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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宫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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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得见亲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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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炉会,请了安道,有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进来,略一想明。

佟贵妃和秦福禄又说了几句,因而佟贵妃将宴定在是日,顾名思义:念头随即一丢。携了小许子手,不觉意外,但转念一想,这是太皇太后下旨佟贵妃独摄六宫后,众嫔妃第一次到承乾宫请安,自是来得早些。且摆宴御,“太皇太后回,”

德珍,带上秋林随侍,徒步走入承乾宫。黑幽清冽的眸中闪,

玄烨微微一怔,目光瞬即掠过德珍平坦的小腹,复又瞧向刘进忠,却透着淡淡的冷漠,声音一如往昔的温:“别说不吉利的话,免得冲撞了德常在,就起来吧,自己回宫领三十杖,和梁九功把差事调了。”

相当于被禁足于同顺斋里,这个时候除了承乾宫的大总管张志高会来,不作第二人选。德珍心念一至,一面携了秋林的手步出寝房,一面让了喜儿请张志高到西暖阁说话。

这却正中德珍下怀,当下顺水推舟,由玉玲扶出了灵堂。

心中疑惑,德珍不禁又细细再看,才东暖阁里间的隔扇门紧闭,门外跪着刘进忠等乾清宫掌事。见之不由思忖道:难道玄烨和佟贵妃正在这里间屋,单独在皇后遗体前举哀?但是这也不该,皇后的遗体怎会在东暖阁里间屋子,那里是帝后合卺之地,只在皇帝大婚的时候,方会使用此处。

玉玲也不在乎,往几上搁下茶盏,拿过红玉手里的火钳,俯身拨着脚下的三角鎏金炭盆,不经意的随口说道:“是没什么难闻的怪味,可还真让德姐姐说对了,贞顺斋就是冷得很屋里烧得红萝碳,腊月还没过完,便烧用完了。”

德珍如是,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不觉唇角上扬,漫漫笑意漾上双颊;而这样的玄烨,亦是她熟悉的,自是从善如流的报以一笑:“谢皇上体恤。”边说边走,走到玄烨身后小半步停下,谨守着这与他小半步的距离相行——因她知道,玄烨满意于她从未有过半分僭越之举。

西暖阁里,德珍摒退左右,坐在屋子正中的圆桌旁,伸出一手由文白杨诊脉。

这时,宜嫔忽然低低的呻yin了一声,唤起了众人主意。

佟贵妃回头一看,确实是圣驾驾临,赶忙带着众人呼啦啦的跪倒一地。

德珍从屋中的圆桌旁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驻足,一手撑着炕几,一手支颐而思:“不应该这样,以幕后之人的城府来看,决不会如此简单就坐不住了,至少也要等十天半个月才会出手。”

德珍听了,如何不明白此中意,便不再问,径直向同顺斋回去。

方才因佟贵妃的到来而暂缓的局面,让德珍得到了喘息,她也渐渐的冷静了,思绪开始冉冉转动,心下慢慢的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时,见佟贵妃如此厉色的问她,德珍知道这是她最大的机会,一个让她不用背下谋害皇后之罪以至家人亲眷遭祸的机会。

若说起初只是隐约猜到与皇后有关,那么现在侵袭着鼻端的血腥味则证实了猜测。

一样比梳具更平常的物什,让众人一阵诧异,随即想起德珍宫女的出身,又心觉理所当然。亦有另一部分人诧异之下,想到玄烨源源不断的赏赐入同顺斋,德珍即使刚封为嫔妃也该有几样奇珍,这次送挂屏断然不会是因囊中羞涩,难道也与佟贵妃一样另有乾坤?

德珍本就心神不属,由言想到这里,不由更觉心头忧烦,也没心思应话,正要随意含糊过去,却有个小太监,在她椅后小声请示:“德常在,您宫里的小许子公公说有要事求见。”

德珍书下最后一笔,抬眸否决道:“以防万一。”

德珍只好又搁下笔,起身道:“上月送换季的门幔不见这么快,现在倒跑的勤了”

一语说完,径自牵着德珍穿过厅堂,来到西次间。

德珍抬眸扫了一眼红玉,问道:“送膳食的人,可有留什么话?说皇上今日要去谁那没?”

园内苍松翠柏遍植,深深的碧叶,密密层层的长着。这时候太阳将近午时,那阳光也照不进树叶,树叶下的小径更显得阴凉凉的,又加之此时四下无人,园内不觉平添了一种寂寥凄凉之感。

皇后戴着珐琅镌云蝠花卉护甲套的右手,下意识的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眼眸微微向她左手第一位上看去,见位上座椅纹路是按她的意思镂雕翟鸟纹,她暗暗点头,对座上佟贵妃和善一笑,语态亲切:“妹妹,又到了时节变化之期,你在这时本就易患病,今儿倒累你一大早来这等着了。”

荣嫔见状,笑容越的和善可亲:“德常在,你不用太过拘谨,坐下吧。”

坤宁宫在前朝原是皇后的寝宫,到了世祖皇帝的时候将其改建为萨满教祭神之地,因而坤宁宫不再是皇后的寝宫,它只在皇帝大婚或重要庆典才单独开放。今日众妃第一次觐见新后,不在翊坤宫,而在坤宁宫,便是源于此。

德珍心中莫名一阵酸涩,她压住起伏的情思,顺势而起,看见玄烨的目光从她鬓间移下,凝视着她消瘦的面庞,怜惜道:“怎瘦成这样,竟与以前判若两人。朕方才远远一看,差点认不出了。”

德珍没想到福英会这样问,微微一怔,随后笑道:“福英,这可是你告诉我的,皇上近来每日架小舟到五龙亭给太皇太后请安并侍奉进膳后,就有可能去丰泽园不是吗?再则,你不也对我说过,在宫中无宠妃嫔只能任人践踏,不但对家族无任何益处,甚至一朝不慎还可能成为他人的踏脚石,为家人带来危险。”说到这,笑容一敛,声音低了下去:“我不愿意这样。”

佟妃今夜行为有些反常,竟然差点对她下狠手,恐怕真是在瀛台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一下撞上了佟妃不快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佟妃几乎要失去常态?

秋林一边扶着德珍慢慢走下红桥,一边不好意思的低头道:“奴婢在对岸没看见小主,心里着急了,才……”

秋林却叫住他,道:“入秋风大,小主久病未愈,出门还是得穿了披风才是。”

一念转过,德珍轻斥了小许子几句不可妄言,方命他起来,问道:“皇上召了我去瀛台,后面又听闻我病了,他可说了什么?”

德珍缓缓启口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昨日之前我还和你们一样,只是一介宫人。今日却成了你们的小主,怕是这心里有些不服吧。”顿了顿:“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若有不服的人,这会就离开,我不会为难你们。”

德珍赞许的看了眼小许子,遣了三名小宫女先回南织堂,再请小允子代她向佟妃通传一声。

不知是否是两侧的灯光太亮,还是她太过紧张看错,竟在玄烨眼中见有喜色划过,德珍心中一动,空白良久的脑海开始慢慢转动;她目光毫不闪躲的凝望了玄烨一眼,纤密的眼睫垂下,道:“皇上,臣妾不是大胆,而是害怕。”

福英此时却又蛾眉一蹙,提醒道:“德常在想要以此,避去现在的风头,固然是好。可您要知道,您已经身在此处,能避得过一时,可避不过一世。”越说越忧心:“德常在刚得晋封,地位还不稳固,若此时就病居不出,只怕皇上会——”

不过再一想,又觉无甚可惊讶。毕竟从皇上牵着她的手走出青桐小径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的知道,估计不出在今日掌灯时分,整个后*宫的人都将会知道皇上越级封了一名宫女,而且不仅如此,皇上还牵着这宫女的手一路毫不避讳的回迎翠殿。

见地上黑压压跪着的人群中,那些抬头看来的人全是认识的,明白他们定已是知道她被封为了正六品常在,又想起光天化日之下她的手还被玄烨握着手,德珍更是窘迫的恨不得一下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却仍是不敢挣脱玄烨的手,只好牙一咬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如今六宫之中,还有不少出身名门却只得贵人及以下的非正式封号;而她一介包衣出身的小宫女,却在未侍寝之前就得贵人封号,势必会成为各宫妃嫔的眼中钉。即使陪王伴驾并非她所愿,但事已至此已避无可避,成为这后*宫诸妃中的一员,已是势在必行

德珍定了定神,缓缓地直起身,不错所料的看见一目明黄,她恭声答道:“回皇上,这是奴婢绣的。”

“宛如”梨绣踉跄着站稳,含泪看向八年前一起进宫的宛如。

文白杨走后,福英端了一碗清粥配一碟儿小菜进来。

玄烨颔,笑看向福全:“朕方才喝了一盏龙井,是用定窑茶瓯沏的,倒是觉得新奇。二皇兄,正好也品一品可觉不同。”说着又觉不可思议的摇头笑笑:“居然还是一个小宫女沏的。”

然而,不等德珍一口气松完,只听一太监扬声高喊道:“皇上驾到——裕亲王到——”

宜贵人娇声一笑,笑靥如花,慢条斯理道:“不说是吗?那让我帮你选择可好?你已经因当差不当罚了跪,是不能再受相同的责罚了。”她单手支颐,看着福英状似思考了下,忽然俯身挑起福英的下颚。

来到外面,夏日凉风习习吹来,果真顿感身心安恬。

行为虽这样的失常,德珍却感此刻她的头脑异常清晰,甚至还能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是一名宫女,服侍皇上是理所应当,现在她必须为他换鞋但心里又下意识的抗拒,因为在这一刻,她竟然不能将玄烨当成皇上,而是将他看作一个陌生男子,这使她无法为一个男子,一个非父兄的男子换鞋更衣……又仰或是心底深处,她没有将自己看作一个……

玄烨今年二十又四,正当是青年英伟,原是不该有子嗣之忧。可玄烨大婚至今的十二年里,先后有七个皇子夭折早殇,现今存活的只余三子,其中一子还尚在襁褓之中。

玄烨正搀着太皇太后走上看戏台,抬头略扫了一眼接驾的众妃嫔,便笑应道:“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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