笙擦掉嘴角的白沫,白笙则是嫌恶地盯着误入小幽房间的铁三。原本的良宵竟是一场闹剧,这下终于对了,每个人都万分小心地看清了身边的人,小心拉着深怕再次弄错。最可怜的还要算铁三和田妞了。两人都被无辜的打了一拳,估计明天就会有一大一小两黑眼圈呢。

小幽,田妞笑弯了眉,连声答应,弄得白笙,铁三连个屁都不敢放,深怕多一句嘴抗议一下,连婚都没得成了。独孤璟也一直站在一边观望,面容还是那样冷峻,心里却已经得瑟到不行了,他终于要成为她的后了,一步步走过来,从小小的男宠成功上位,他还真特么不容易啊。独孤璟慢慢将头靠在落芙肩上,说多了都是泪,不如靠在自家女人肩上慢慢寻求抚慰。众人见到独孤璟这么柔美,纷纷石化,连忙退去,给他同落芙个单独相处的环境。

落芙抽着嘴角这才说道,“我在自我安慰这儿不是那么臭,想着这儿的优点,免得吐出来。”原本白笙还觉得落芙文艺了一把,听到这解释才汗颜,果真最了解落芙的莫若独孤璟了。落芙又想到了白笙同小幽的事上,搭着白笙的肩,问他,“我说,白大叫兽,听说那天你把人小幽给扑了,还叫得特别大声?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为我们家小幽负责啊?”小幽脸红地说了声,“小姐讨厌。”白笙则是很有默契地来了声,“去你的!”

落芙觉得好笑,这男人是被自己惯坏了吗,老敢威胁他,故意眼露精悍,“要是你不想当我的皇后就接着这么霸道吧!”独孤璟一下子没了声响,服服帖帖地听着落芙的指令。他们打开这暗道,一路摸索下去,刚开始这暗道狭窄得很,没走十来步便豁然开朗。只见两边纷纷有许多蓝绿的火光。落芙感叹着这天命巫师真是变态到了极点,居然用死人身上的灵骨拿来当灯芯烧。他们再往前走,忽听见巫师低沉的声音一直絮絮叨叨,像是在同人讲话,但声音里流露着谦卑,估计是在和他身后的始作俑者讲话吧。落芙已经准备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了,继续往前走,就现了前方还有一间小小的密室。里面似乎有所察觉,乒乒乓乓一阵,就见天命巫师站在他们前面,“两位美人,怎么来此禁地?”落芙急于抓出幕后主谋,想直接绕过天命巫师,闯进去看看里面场景。只是天命巫师闭上眼,轻轻到了一声,“自不量力!”就开始碎碎念。落芙霎时头疼欲裂,滚到了地上痛苦地抱着头。独孤璟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落芙这是怎么了。落芙难过得眼泪横飞,瞳孔的颜色变成了妖媚的紫色,原本鲜红的头也渐变成了紫色。天命巫师这才淡定地开口,“难道你们不知这世上还有巫术这东西?”又转过身,打开密室的门,“你们可是想要进去探个究竟,看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人?”独孤璟扫视了里面空空如也的一片,的确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可是又想起刚才密室里乒乒乓乓的声音,有种直觉告诉他这密室里一定还有通道,只是怀里的人太过虚弱,他没空去管其他的事情。站起身,质问着天命巫师,“你对她做了什么?”巫师笑着,“巫蛊之术!”

落芙接着问,“你觉得自己帅吗?”

独孤璟悠悠开口,“有人来啦,我们各自散去吧!”众人静默快离去。翠翠则是忐忑万分,深怕被来人看出破绽。翠翠一进屋,黑衣男子就闯了进来,“这段时间有何现?他们进宫何意?”翠翠低头忙跪下,“这段时间他们都很安静,翠翠并无更多现,他们进宫只是,只是出于好奇。”黑衣男子蹲下身来,仔细地看着翠翠,忽然大手使劲地甩过一巴掌,“不对,你有事瞒着我!再不说实话,就别想得到解药!”翠翠颤颤巍巍抬起头,无限凄凉,“我若是说了实话,也只能确保暂时的安危,被利用完了还不是只有一死?”黑衣男子再次阴鹜地扇了一巴掌,“贱人,难道你忘记了是谁收养的你?”翠翠鼓起勇气站起身,“翠翠从未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又从何谈起忘记呢?”那男子正想对翠翠下手,落芙,独孤璟就冲了进来,杀了男子一个措手不及。男子大笑,“哈哈哈,你们还不算太笨嘛!终于现我的存在了?告诉你们,你们都得死,都得死!”独孤璟一脚将男子踩在脚底,落芙脱鞋噼里啪啦地打着他的脸,“我们当然会死,不过还要等上百年。到时你,若是不交代幕后黑手,现在就要死,可明白?”男子狂妄大笑,“你们自以为很聪明,实际上只不过主人棋局上的旗子而已。我大东郢终将所向披靡。”于是迅掏出一个小瓶子直接往自己嘴里倒,只见他顷刻之间就幻化成了尘土,不留下一丝证据。

落芙说道,“我们久闻千乘风格迥异,独树一帜自是慕名而来,欲往千乘都城走一趟观光观光呢!”只见那女人连忙叫他们不要去,“客人们有所不知啊,我们千乘历来是巫师的权利至高无上,甚至高于皇权的,现今巫师妖言惑众,说天神被激怒才特降此大旱来惩罚我们,说是只有小孩子的血才能平息天神的怒气。而千乘都城垓鄂城都被巫师控制,要是有外域人走至,遂了巫师的心还好,就怕巫师一个不喜欢就被拖去焚烧祭天了啊。”落芙他们听了一阵心凉,感慨巫师黑心,弄得生灵涂炭。

花奴这下也不做作了,直起身板看着独孤璟怀里的落芙,不是质问独孤璟而是质问落芙,“既然你早已知道我并不是纯粹接近你,为何刚才不直接飞身离去,还不辞辛苦地为我们赶走狼群?”落芙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就你丫,只是不想看着好端端一个人要被狼群活生生吃掉而已。”花奴扬起嘴角,“呵,那你们现在打算如何,还不是要置我于死地?”落芙摇头,“死很容易,我可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图谋不轨者。若是不老实交代,我可要让你生不如死!”

落芙下床管自己穿好衣服,“当不当随你,再嫌七嫌八的本宫可就不负责了。”独孤璟难得幽怨地抓着被角,想他昨日那样努力尽展他阴柔一面,不就是想让落芙一个激动赐给他个皇后做做?落芙这会又话了,“哦,对了,现在你还只是个预备贵妃哦,要是去千乘这段时间表现不好的话,我有权不让你转正!”独孤璟闷闷不乐下床,嘴巴翘得老高,落芙这才现独孤璟别扭时这么可爱,让她有点想起小想那张很会讨好她的小狼脸,这么久不见,怪想的。

落芙这时抬起狡黠的眼,帮他顺着气,“夫君是受宠若惊了是吗,呵呵?”独孤璟又被一下子变得狡黠的落芙弄得不知道要怎么做,疑惑地望着她。落芙这才钻出独孤璟怀里,淡定地坐到了桌前,自己倒着茶水慢慢品尝。独孤璟也顺势做到边上,肆无忌惮地摸着落芙的小脸。落芙一把抓住他的手,褪掉他的手套,“我就说你手指上硬硬的状似圆环的东西是戒指嘛,那日你居然骗我说是烧伤烧焦的!”独孤璟下意识地抚摸着戒指,“我这是应该夸你天真无邪呢,那么容易戳穿的谎言,芙儿居然也没看透。”落芙一时语塞,前段时间她的确神经大条了,其实她就是这样,明明有种强烈的感觉独孤璟就在身边,却又不敢去确认,害怕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场空欢喜。所以宁可相信自己常常把无妄当成独孤璟只是太想念独孤璟只是错觉,也不敢亲手揭掉无妄的面具亲眼证实。这些自然不能让独孤璟知道,否则他还不得飘飘然仗着自己的喜欢得寸进尺?

三人脸色淡定,落芙也倒是摸清了幕后黑手的脾性,对于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一般是不会让他活着的。落芙开始有些想要再回吐谷浑探个究竟的。只是她想要在此之前先治好忘川的失忆之症。于是告别了南宫言想要同忘川两人一起找寻记忆。

南宫言哪能答应,硬是跟上,“我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必须替独孤璟好好看着你,免得你红杏出墙,那天被独孤璟休了欲哭无泪。”落芙瞪了他一眼,“纵使那样,也休想娶我!”忘川也知道南宫言不会乖乖听话让他们离去,索性就带着落芙一起飞起来,他的轻功还是高出南宫言许多的,很容易就将他甩在了身后。

逃了半天,两人终于停了下来,真是不容易呢,仅仅是为了逃避那粘人的南宫言就耗费了大半天的大好时光。忘川心疼着自己同落芙相处的时光就这样被浪费了大半天。两人来到了仓凛他原住过的盟主府,只见门前一片冷清,门前的台阶积满了落叶,了无生气。落芙感叹着原以为自己再不会回到这里,想不到现在居然还能同忘川一起再度来到这里,心里充满了感恩,感谢上天没有收走忘川。忘川推门而进的那一霎,忽然回头,仿佛看到落芙那日红了头红了眼睛忧伤地站在门前撞入他怀里的场景,一阵温热。两人缓缓走在空无一人的府邸里,有的也只是偶尔蹿出来露一下脸,表示这里还有生机的小老鼠或是小蟑螂什么的。

忘川凭着感觉不是先走到卧室而是先推开了厨房的门,摸着灶台上的厨具,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厨房里的一切似乎比对卧室的一切还要熟悉。忘川漫不经心地问着落芙,“我以前是不是烧得一手好菜,为何我对厨房这样熟悉?”落芙笑着,差遣着他出门买些蔬菜回来,她许久没亲自下厨了,今天可要大干一场。落芙卷起袖子,洗刷着这已经积满尘土的厨房,忘川也很配合地立即出门买菜,可是走到门口就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芙芙,我没钱……”落芙立即摸出口袋里的仅剩不多的铜钱,全部交给了忘川,“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把我这样爱财如命的人变成了这样视钱财为身外之物的人呢,经一路上扔了那么多银票。”忘川笑笑,“起码还有些,我尽可能多买点。”

没过多久,忘川就抱了一箩筐蔬菜水果回来,落芙抽着眉角,“忘川哥哥,这些。不会是你用那三个铜板买来的吧?”忘川开心地点头,“是啊是啊,街上那些卖菜的姐姐们都好热心,硬是给了我这么多,还只收了我一个铜板,给我留了两个铜板呢。”落芙惊叹于美男的神奇之处,卸下了忘川手里的一箩筐菜篮子,两人便开始忙活起来,洗菜的洗菜,烧水的烧水,生火的生火。只是忘川不怎么会生火,弄得灰头土脸,蹲着不断地摆弄着柴火,也不知道是火焰刺激到了泪腺还是怎么的,忘川边生着火边流着泪,眼前已经一片迷蒙,不知道为什么,以往的一幕幕一直在脑海里闪过,他第一次见到落芙时落芙那纯澈的眼睛一下子就惊艳了他的眼,他忽然想起落芙曾说的一句话“总是有人惊艳你的时光,而没有温暖你的岁月。”是不是他太贪心,能遇到这生的挚爱还不知足,想要把她据为己有。他有多希望落芙不只是惊艳了他的眼,还能温暖他一向冰冷孤寂的生命,只是随着以往的记忆潮涌而来,他的爱越深刻,就越清醒地意识到落芙并不属于他,从始至终她都一直深爱着独孤璟。包括她绝望坠崖他生死相随时,他都没能走进她的心窝。

落芙看见了忘川小媳妇儿状,蹲在灶边流淌着眼泪,连忙上前用抹布抹去忘川脸上的眼泪,像是教育小孩子一样教唆着忘川,“谁欺负你了,跟姐姐说!姐姐去教训他,眼泪可不能解决一切!”忘川回过神,害怕落芙一旦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就要离自己而去,也不准备告诉她他想起了一切,只是说眼睛被火焰熏得难受。落芙也凑近感受了一下,的确有些熏人,又看忘川整张脸已经被熏得黑魆魆的,也不怀疑,细心地替他擦掉脸上的脏东西,念叨着,“哈哈,忘川哥哥不仅仅是失忆了,也变笨咯,连生火都不会。”忘川也笑着,“学学就会了。”落芙看着他黑灰的脸嘴笑得同以往一样弧度,却没有以往那样好看,而是显出了一种很不搭调的感觉,也开心地说着,“这下我心里平衡了,原以为忘川哥哥怎样都好看,想不到没了那样白嫩的皮肤,笑起来竟有些猥琐,活像个小流氓哈哈!”

忘川摸着自己的脸,细声细语,“如果你喜欢猥琐的,我不介意可以更猥琐一点。”落芙也许听到了也许根本没听到,转眼就已经又站在灶台边忙活着给锅里的蔬菜大杂烩用锅铲翻个面,还边叫着,“糊了,啊,天要亡我!”忘川也站在旁边,看到锅里大体还算色彩丰富,只是焦了一半,安慰道,“没事,起码还有一半是好的,这够吃啦。”落芙哭丧着脸转过来,“那一半我不小心加了好多辣椒,估计要辣得不行了。啊,我真是注定做不了一次好菜啊。”忘川拉过落芙,索性让她在一边休息,自己做着他的拿手好菜。落芙看着刚才生个火还稍显笨拙的忘川现在却能轻松地驾驭这锋利的菜刀,切着质地均匀,厚薄一致的马铃薯,有些叹为观止,“忘川哥哥,怎么还会这一手,好棒耶!”忘川撇嘴一笑,“那自然,这大概是我失忆后唯一会做的一道菜了。”落芙在一旁加油鼓劲着,忘川手臂上的伤疤却像是万把利剑直戳落芙的心,缓缓伸出手摸着他手上那错落有致的伤痕,仿佛想要体会着忘川当时的那种痛,

忘川正全神贯注地干着手里的活,被落芙指尖凉彻心扉的寒意惊了一下,看向落芙,“芙芙怎么了?”落芙直道自己没事,随后就用番茄汁抹着忘川的手,“番茄汁可以美白,兴许还可以消疤,多抹点,兴许疤痕也会变淡。”忘川表示自己毫不介意手上这些口子,“这点伤算什么,小时候我跌倒时,师父还说有伤疤的男子才更像男子汉啊。”落芙惊喜地望着他,“你记起以前的事了吗?”忘川连忙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脑袋里忽然闪过那个画面,其他的还是不记得。”

忘川心不在焉地,深怕落芙会看出些端倪,心跳得好快好快。只是回忆起以前的种种,他忽然现自己六七岁前的记忆像是缺失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师父说过自己是因为父母双亡才被师父收留的,可是他一点儿也想不起自己的父母,他不是个健忘的人,他能够记清楚很小的时候师父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对他的慈爱对他的关心,独独想不起自己的父母,他开始对自己的身世有些起疑,难不成自己在那么小的时候也失忆过,或者是师父有意封锁掉他的记忆?

也不知磨蹭了多久,终于是做好了一大桌可口的饭菜,忘川,和落芙坐在了桌子前开始大快朵颐,落芙不得不感叹,忘川日益精湛的厨艺让她也自愧不如了。两人很快就将一桌的饭菜席卷一空,就又跑出去四处逛逛。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当日两人遇险的荒林。落芙指着地上一块地激动地说,“忘川哥哥看啊,下面是一个很深的洞穴,我们当日就是在这里躲过红殇的搜查的。”忘川自然是记得的,那时虽然他中着毒,但一想起落芙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他,感受到的都是掺杂着泥土清新气味的幸福。忘川趁落芙不备又将她拐入这洞穴,四周一片漆黑,只剩下两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亮,放着光芒。忘川似乎觉得这地方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于是拉着落芙席洞而坐,“我现在知道我有一个疼我的师父,曾经爱我如生命,感觉不再那么孤单了。兴许我还有一对很疼我的父母,只是我再也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了。”落芙静静听着,“你很想他们是吗?”忘川摇头,“只是好奇,对我来说,他们素昧蒙面,我只是想要知道他们的长相,好永远铭记在心。”落芙想起姆勒曾对她说的许久之前那个神秘的会巫术的女子去弥撒族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长得极其清秀可爱。而忘川又很有缘的不需要证明什么就被弥撒族推崇为天神,就告诉忘川,“也许你的身世之谜还可以追溯到弥撒族原先那个神秘女人身上,不是说她以前初到沙漠时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吗?兴许就是小时候的你啊。”

忘川不再去想,“那我宁可不要那样的娘亲。我不希望一个会巫术,手段歹毒,还明着那种舍身女人带有诅咒的项链的女人做我的母亲,我会很有负罪感的。”落芙也不再接着说下去,只是她忽然想到如果事情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忘川是那女子的儿子的几率也是出奇的高。

独孤璟一人隐藏在黑暗之中,这次他没告诉任何人自己准备前往何地,只是种种迹象表明,真凶还在吐谷浑,或者他藏身的主要地点还在吐谷浑。一个人一袭夜行衣,穿梭在吐谷浑的宫廷之中,仔细地寻找着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忽然现偏殿有一房间灯亮了又瞬间熄灭,就轻手轻脚地摸索了过去,令他失望的是里面可没有他想要搜寻的蛛丝马迹,而是铁三同他刚过门不久的媳妇儿田妞在翻云覆雨着,一下子没了偷窥的兴致。想落芙离开这这么久,只叫铁三留在宫廷掌管大权,而铁三又不敢明里找田妞做什么,满朝文武,兼后宫女眷太监都看着呢,所以只好趁夜黑风高,黑灯瞎火时,像是私会情妇一般私会着自家老婆。

独孤璟倒是十分理解铁三心境的,正准备给他们留下一席空间,却现这偏殿里,也就是铁三,田妞两激战的卧榻出的声音有些奇怪,功力若是深厚一些,就能听到那床随着上面的人的动作吱呀出声,声音还特别的清脆,像是里面为空心的一样。独孤璟急于得到答案,大脚踹开房门,只见铁三,田妞傻愣愣地看着一身黑衣的独孤璟。田妞赶忙用自己粗壮的手臂挡在铁三面前,“劫财没有,劫色找我,别伤害我们家铁三。”独孤璟满脸黑线,都无力解释自己是谁了。只见两人乐此不疲地唱着双簧、铁三费力地拉开田妞的手,帮田妞盖好被子,“想劫色的话,还是找我吧,我家妞儿肉多一压下来能丧了你半条命,还是找我吧。”田妞这可不乐意了,揪着他的耳朵就骂道,“你个没良心杀千刀的,履行个夫妻义务也要这样躲躲闪闪的,还老娘还要陪着你担惊受怕,现在还有胆嫌弃老娘肉多,是皮太厚,非要老娘帮你刷刷?”

独孤璟不想他们就这样一直喋喋不休,褪下蒙面巾,掏出夜明珠解释道,“我对你们没兴趣,现在有公干,我需要你们的配合,不许多问。”两人见来者是独孤璟,都不由害起羞来,一副独孤璟轻薄了他们的样子,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独孤璟看着无奈,但想着有他们两在也算是隐藏自己的绝好法宝,关上门,走近他们的床,勒令他们下床,就开始在床上敲敲打打,可是还是没什么动静,也不好意思叫他们再爬上床去滚两圈叫他听听动静。田妞问道,“你可是在找什么密道?”独孤璟点头。田妞这下来了劲,原来这床上有密道,改天要是能在密道里那干啥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了,于是叫着铁三一同寻找。田妞说,“俺爹老喜欢背着俺娘藏着私房钱,一般都是放在床幔之上的。你个儿高,手摸摸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机关吧。”独孤璟照做,果真摸到了一六边形的硬物,顺时针扭动着,却扭不开,还是田妞专业,“这事啊,俺爹可干多了,这机关设置地可巧妙嘞,往一边转可不行,你得往左转转再往右转转,转到它开心为止。”

独孤璟惊讶于田妞她爹的生活阅历,也同时想象着田妞她娘是要有多么蛮横才能逼出这么一个会制作这样精巧机关的丈夫。没转几圈,床榻就开始挪动,打开了一个通道,下面黑漆漆一片,独孤璟一跃而入,并嘱咐着他们,“你们掩护我,我没上来之前就一直呆在这床上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会伺机出来的,不会打扰到你们的,继续吧。”铁三,田妞脸上都带着娇羞,心里却想着恭敬不如从命,等床上的通道一关闭,两人就又弄得床板咯吱咯吱想。独孤璟抬头望着,真担心他们一个冲动要弄坏床板,砸中他的头顶。于是快步向前走着,透过夜明珠的亮光,大体瞧清了这儿的内部构造。这里甚为宽广,但空无一物,独孤璟总感觉不会这样简单,又开始在墙上敲敲打打,果真在一堵墙上戳出了一道机关,瞬时都是铺天盖地的飞箭,独孤璟只好扒着天花板的死角躲避着,更加笃定了此密室必有其他秘密的信念,壁虎一样黏在天花板上匍匐前进。脚不小心勾到天花板上的一硬块,没想到就这样成功地打开了密室的门,这个房间虽然是密不透风的,原本应该是暗黑一片才对,可眼前却是金光闪闪一片,整个房间似乎都是用金子镀造而成的,独孤璟走到了这儿的中央,现了中央的太极也是有无数的六边形组成,拼凑着一个太极八卦阵,独孤璟想这应该是用来实施巫术的。,再看下去也没什么现,就退了出去,他想若是那人决意要将落芙收为己用现在极有可能还在仓凛兜转着,自己还不如多花点时间陪陪他的小败絮。于是快步走出,心里已经有数,能在吐谷浑宫殿建造着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的密室应该只有吐谷浑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人才能做到,看来当日吐谷浑女王阿史那姬曼一死还有待斟酌呢。

独孤璟见上面没了动静,就敲了敲床板,让他们放他出去。只是上面又是一阵躁动,独孤璟只好蹲在下方静静等着,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待到他隐隐听到外面鸡鸣,那床上的两人才想着要放他出来。他想要是这密室里真有个什么危险,靠这床上的这两人来救自己,自己估计要死上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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