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说完又道:要好好地去哄老,不要再去招惹,杀鸡给猴,你日后千万要本份老实些!算我求你们了。“只是有一点儿,她们七八年来在赵府还,两个人都?”
想当初打那些陪嫁丫头时,红裳为了不让人起,可是没有少费了心思——当然还是多亏了奶娘的帮忙。
宋氏和小陈氏听完后脸色白了一白便涨得通红了: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姨娘?还要时时去讨夫人欢心!可记下了。
宋姨娘吸完了气,又咬了咬牙才开口低声道:恭听,“妾。”
老太爷哼了一下:“懂礼的?算了,不见,这个就不说了。只是,今儿的事情,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你这么大年纪被人算计了去,丢人不丢人?”
红裳自赵一鸣的怀中爬了起来,左右看了看:果不其然,屋里已经没有一个丫头了。溜得是即及时又快呵,红裳在心里暗暗好笑,却笑红了自己地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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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四十七章谁是当家人
红裳闻言笑道:“你去访友又关妾身什么事儿?是不是你向知交们抱怨妾身愚笨了?不然为何无缘无故提及我们这些女人家。”红裳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赵一鸣当然听得出来。
本来红裳并不想直接拿赵安开刀,她也没有想过今儿第一天就要拿谁立威,只是这个赵安居然会把贾家娘子推到自己面前,然后赵大总管还自己冲上来撞到她的刀尖上,那就不能怪她了。
红裳的沉稳倒是让这些婢仆高看了一眼:新夫人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出身,而且让她们都明白了这是位不容侵犯的主儿。
赵姨娘是个可怜又可悲的人,本文从三个方面分析了赵姨娘悲剧的原因:
赵一鸣听到宋氏提到一面之词,气得全身抖面色青,他指着宋氏还待再喝骂时,红裳这时轻轻转过头来也不说话,就是平平静静的看着他,赵一鸣忽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如此作宋氏又有何用?自己的错儿是自己的错儿,宋氏的错儿是宋氏的错儿啊。
红裳看赵一鸣不说话了,方转过头来道:“打啊,你们难道没有听到老爷的吩咐吗?”众婆这才上前扭住了宋氏。
红裳看了一眼凤韵的腿又道:“等等,你们先把宋氏拖出去打折了她的一条腿,回来我再问她其他的错儿!”
宋氏闻言大惊,连连向赵一鸣求饶,赵一鸣却狠狠的喝道:“打折了她的两条腿!她的两条腿也赶不上我女儿的一条腿金贵!”一个贱妾居然张狂到打他的女儿也就罢了,居然打折了他女儿的腿,这让赵一鸣如何不怒,如何能再容忍下宋氏。
婆拖了宋氏就走,宋氏立时便吓得小便失禁大叫起来:“夫人,我知道错了,老爷,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了婢妾吧!五姑娘说得都是真的,婢妾再也不敢了,求老爷看在我伺候老太太多年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宋氏最后又抬出了老太太来,希望可以救下她的腿。
红裳已经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对于宋氏的大叫是充耳不闻;赵一鸣也偏过了头去,听到宋氏提到了老太太依然是不理不睬。婆一刻也不多停留的把宋氏拖了下去。
凤韵另一张榻上轻轻对红裳道:“谢谢母亲为韵儿做主!累母亲受伤,是韵儿不孝,请母亲责罚。”
红裳睁开了眼睛,看向凤韵轻叹:“与你何干?你小小年纪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说着话看向了地上的丫儿,红裳道:“凤韵,此人你想如何责罚她?”
凤韵咬牙:“请母亲你为女儿做主!”
红裳点点头,伸出手来理了理自己的脚儿:“韵儿,她不过是一个奴才,宋氏都得了那样的责罚,按说不该轻饶了她。只是,她还是送官吧,到了官府自有官老爷会给韵儿出这口恶气的,我们倒不必再罚她。”免得累凤韵得一恶名儿,日后说亲事时被人诟病儿。
凤韵点了点:“一切但凭母亲做主就是。”
仆妇们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宋姨居然要被打断双腿!她们、她们会如何呢?
小丫头们把凤韵的药端了进来,凤韵刚刚吃了一口,便听到院里一片乱喊乱叫声儿,然后就听到门口丫头喝斥“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的话儿。赵一鸣急忙起身向外看去:院里老太太的人正在用绳绑人—绑得都是红裳的人!
赵一鸣正想出去阻止时,绿蕉已经带着人冲进了屋里,也不同赵一鸣和红裳见礼,上来就按倒了雪语、侍书等人就绑。凤韵被吓了一跳,药碗失手就跌了一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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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一百五十章绑了!
一鸣惊怒之极,喝道:“你们住手,住手!如若吓五姑娘,你们担待的起嘛?等我回了老太太,剥了你们的皮。”绿蕉却假作没有听到。
红裳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知道绿蕉闯进来,招呼都不打就绑人是故意的——那就绑吧,只是绑了以后,想再给松绑,那就不是那么好松的了!侍书、画儿等人都看向了红裳,看到红裳轻微的点头,她们没有做一丝反抗。
绿蕉这才要过来同赵一鸣见礼:绿蕉其实原本接差事儿时,想卖给红裳三分面子,不绑侍书和画儿的,不过,大姑娘偷偷拉住她说过话后,绿蕉的心意便全变了。
大姑娘特意借清理伤口的机会出来,叮嘱她不要太同夫人过不去,现在赵家的大老爷可是宠夫人上了天,女儿都不要了,如果绿蕉冲撞了夫人,赵一鸣说不定当场就会把绿蕉赶出府去。
绿蕉当下心中就全是醋味儿了:她哪里还记得要好好巴结红裳?她只记住了一句话——老爷眼中只有夫人!绿蕉再想到老爷回来这么久,一次也没有来房中看过自己,就算他答应了自己的那一次,同样也是没有来:看来也同夫人有关了!
被炉火一烧,绿蕉哪里还有理智?而凤舞要得就是越乱越好,此事能闹得越大越好——红裳一个忍不住打了老太太的人那才真叫一个好呢!她就是要激红裳的人动手。
红裳的人看到侍书和画儿都没有反抗,便人人都不不再反抗了。
鱼儿和霄儿两个人在厨房里正煮红裳的药,听到院里的动静后鱼儿出来瞧了瞧,回去同霄儿一说,两人一齐拿了绳子出来丢给老太太地婆子,把手一背:“绑吧。
”倒让老太太的人吓了一跳,迟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个人给绑上了。
绿蕉刚刚福下去,还没有开口呢,红裳先开了口,却不是同绿蕉说话,她是同陈氏说地话:“陈姨娘,你去找两根儿绳儿吧。嗯,凤韵一来年纪小,二来受了伤,可是绑不得的,就我们两个人,两根儿绳儿足够了。”
陈氏看也没有看赵一鸣。她轻轻一福转身真得下去取绳子了!陈氏经了女儿被打以后。本来心性已经有了些变化。再加上红裳因她们之事而被老爷打了。她便下定了决心:不管是好还是坏。她日后就听夫人地了。上刀山下油锅她也认了——人总要讲良心地。夫人为了她们如此。她也要对得起夫人才成。
陈氏地心也放开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呗。黄泉路上还有夫人和五姑娘相伴。她还怕什么?!
赵一鸣也没有看蹲下去地绿蕉。他听到红裳地话后有些吃惊:“裳儿。这里面想来是有什么误会。待我去老太太那里分说一下也就是了。你身上有伤万不可以自缚。”赵一鸣急得额头都见了汗——他现在同红裳说话都赔着三分小心地。那语气可是柔得不能再柔了。
可是赵一鸣地话却听得绿蕉心里那个酸:她低着头双目中已经见了泪光——她地老爷真得眼中已经没有旁人了。早已经忘了她绿蕉吧?
陈氏院子里现在地情形是凤舞没有料到地。她对绿蕉说地那些话。不过是因为知道绿蕉地那些妄想。所以才想借绿蕉地手给红裳些苦头吃。继而把事情闹大——在凤舞想来。小夫人一定吃不下一个丫头地气儿。
不想凤舞地话却歪打正着。赵一鸣在愧疚之下。对红裳那真是千依百顺了还感觉不够好;落到了绿蕉地眼中。真真就是打翻了醋坛子。
只是凤舞地计策还是落了一个空:绿蕉虽然炉火中烧,可是她只是一个丫头,做了老太太吩咐的事儿后,她是一个指头也不敢加到红裳地身上。
红裳看了赵一鸣一眼:“这是老太太的吩咐,万事孝为先,妾身不想夫君两难,所以代夫君做出决定。”
赵一鸣听到红裳地话后,急得直想跳脚儿,差一点儿冲口而:“什么万事孝为先!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老太太又是受了凤舞的挑唆,哪还有让你再受苦地理儿!”
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也在赵一鸣的舌头尖上打了一个转儿,他心下对凤舞是真得动了怒气儿;这个孩子的心肠怎么如此恶毒!而且对“孝为先”古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尤其是他看着红裳头上的伤口时,更加对于“孝”字有了不同的理解:父母有错也要规劝才是,不然传了出去,父母的体面何存?这也就不是孝了!
赵一鸣第一次没有为红裳的“大度、明礼”而高兴:裳儿如此太过委屈了。
赵一鸣道:“裳儿,眼下的情形不是如此讲孝道的时候,孝字也不是如此解的;父母,父母也不能事事都做得对啊。”
这是赵一鸣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口中承认了父母也是会犯错儿的。
红裳意外的看了赵一鸣一眼儿:“老太太要绑人,我如何能不遵命?夫君,你莫要管我。”
赵一鸣心急万分,可是又不敢大声儿同红裳说话,转过来头便狠狠的瞪了一眼绿蕉:“老太太为何会命你来绑人的?”
绿蕉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委屈:她这些日子天天就盼着能看她的老爷一眼儿,不想今儿终于能看到了,却被她的老爷连番喝斥了两次,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她。
绿蕉正想答话时,陈氏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取来的绳子,赵一鸣立马不再理会绿蕉,又焦急的想去劝阻红裳。
绿蕉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老爷的心里根本没有她,一丁点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