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见三妹跑了,肯定会,被它,只求它别坏了!”
野鸡的爪子很尖锐,“娘,嘟起嘴。
“三壮也,”二婶问道,也不再多话,忙活起来。
想到人参会坏掉,韩氏就心急如焚,恨不得把人参供奉起来,那我帮你看着!
二婶二叔?三壮先看卢,有些疑惑的看向站在一边的韩氏,见韩氏点头,“也好,才说道,阿暖说有很多,我还怕摘不完,现在多了三壮,养在腐木上烂,咱们明早早些去,定能摘光它!”
“我觉得这钱,婶子还是给我娘比较好!”卢暖说着,把钱袋子递还给葱花婶。
“二婶,我其实还有事!”卢暖说着,瞧见韩氏端着碗的手僵了一下,心中万般歉意。
二弟起身走到卢暖和韩氏身边,把碗搁在灶台上,伸出手扶起韩氏,“娘,咱们吃饭吧!”
半刻中后,终于枝丫人参连着泥土刨了出来,卢暖却犹豫着要拿什么来包住它,看向二弟,二弟顿了顿,脱下衣裳,铺在地上,“大姐,把它放衣裳里面,咱们把它抱回家去在说!”
一家人坐在炕上,看着小桌子上的野菜粥和苞米饼,等着韩氏开口说吃饭。
“没,没为什么!”二弟说着,别开头,不敢看卢暖似乎能看穿他的眸子,鼓足勇气,咽下口中的木耳。
卢暖闻言,抬头看看着急的二弟,拭拭额头上的汗水,“这么说吧,我想找到一些腐朽的树木,腐木上会生出嘿嘿的菌类,别名黑木耳!”
虎子是什么人,胆小怕事,就是天上响雷,他都会吓得尿裤子的瘪三。
卢暖坐在长凳子上,看着慢慢停下来的雨,有些彷徨。
曲氏被那重重的关门声,吓得身子一抖,站在原地,回去也不是,抬起手准备再敲门,里面传来周大夫家骂咧的声音,“真当我们是开善堂的啊,赊欠一次,还能赊欠第二次,做她的春秋大梦去!”
卢暖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徐子衿,原本不想理会徐子衿,可是,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三妹四妹一起背回去,再说,她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犹豫片刻,才说道,“你能帮我背三妹回去吗?”
十二岁的年纪,因为营养不良,只有岁那么高,怎么瞧,怎么小。
卢暖一听,立即反驳道,“你胡说,三妹四妹是绝对不会抢你东西的!”
二婶家穷的叮当响,还把猪卖了。
古代虽然落后,但是,总不能任由韩氏这么躺在冰冷的床板上,自生自灭。
曲氏被卢暖问得有些懵,一时间没有明白卢暖的意思,“她,谁?”
卢暖抬头看了一眼四妹,放下手中的刷子,抬手揉揉四妹的头,“四妹吃,大姐不爱吃糖的!”
“会啊,大姐,四妹有跟娘学梳头哦!”四妹说着,小心翼翼的拉起卢暖乱糟糟的麻花辫,轻轻解掉绑在尾的布条,小手拿着梳子从尾慢慢的往上梳。
想开口喊她一声娘,或者妈妈,可是,这一声呼唤就像是那千斤重担,压在喉咙,开不了口。
“二十双啊!”韩氏说着,又扳起手指头数了起来,可算来算去,还是不对后,又问卢暖,“阿暖啊,你跟娘说说,那是多少铜钱啊?”
看着背篼里满满的野草,卢暖对二弟说道,“二弟,你去拿几个篮子过来,我来挑选可以吃的野菜!”
却踏踏实实的记挂在心中。
那种滋味,就像是从口腔蔓延到胃,从胃在到心,最后到达灵魂。
“我想着,我一大老爷们和她一个寡妇拉拉扯扯不好看,就没吱声,这不是等你回来做决定!”卢有义说着,看向自家母老虎一样的曲氏。
韩氏听三妹这么一说,愣了愣,随即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自责道,“看我糊涂的!”扭头对四妹说道,“四妹,快去把尿壶拿进来!”
对这两个活宝,卢暖说不出的疼惜。才几岁的孩子,就这么懂事,她何其有幸,能与她们成为家人。
曲氏的话,千般有理,可韩氏还是怕。
四妹闻言,抬起瘦骨嶙峋的手抹抹脸上的眼泪,起身从三妹,二弟身后爬到卢暖面前,抬起头,双眸里溢满了泪水,哀求的看着卢暖。
“嫂子,时辰到了,让阿暖安安心心的去吧,你这样子留着她,也不是一回事……,再说,你看现在的天气,热的都可以把东西烤熟,阿暖再放下去,可是会臭的,你疼了她一辈子,让她干干净净的去吧……”
卢暖把筷子递给韩氏,说道,“娘,你也吃,锅里还有很多呢,吃了粥,晒了木耳,我打算带二弟三妹四妹进山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野菜,想换换口味!”
韩氏闻言,握住筷子的手顿了顿,总觉得心口有些闷,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点点头,嘱咐道,“好,不过路上要小心,别往深山去,知道吗?”
“知道了!”卢暖应声。
吃了早饭,晒了木耳,卢暖带着二弟,三妹四妹,一人背着一个背篼往山里走去。
在山里,卢暖几人的确找到了不少野菜,还幸运的找到了不少香草,卢暖几乎都是连根拔起,准备拿回家种,以后炒菜做汤的时候可以放一点提味。
几人在山里转悠了半天,都饥肠辘辘。
卢暖决定回家,可是在路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卢暖忽然站定,脸色凝重的看去。
二弟的脸色却刷地白了起来,结巴道,“大,大姐,我们回家吧!”
“二弟,我想顺着这条路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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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有什么秘密吗?猜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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