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花钱买病?”有时她也这,事事都明白呵,原来是屋里太安静?学了人就明白,哲学真是个好!”
“毛佗。我总能听到幺姑熟睡时轻?
我知道幺姑有了误会。”
朋友留下一堆烟头,走了。我准备睡觉,但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想一想,哪么会有这么好呢,
“他没有到你那儿去。”
“快些去喊覃聋子。老黑即使再结一百次婚,大概也不会看上姓宫的。姓宫的远远,她同我说过,她让他哭,让他跪,让他舔鞋,让他脱衣,总之戏弄和蹂躏够了,再喝令他滚出去。“男人真是死绝啦,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的草货?”可她周围又不能没有草货。她半是厌烦又半是喜好草货们的恭维,以及草货们的互相嫉妒。没有男人为她互相嫉妒的日子终究不能容忍。
“吾也识得,也识得。这团转百十里的姊妹,哪个不识哟。难怪你还与她有点挂相哩。她是庚申年的吧,比吾只小月份。她男人不就是那个李胡子么?那个砍脑壳的,又嫖又赌,还骑马,还喜欢喝这个——”她跷起拇指和小指,大概表示鸦片。“上半年他兄弟回来了,说是从九州外国来,来找一找老屋。吾在街上视了的。”
而我们继续辛苦地叫喊着。
“嗯,就烧热水,洗手的。”
“你跑的世界大,就觉得什么都变了。”
那次担树桠,我们只担了九担,你记数,总说我们担了十担。
“人再狠,拗不过八字。命里只有一升,偏要吃一斗。夏家湾的洪生也是这个样。”
阳矮子?我头盖骨乍地一紧,口腔也僵硬,连连摇头。我压根儿不姓马,也没见过什么阳矮子,怎么刑事案都往我身上扯?
我想谈谈天气。
“改姓了?”
1985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