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被二老太太打断了思绪,可是没有半点对不住你,咱们秦家,肃容道,如今便是要她好好想
“我是不知道你怎么看,既然已经,她明白二老太太的意思。“哥哥说的是。是我不该想这些旁的,我也就直说了。”孙蕙笑了,推开手里的针线,“我现下还真是没工夫做这些针线了,不过是找个由头和你
秦焘面上也白了白,就一定,”老太太轻轻,
“你们都是明。”
个蠢念头’,还说自己‘误打误撞的有了生机’,天意难违,她那时候。”
秦潇忍不住问道,“可是我说的那样?“二老太太喜欢,”
秦浅问道?”她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去。
透碧在旁边轻哼,润玉转过头堆着笑轻拧了她的腮道,“我这半日算是白与你说了。这小蹄子胆子愈大了,连主子的不是都敢说了,快叫醒了姐儿与我走罢。”
车厢内是林氏和她的一双儿女,这次是母亲五十大寿,林氏专程从丈夫在任的涿州前往京城的娘家。
秦浅点头,“我记下了。”
“你既然嫁了人,就该把袁家当做是自己家,”二老太太继续说道,“把霂哥儿,当做自己最亲近的人,凡事要替他考虑,多为
袁家着想,不要再想秦家会如何。要知道丈夫是谁都取代不了的,我不行,你哥哥也不行。”
秦浅有些勉强,在她心里,袁霂虽然算是比较亲近的人,却怎么也及不上二老太太和秦熙,可她眼看着二老太太微微喘息着,额头也有些细细的汗,只得点头应了。
二老太太有些满意的点点头,秦浅在她面前是不撒谎也不会食言的,既然答应了,就算是她内心里并不愿意,总还是会勉强自己做得。
“做姑娘和做媳妇一点都不一样,”二老太太叹道,“你的家世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将来就算你哥哥得了势,也总归不能像
袁家一样显赫。唯一一处便是你嫁人的时候,正是袁家最难的时候,这里面有你日后的好处。”
这都是二老太太反复想过好些次的,她这么跟秦浅说,是怕秦浅在家里受惯了娇宠,过去之后心里有了反差,一时转不过弯来,
做错了事。
“您说的是。”秦浅听明白二老太太的意思,低声道,“嫁了人不会像姑娘一样让众人百般容忍,还是要隐忍韬光才好,我自省得。”
“端王和王妃都不是刻薄人,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拿你怎样。再者,袁霂这孩子主意正,又一向护着你,想是不会让你受委屈。”
听二老太太替袁霂说话,秦浅心里忽然有些温暖,他的确是一直照顾呵护着自己。
“只是一样,你那大嫂,我总瞅着有些不放心。”二老太太低声道,“你记着,郑家那种地方,即便是真出了一个温柔敦厚的姑娘,也不会让这样的姑娘嫁到袁家来。袁家大哥太过照顾弟弟,连带着也照顾了你这个弟妹,到时候若是你大嫂多了心,你可是会吃苦的。”
秦浅眨眨眼,想起当年袁震挑了大块的糖给自己,又想起袁露之前也说过,袁震对自己特别,如今想来确是二老太太说的那样,
可她心里却有些不服气,口上也道,“只要我们心里坦荡,又何必怕别人说闲话?”
二老太太笑了,摸摸她的辫,“读了这么多书,难道没听说过三人成虎?瓜田李下,本就该避讳,你不是小姑娘了,嫁人之后
更要爱惜名誉。我只是这么一说,让你在这方面在意些,这种事情秦家没有,不代表别家就没有。”
“浅儿记下了。”秦浅点头,“男人在外院,女人在内院,本就接触不多,我又不是个爱揽事儿的,您尽管放心便是。”
二老太太也点点头,“我自然知道你。只是心里想着,就说上一嘴,上回不知道你见着没有,你大嫂和府上那些得力的下人都处
得很好,这些人最爱嚼舌,你不要招惹他们。”
秦浅点头,见二老太太精神有些不大好,又担心地道,“您是太过仔细了,这些我都会在意,您就放心歇着吧。”
二老太太点头笑,“只是觉着你要离开,忍不住和你多唠叨两句,你也别嫌我烦。”
“怎么会,”秦浅忙道,“只是见您说话费劲,看的我心里难过。”她这么说着,声音也带了一丝微微的颤抖。
“就这一晚,我若是连这会儿话都说不得还了得。”二老太太摇摇头,又将秦浅揽进怀里道,“你是个好孩子,当年选了你,虽
然也是偶然,这些年一路过来却总觉着一点都没选错,若不是你在我身边,这些年或许会更舒适,却未必更快活。你记着,无论将来
有多难,只要和最亲的人在一起,就已经是福。你只要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小浅儿,总会找到让自己活得快活舒心的方式。”
秦浅含泪应了,二老太太又嘱咐了几句,直到天色很晚才因为力竭停了下来,秦浅心里不舍,撒了娇在二老太太屋里歇下,看着二老太太苍老的睡颜,一夜无眠。
第一百二十四章七月初八
或许是头天晚上二老太太和秦浅说多了话,前半夜二老太太倒是倦极沉睡,可一觉醒来便再也睡不着,到了后半夜还开始口干舌
燥,浑身抖,二老太太没忍住,微微呻吟了一声,恰被旁边的秦浅听见。
因为第二日就要成亲,秦浅心里难免忐忑紧张,虽然在二老太太身边,却一直也睡得不实,她怕吵醒二老太太,也不敢动弹,这
样一直僵着一个姿势,更是难受,半半醒的,总也没睡实着,二老太太这边一有响动,她立刻就被惊醒了。
秦浅知道二老太太性子倔强,若不是真的难受之极,断不会流露出半点端倪,她慌忙起身,掀开帐子,因为二老太太身体一直不
好,也容易起夜,屋子里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拉开帐子微弱的灯光就照射进来,秦浅心惊的现二老太太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满头的汗就这么淌下来,整个儿人像是淋透了似的。
二老太太已经有些迷糊,口里模糊地说了声“水”,秦浅忙按住二老太太不让她动,自己赤着脚下地去,从旁边一直焐着的茶壶
里倒了些水。
“姑娘?”旁边守着的绿萝揉着眼睛,起身过来帮忙,她见秦浅面色郑重,立刻醒了神,问道,“二老太太身上不舒服?”
“说是要喝水,”秦浅点了点头,又低声道,“我瞅着不大对。”
秦浅这边说着,端了茶碗,扶着二老太太喝了,这么凑近了,更是感受到她身上有些灼人的热度,因为身上湿透,二老太太坐起
身的瞬间打了个冷战,秦浅慌忙给她披上外衫,皱着眉头伸手往她头上一探,果然是热。
绿萝在旁边水盆里倒了些热水,沾了布给二老太太轻轻擦脸,二老太太这才觉着舒服了些,又重新躺下。
秦浅却急了,又过去拿了帕子给二老太太敷额,吩咐绿萝去煎退热的药,两人这么折腾一会,屋里的丫头婆子们也都醒了,纷纷
过来瞧动静,众人听见二老太太起了热,不免又是一阵惊慌,黑下找大夫,怎么也得明儿早上才能到了,就算是请了大夫来,二老太
太这病,哪里是寻常大夫能看得了的,这么想来,众人又是一番愁眉苦脸。
二老太太喝了退热的药,却还是满头大汗,一点用都没有,秦浅大急,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姑娘。”绿萝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浅道。“之前大夫来的时候。”她对秦浅眨眨眼,并没有说破余寄傲的名姓。“不是给姑
娘留了几丸子药?我记得那只小盒子就放二老太太床头。”
秦浅经她提醒,也想起来,之前余寄傲确实留过急救的药丸,忙从二老太太地枕头下面掏出一只小盒子。她正想打开盒子,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