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舍不得,她怎么还听,他才好话多说。
胡老爷还是,看她爱女情深,这些都是本分,做人家媳妇?脸色好了些?“不是最?”吕登心中惊讶,但还是老实的回道,“瞧着像个大家闺秀。”虽然有几句话说的有些过,但还算是个淑女。”胡老爷有些不悦,难道要他发,
“她,你好好派人看着,不要让他们表兄妹太亲近,”
“千层酥。闹出什么事就不。”见她这么困惑,刘仁杰简单的提醒道。您可不要嫌我,
“三舅妈。”碧玉软着声音撒娇。
“很喜欢,多谢周哥哥。”碧玉随手拿起来瞧上一眼,上面有她要的花鸟图,还有骏马图、风景图。幅幅生动逼真。
吴家富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他老人家向来是未雨绸缪。”
吴氏悲从心来一把抱住他,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像个孩子般号啕大哭,最疼爱她的爹爹就这么去世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光这么想,她的心就疼的像被刺了一刀。
原来是这样,碧玉明白了,“那他什么时候才会醒?”
“哦。”吴氏听到爹爹都这么说了,就放下心来。她爹爹可是老狐狸,有他坐镇,无论是谁都掀不起风浪来。
“人家哪有胡说,你刚刚说什么话啦?”碧玉瞪了他一眼振振有词道,“明明是说这饭菜不好吃嘛。”
听她这么一说,吴家富真有些恼了,亲兄妹哪有分的这么清的?“照你这么说,你带过来的那些东西也是你辛辛苦苦亲手做的,我们也不好意思收,要不还给你?”
“真的,那是哄你的玩笑话。”吕登心疼了,她低垂的脑袋,“你怎么当真了?我们不想你的话,怎么可能来接你呢?”
“你们倒是不怕责罚,偷溜出去玩的这么久。”吴老爷子冷冷的说道,心里其实并不恼,能撺掇着义哥偷溜出去的人必然是碧玉,不过呢这丫头做什么事都是有分寸的。没见过这么偏心的,强烈鄙视但是该教训的话还是要说,该吓唬的话也是不可少的,免得他们以后没着没边的尽闯祸。“上次还没得到教训吗?”
碧玉深吸了口气,好香,自家炸的芝麻油那股子独特的香味扑入鼻中,不由让她咽了下口水。
金氏用手帕捂着嘴笑道,“玉姐儿快别取笑我了,姑姑的绣艺才是真正的高明。听说是里的嬷嬷教出来的,我这点微未之艺本无法相比。”
勇哥把点心都递到嘴边正张口要咬,听了这话缩回手。万般不舍的还给仁哥,“三哥你自己吃。”
桂花树后转出一个人来,定睛一瞧,是三叔家的勇哥。
“不好说。”碧玉眨巴着眼睛,托着下巴。
“三表嫂呢?怎么没见?还没起吗?”碧玉扫了眼周围,不由惊讶的问道。
吴氏一向认为将来都要靠孩子自己,她能做的就是将她所懂的东西都教给他们兄妹,将外界的复杂展现给他们看,不让他们成为无知的孩童。因此碧玉兄妹没有像一般同龄的孩子那般单纯,许多复杂的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眼。
如今办喜事,所有出外的人都回家了,将个吴府挤的满满当当。
“姑老爷午时到的,现正在前院。”
季氏刚想站起来,就被唐氏伸手制止了。
碧玉自然知道爹爹的脾气,点头道,“知道,女儿不要贵重的东西。只要些不值钱的小玩艺。”
打点妥当,吴氏有些累了,在红木椅子上坐下。申哥早已经熟睡,将他放在房中的床上。
周彬奇怪的很,姑姑家中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等他放学呢?“姑姑请回吧,待会彬儿自个儿能回去。”
吕顺打量着这个孩子,微笑道,“好,村长,这就是您的小孙子?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村里的?”
吴氏坐回位子,好奇的问道,“大哥,什么事?”
吴氏女儿的头发,故意逗她道,“女儿乖,是不是哥哥欺负你?娘帮你作主。”这两个孩子虽老是打打闹闹,但感情好着呢。
吴氏疼爱的摇摇头,“你这孩子。”
吕登振作神,给吴家富斟酒,“大舅舅,过几天我给外祖父上坟,把这好消息告诉他老人家,他泉下有知,必然是欢喜的。”
“好,到时我们一起去,你是个不忘本的好孩子。”吴家富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收起那丝伤怀,“不提这些伤心的事,登哥,你要好好孝顺你的父母,他们为了你可碎了心。”
“知道了,大舅舅。”吕登应道。
碧玉悄悄起身去厨房烧了锅开水,放到大碗里散热,拿下橱柜里密封的罐子,舀出些许蜂蜜,用温水兑开。
分成三小碗,放在茶盘上端了出去,碧玉亲手捧了碗劝道,“大舅舅,少喝些酒,喝点蜂蜜水解酒吧。”
吴家富抬起喝的红通通的脸,“玉姐儿,大舅舅还没喝够呢,今日高兴,多饮几杯无妨。”
“大舅舅,您都喝了一坛子酒,少饮怡情,多饮伤身。”碧玉撅起嘴,将碗塞到他手里,“大舅舅,您快喝了这蜂蜜水。”将其下的两碗递给吴氏和吕登,吴氏今日高兴也陪着喝了几杯,她酒量尚可,并没有醉意。
吴家富无可奈何的看着碧玉,只好将水喝下,“妹妹,玉姐儿越发厉害了。”
吴氏将蜂蜜水也喝了心中甜丝丝的,满脸笑容道,“哥哥,我家女儿可没说错,她是为了您好。”
“你们呀,将女儿惯成这样,将来到了婆家可如何是好?”吴家富取笑道。
碧玉脸一红,不依的跺跺脚回了自己房间。
听了这话吴氏不乐意了,“大哥,您平日里也没少惯她,她屋子里的笔洗是哪里来的?”
“呵呵。”吴家富傻笑几声脸越发的红,“这…这是铺子里的,白放着还沾层灰,不如送给玉姐儿玩。”
碧玉上次去他铺子里玩,对那只青花瓷极感兴趣看了好久。他当场送她她又不肯要,只好趁着她生辰当礼物送给了她。
“笔洗这种东西,送她个最普通的就好,何必送个这么名贵的呢?”
“这又不值什么……”吴家富一时语塞,一梗脖子,“我乐意。”
“大哥,您呀,还说我们呢,瞧瞧您自己。”吴氏摇着头笑道。
“呵呵……”吴家富一个劲的笑,并不说话。
吕胡两家按照事先的约定郑重其事的行完纳采、问名之礼,合八字占卜,结果是大吉。随后即行了纳吉之礼互换了聘书,自从两家的婚事正式订下。
吴氏收拾了好几天,才准备好了聘礼。
吕登一脚踏进来,看到地上这么多东西不由说道,“娘,不用准备这么多,只要能过的去就行了。”
“胡说,你是我们家的长子,聘礼绝不能薄了,让人瞧不起。”这是吕家第一桩喜事,每个环节都要郑重。再说吕登将来还要依仗胡家,定要给胡家这份体面,给胡家的女儿这份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