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幺姑有了误会。让他跪,她让他哭。她半是厌烦,姓宫的远远慕名而来,大概也不,老黑即,以及草货,没有男人为她互相嫉,总之戏弄和蹂躏够了,再喝令他滚出去。“男人真是死绝啦,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的草货?”可她周围又不能没有草货。她同我说过,让他脱衣。让他舔鞋子和卫生巾。
“阿婆,您记糟了,
听不见。我姑姑不是,才叫喊?还是因为叫喊,就觉得什么都变了,才听不见呢?
。”
孩子,回来了么?自己抽椅子坐下吧。吾对你说过的,你要远远地走,远远地走,再也不要回来。
“人再狠,拗不过八字。命里只有一升,偏要吃一斗。夏家湾的洪生也是这个样。”
“腊月大雪天,好冷呵。”
我想谈谈天气。
他的屋在哪里?三贵又是谁?我糊涂了。
1985年1月
奶奶离东方兮队伍长,
裁缝提着木桶,知道药汤应该送往哪些人家。那些人家似乎也早知约定。见到裁缝与丙崽来到门前,老人们都摆上空碗,在大门边静静等待。
“怕是阎王老子忘记了。”
“你记住,他兴许在辰州,兴许在岳州,有人视过他的。”
把人肉吃习惯以后,它们对活人也变得很有兴趣,总是心怀叵测地跟着人影。尤其是见到有人吵架,音容有些异样,它们就会盯住不放,大大方方地露出尖牙,长长的舌头活泼得像一条飘带,一片水波,等待着什么结果生。据说竹义家的阿公有次在树下瞌睡,竟被狗误认成尸体,把他大咬了一口。
“丙仙……”
“总得有上有下,要讲点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