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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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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行条例(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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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局长早上一醒来,攻击语管局的办事效。《新潮报》石破天惊表社论,保护正当的情场私密性谈话,对工作中一些鸡毛蒜皮的瑕疵倒是添油加醋。他翻报纸时现所有的舆论一,就觉得牙齿特别的痛,抨击最激烈的是电。那位女主持人居然显出了,“强烈要求区分粗言秽语与方言土语的政策界限”。《健康周报》表记者述评:《口吃者无罪》。《妇女论坛》则公布了十四名少女的座谈纪要,强烈要求有关当局废止利少弊多的“洁语化”运动,对语管局的务实亲民措施只。进而追究领导责任,《晨报》则刊载市民来信,在汽车轮胎和保胎丸的大广告之后,居然采用了设问句式——照这样下去,语管局是否还,人们不禁要问?宪法保障的言论自由是否化为乌有?

在她说不要讲了不要讲了但继续讲着的时候,其中有些人是能说话的。办公楼外面开始聚集一,有些人嘴顶膏药只能打手势,还有些人被喷过药水,因此只能张开口嗷嗷叫却吐不出一个字。这些闹事者希望引起楼里人的注意,便拍掌跺脚,吐痰撒尿,甚至敲锣打鼓。有些小孩以为这里是街头演出,疯劲十足地来此围观,在大人们的腋下或胯下钻进钻出,即使没看出什么眉目也心满意足。有个疯子也来凑热闹。他穿戴整齐,脚踏时式皮鞋,只是面抹胭脂口红有些怪异。他朝办公楼大门里喷着唾沫星子大喊:出来,出来!是好汉就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常常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果,犒劳正在扫地的人。

有人在出这样的大喊。显而易见,个别野心家和阴谋家正在利用这种形势,有组织有预谋有纲领地煽动民乱。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果然上当受骗,自觉或不自觉地参与了涉语犯罪。他们不仅猖狂地大声骂娘,直接挑衅神圣的语管法规,而且开始砸橱窗玻璃,抢夺商店货品,点火焚烧摩托和汽车。有些人虽然嘴顶膏药,但还能用双手回击,开始向大盖帽猛掷油煎包子和汽水瓶。只是有个包子没打中语警,却打中了一位小贩。小贩东张西望不知是谁打的,骂几句完事,继续数他的钞票。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出现了哒哒哒的直升飞机,有些人以为那又是在拍电视新闻,并不在意。一会儿,远处又出现了喧哗声浪,很多人惊慌地从那边奔逃过来,但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直到有些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巴被紧紧捂住,两臂也被什么人死死扭住,这才感到有点不对头。他们尽力扭动脑袋,终于现身后语警如林,视野里竟是一片天蓝色制服——完了,大扫荡开始了!

凑巧,这些粗话正好被电子语测仪捕捉。旋即警车声呜呜呜响得十分尖锐,撕裂着城市的喧闹繁华。一辆摩托由远而近戛然煞住,上面跳下来一名大盖帽,抢步来到老大爷面前,先恭恭敬敬地抬手致礼:公民,刚才是您骂人吗?

政工科科长深受启:局长这个观点很深刻很及时很有战略眼光,一说就说到了点子上,一抓就说到了关键环节。

小朋友们也被动员组织上了街,脸蛋被胭脂抹得鲜红。他们在街角空阔处东张西望,被奔来跑去的老师拖着呆呆地往这里一站或往那里一站,不时遵令脱下一件什么衣不时又遵令穿上一件什么衣,不时被老师远远的眼色训斥不时又被老师远远的眼色鼓动。待到哨子吹响,他们齐刷刷地露出笑脸,挥舞着鲜花欢呼雀跃,以示语言管理宣传正式开始。节目已经报过了,第一个是《老奶奶夸语管》。于是,四位小老太婆弯腰驼背,硬膝碎步,从场左鱼贯而出,随着音乐过门把额一抹把双膝一拍,大做穿针引线动作,童身老态得到了巧妙的结合。然后两两相视并唱出旧调新词:

他们又是抚膝又是搓手,争先恐后地把沙挤压得吱吱呀呀响,显示这次出访没有辜负差旅伙食补贴及畅游海滨风景区的各种款待局长微微一笑,抬起柔软的小手,把客人们引向餐厅去共进工作午餐。在餐厅里,客人们又认识了更多来作陪的主人。于是大家照例互相客气不肯率先坐下。坐下之后又照例互相打听年龄和老家所在何处以及老家有哪些名优土产食品。他们在谈年龄时豪气大增颇不谦让,不由分说地执意贬低对方的年龄——你怎么会有五十岁?不会不会。你这么年轻有为,怎么能同我比老?笑话笑话,你是xx年的吧?什么?是xx年的?那还是比我少三岁嘛。我当然有五十四了,进五十三那也就算五十四嘛,女算实,男算虚,五十四一点都不假……他们在谈家乡时也有点横蛮,决不接受和顺从对方对自己家乡的称赞——我看还是你的老家好,冬天也不冷。樱花岩我去过的。普陀寺更是天下著名佛门道场,了不得,了不得。你们那里的干贝和对虾真是味道太鲜美了,现在还多吧?唉,我们这里的菜系是不行的,光有个名气。你出三百块钱一桌,厨师办不出来,没什么可吃。哼!……

他们放开亮眼,盯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大家伙,感慨世事变化度之快,快得无法理解无法忍受,简直是岁月里隐着什么阴谋。刚才拖洗地板和擦拭门窗时的好兴致,全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不知是谁打了个大喷嚏。一位科长被喷嚏弄得很恼火,忍不住恶狠狠地把身边同事盯了一眼,一拳重重砸在窗台上:我明天下午非去做理疗不可!

于是她打电话把我请来,大概想让我填补她周围的空白。她一定是看准了我正被单位上的改革弄得灰头土脸疲惫不堪,相信我已虚弱得不堪一击。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惨了,我竟然用手抹了一把脸,轻轻拍了拍沙的扶手,“该走了,我还有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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