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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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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赞同的说:此人见机极快,我倒注意起他。心计,萧宝卷身边的那个吴有,不用放在心上。“萧遥光强弩,不得不防。”众人点头,一刀先将江祏给杀了。萧宝卷本来还想留下萧宝玄的,也是此人一番厉害分析,使萧宝卷下定了杀萧宝玄的决心。这个人,不过,心狠手辣。不等众人赶。谢芳菲有些不解,秋开雨难道在建康,可是这个时候。听起来很像他,他应该在武当呀。

没有经历过,光是训练。远远不够,一定要真刀真枪,身经百战才能历练出真正的

秋开雨捉住谢芳菲拼命挣扎的手,冷声说:“芳菲,我只知道你从来就没有让我好过过,我怎么能让你好过!容情再敢贴身靠近你,我立马说到做到。”谢芳菲恨的牙齿都痛痒起来,全身不能动弹,隔着秋开雨薄薄的青衫,对准胳膊用力咬下去,毫不留情。嘴角立刻就尝到丝丝血腥的味道,随着口腔里的唾沫,一点点溶解在自己的血里,心里,彼此混淆,再也分不清楚。

谢芳菲听的注意起来。见陶弘景脸上似乎有些不愿意的样子,连忙说:“大师,反正咱们回建康也没有什么急事,不如就在雍州歇两天,顺带去襄阳看一看怎么样。再说啦,您不是正准备写本医术流传千古么,正好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实地考察,考察,以作研究,将来也是医学史上一个重大的突破。”这个提议倒正中陶弘景下怀。历代医书上甚少提及瘟疫,就是有也是寥寥几笔,语义不详,模糊不清。如果能将这次瘟疫具体的写进自己的医术典籍里,一定是一大创新。于是点头说:“那我就先在雍州多待两天。明天就去襄阳看一看具体的情况。”萧衍连忙谢过,再说了几句话,就要告辞。临走前笑着说:“芳菲,你也太顽皮了,居然将我的符印都带走了。”

谢芳菲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仇恨使的他不止一次不顾性命的行刺南安王拓拔桢。上次他说他自己为了抢“黄帝九鼎神丹”,杀了拓拔桢的几个随身的护卫,然后才一路逃出洛阳的。看来情况并不是这么的简单。只怕他真正要行刺是南安王,抢神丹只是一时起意,顺手牵羊而已。

谢芳菲听见这句话,看着镜子里消瘦苍白的自己,许久没有回答,神色逐渐悲伤了起来。容情看见她这个表情,有些痛苦的说:“你为什么喜欢的是秋开雨?你连命都不要了吗?你有没有考虑到后果?”

不过可惜的是,战争没有这么容易就打起来。萧衍皱眉看着手下呈上来的军情对坐在下面的众人说:“据探子回报,元宏率领的大军行至河南邓城附近就按兵不动了。不知诸位有河想法?”

那侍卫领也是江湖中人,容情的名字自然是听过的。心中思虑小姐因为众人大张旗鼓的跟着为这件事没有少生气,既然容情愿意接手这个烫手山芋,何乐而不为呢?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只要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容情身上就是了。当下便笑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容少侠。既然有容少侠这一句话,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走到王如韫跟前恭敬的说:“那就请容少侠一路护卫小姐的安全了。小的们就在此恭候着,也好接小姐回府。”

谢芳菲真正面露讶色,还是点头,”不错秋公子消息当真灵通,耳目众多啊”

又对谢芳菲说:“芳菲,我让前头的王大婶帮忙炖了一些鱼汤,待会记得喝。”谢芳菲点头答应一声。容情看着她,笑起来,半晌说:“天色还早,我马上就回来。等我回来再将你抱进去。”谢芳菲忙说:“容情,我身体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是你非得让我躺在床上。等一下,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不用心急火燎的赶回来。”

容情本来走开了,听见谢芳菲这么说,又走回来,弯腰说:“芳菲,听话。等我回来再说。你再跌倒,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抱进去,小文也跟着回屋玩去。”谢芳菲连声说:“好,好,好,我一定等你回来。我就在这里看看云,吹吹风,睡睡觉。”容情拍了拍她的脸,笑说:“我马上就回来。看看哪里有肉卖,顺带买一些回来。”谢芳菲点头。容情又亲了亲小文,才走了。

谢芳菲随口和小文胡乱说一些玩笑话,小文哪里坐的住,扭身跑到院子那头的古槐树下面,哧溜哧溜就要往上爬。谢芳菲连忙喝止,小文充耳不闻。那棵槐树生的奇特,躺着卧倒在地面上,斜冲上去的枝叶照样繁茂,形如伞盖。大人们茶余饭后坐在树干上,又凉快又舒服。小孩子最爱爬到上面,两腿叉开。“驾驾驾”的骑马。小文有样学样,整天往上面攀,摔倒好几次也不改。谢芳菲大声说:“小文,快回来,小心摔断胳膊。回头不要哭!”

小文爬得次数多了,站直身体,双手抓紧树干突起的一块,双脚拼命往上靠,膝盖蹭到树干,一使力,居然爬上去了。小心翼翼的跨坐在横干上,得意洋洋。谢芳菲禁不住也笑起来。树干虽矮,对小孩子来说颇有些困难。

屋子前边这一块地方,虽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座土场。右手边矗立着高高的蓬松柔软干黄的稻草,漂漂亮亮的堆成蘑菇状,肥厚臃肿的身上有几处窟窿,全是小文的杰作。胡乱扯下来,被人拣起随意垫在地上当凳子坐,四周还散落着一把一把扎紧实了的稻草。院子里的泥土白,坚硬如石,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远处的稻田光秃秃的一片,已经收割完毕。田埂上的杂草还是绿油油的,成群结队的纠结在一块儿。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虫鸣娃叫声,夹杂在江风涛声里,令人心情愉悦,心怀大畅。

谢芳菲坐起来,皱眉说:“小文,仔细跌倒,赶快坐好。”小文跨坐在树根上,身体左右摆动,摇头晃脑。谢芳菲一手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小文有些心虚,忙手忙脚的蹭下来。落下来的时候双脚悬空,没有站稳,“砰”的一下摔在地上。头撞在树干上,眼泪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有掉下来。谢芳菲强撑着走过去,蹲在地上,双手拉起他,头有些晕,微微的喘气。想骂也没有力气骂。小文伸出小手,学着容情的样子在她头上摸来摸去,含糊的说:“姐姐,不痛。”谢芳菲明白他的话,笑起来,抱住他说:“姐姐不痛,小文痛不痛?”小文摇头,嘟囔说:“不痛。”谢芳菲夸赞他:“小文最勇敢。”

谢芳菲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回来。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才说:“小文乖,坐在这里玩好不好?姐姐累了,没有力气追着你到处跑。”小文年纪虽小,精灵的很,看见谢芳菲气喘吁吁,坐在边上一动都不敢动。谢芳菲拣了两五言诗教他背。小文连话都说不连贯,叽里呱啦的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念些什么,谢芳菲也不管,由得他走样。

小文忽然兴奋的跳起来,谢芳菲忙起身,笑说:“王大婶,您来了,快坐快坐。”王大婶四十来岁年纪,却满脸的风霜。皮肤黝黑健康,手脚麻利,一手按住谢芳菲笑说:“谢姑娘,你身体不好,还是好好躺着吧。我还用得着你招呼么。”从里屋搬出一张小桌子,小文不用人说,端端正正坐好。

王大婶对他笑说:“看把你精乖的。”从食篮的汤碗里舀出一碗鱼汤放在小文的面前,小文凑嘴就要喝。谢芳菲忙说:“慢点慢点,小心烫。”王大婶又盛了一碗,谢芳菲接过来笑说:“大婶,又麻烦你,真不好意思。”王大婶说:“你这是说哪里话,乡里乡亲帮帮忙也是应该的。何况我也没有白帮你们。该是我不好意思才是。”谢芳菲低头喝了一口汤,笑说:“王大婶太热心了。”

谢芳菲身体不便,里里外外打扫做饭这些零碎事情便请王大婶帮忙,多少给一点银子。王大婶为人勤快,吃苦耐劳,精于世故,就是有时候太过热心。

她看看了周围,问:“怎么不见容公子?”谢芳菲笑说:“他想抓两条鱼,出去了。”王大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谢姑娘,你莫怪我多嘴。你和容公子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像兄妹,又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在这里也住了些时候。我看你们这个样子,不像寻常老百姓,若是因为感情的事和家里闹矛盾,暂时避出来,小儿女的,情理之中。可是总不能这样,躲的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再怎么着,还是应当回家。”

谢芳菲有些尴尬,自己和容情一声不响的闯进来,也难怪别人会好奇,没想到大家暗地里都认为他们是离家私奔的小情人,小文是他们的孩子。谢芳菲忙说:“王大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因为身体不好,容情才带着我在这里暂时住下来。等身体好了,我们或许就该走了。”王大婶说:“原来是这样。容公子带着你们一弱一小,倒难为他了。那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早晚也得回去看一看他们。”仍然转弯抹角的探听。

谢芳菲担心别人误以为自己来历不明,造成不良的影响,探听明白,大家也放心。于是说:“王大婶,不瞒你说,我和容情都没有亲人,他们,早在战乱里死了。我是他……”,低着头还是说了出来:“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王大婶“哦”了一声,叹气说:“没想到你们身世这么可怜。唉,谢姑娘,乱世里,都是这样,姑娘不要再伤心。你既然是容公子未过门的妻子,为什么不成亲?你看小文都这么大了。”

谢芳菲连连说:“王大婶,你真的误会了。小文是我的弟弟。他和我一样姓谢呢,你可千万别弄错了。”王大婶这次倒相信了,没有乱冠别人姓的道理。惊奇的说:“小文竟然是姑娘的弟弟?这真想不到。”谢芳菲不愿说出原委,说:“是呀,你听他一直都叫我姐姐的。”

王大婶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饶是这么着,你们也该早日成亲。名不正,言不顺的,让人看着,到底不好。”谢芳菲连连称诺,满心的不耐烦。王大婶仍然叽里咕噜的说:“不过你身体不好,要成亲还是等身子好一些再说。”谢芳菲说了这么些话,有些疲累,眯着眼没有回答。

王大婶没有听见响声,转过身子,忙说:“谢姑娘累了吧,要不要我扶你回屋躺着,外面风大。”太阳一点一点沉下去,谢芳菲觉得微微有些凉意。点点头,说:“那就麻烦大婶了。”撑着身体坐起来。王大婶紧紧扶住她,正要往回走的时候,容情回来了。见状,连声说:“王大婶,还是我来吧。”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往地上扔。

容情手伸到她腰下,要将她抱起来。谢芳菲低声说:“你扶我进去吧。”坚决不让他抱。容情以为她见王大婶在场,难免害臊,没有坚持,扶着她起身,一步一步走进去。帮她拉好被子才走出来。

王大婶蹲在地上将篓子里的鱼一条一条抓出来,放在篮子里。笑说:“容公子,今天这几条鱼很不错。一下子吃不了这么多。”容情也蹲下来帮忙,说:“我看还是拿一些去卖吧。”王大婶叹气:“卖也没人要。就是卖出去了,这里一点税,那里一点税,也落不下钱,白忙活一场。容公子,你不知道,朝廷里又要征税啦。我家老头子昨天背了一些鱼去卖,八成钱交了杂税。剩下的一点钱连织补渔网的本钱都不够。这世道,简直不让人活了。”

容情默然,前些时候还是六成的税,村民们勉强糊口。现在涨到八成,真不知道怎么办。苛政猛于虎。地方官巧立名目,到处征收苛捐杂税,中饱私囊。可怜生民涂炭。

王大婶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说:“再这样下去,日子没法活了。田租涨到九成,根本不够吃。现在鱼租也涨到八成,唉,什么世道!”容情也叹气,说:“我回来的时候,见到江面上有官船。依稀听到他们说要封河道。”

王大婶大吃一惊,说:“要封河道?这个时候,正是鱼虾的季节,封了河道,大家吃什么?为什么要封河道?”容情无奈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和战争有关。听说附近驻了大队的兵马。”王大婶脸色大变,喃喃说:“又要打仗了吗?前几年打仗的时候,到处是火,烧的一干二净。好不容易停了两年,饿虽饿,苦归苦,总算活下来。现在又要打仗了!唉,人命比草还贱呀。”王大婶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连提过来的篮子也忘记带走。

容情心头一阵烦闷。原以为终于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住下来过两天平静的生活。没想到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地方官吏嚣张跋扈。若真靠打鱼为生,早就饿死了。世道不稳,现在,现在又要打仗了。唉,哪里有哪里的难处。

谢芳菲在里面听的他们的对话,问:“又要打仗了吗?外面的形势怎么样了?”容情叹气说:“这种地方,怎么知道外面的形势。也不知道要不要打仗。附近驻了一些兵马。”谢芳菲“哦”了一声,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要打就打吧,听天由命。她这次死里逃生后,不论什么事,老是提不起精神。不知为什么,三魂总有一魂飘荡在外面,收不回来。

容情从药罐子里倒出药汁,一点一点的吹凉了。说:“芳菲,把这药喝了吧。”谢芳菲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自她醒过来以后,这些药比饭还常吃。横下心,憋住气,一仰脖,咕噜咕噜喝完。谢芳菲一眼瞧见容情袖子上开了一道口子,扯住他的手说:“你看,衣服又破了。不知道哪里有针线,我给你缝一缝。”容情摸着她的头说:“不用了,明天请王大婶帮忙缝吧。你这会子坐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先歇一歇?”

谢芳菲靠在他怀里,闷声说:“容情,我身体好很多了。再过些时候,日常杂务不用再麻烦王大婶了。我自己学着来就可以。”容情抱住她问:“怎么了?忽然说这个。”谢芳菲撇嘴说:“她今天说我们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似兄妹,于礼不合呢。”容情笑起来,说:“王大婶真这么说?她人是好的,嘴有点碎。你怎么说?”

谢芳菲要着嘴唇笑道:“我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她还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容情弯下腰,问她:“你当真这么说?”谢芳菲偏头躲开了,说:“不然你叫我怎么说。以后事事自己动手,省得听这些闲话。还有啊,她做的鱼汤实在有些难喝,我都喝腻了。下次让你尝尝我做的饭菜,好吃多了。”容情点头说:“那好吧,等你身体好一些再说。你可得乖乖的养好身体。”

谢芳菲“恩”了一声,又说:“我见小文身上的衣服都旧了,正想着给他做件衣服。顺带给你也做一件吧。什么时候去一趟集市才行。”容情亲她的脸,说:“你给小文做就好了,我还不用。省得伤身体。”谢芳菲掩嘴打了个哈欠。容情说:“我抱小文过去,你睡吧。”谢芳菲躺下来,容情替她掖紧被角。谢芳菲说:“要不,让小文和我一起睡吧,省得半夜又闹你。”容情亲亲她额头,说:“他睡相很不老实,还是跟着我吧。我就在后面,有事叫一声。”谢芳菲点头,有些困了,慢慢阖上眼睛。

过了十天半个月,谢芳菲精神好了很多,气色也渐渐红润起来,洗衣做饭这些事情真的自己动手。谢芳菲将饭菜端上桌,走到外面叫容情和小文吃饭。小文坐在容情的肩膀上,从槐树上下来。谢芳菲笑骂:“容情,你也尽跟着小文胡闹。”伸手抱下小文,放在桌子边上,说:“小文乖,会不会自己吃饭?”小文抢过专属他的木碗,拿起勺子就吃。

地方偏僻,没有什么菜,一碟子红辣椒炒腊肉,一尾鲜鱼,没有其他的菜。谢芳菲见小文吃一半漏一半,地上桌子上全是饭粒,只得喂他吃。对容情说:“我听说明天就有集市,想去一趟。顺带买一些东西。你看这里,什么都缺。”

容情停下筷子,说:“你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谢芳菲仔细剔出鱼身里的骨头,喂小文吃了,说:“那小文怎么办?”容情想了下,说:“不如我去吧。路又远,你吃不消。”谢芳菲低着头,不敢看他,说:“你不清楚该买哪些东西。”她想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形势。容情笑说:“那大家一起去好了。小文也喜欢热闹。带他出去走一走,省得闷坏了。”谢芳菲点头同意。

第75章

第二天两人带着小文去了靠近峡口的一个集市。谢芳菲站在卖布匹的摊子前仔细挑选半截布匹,听的旁边贩卖牲口的几个大汉正在聊天。其中一个吸着旱烟摇头说:“听说没有,联军攻打郢州的时候,尸体堆积如山,城里臭气冲天。一片废墟。我们这些人,活不下去,才逃到这里来。”

另外一个摇头说:“你这些消息都过时了,不说也罢。郢州早就投降了。雍,荆,湘三路联军一路东进,周围的城池望风而降,现在都打到建康了。消息千真完确,我刚从那边过来。太乱了,不知死了多少人。为了活命,只好往这边逃。”

旁边的一个接上去说:“听说这里也不太平,我早上还看见大队的人马。”大家齐口叹气,有人来看牲口,便停止了交谈,忙着招呼客人。谢芳菲凝神听了一会,暗中叹气,没想到萧衍动作这么快,已经在攻打建康,看来天下很快就要易主了。

容情抱着小文挤到她身边,问:“还要买什么东西?”谢芳菲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回去吧。”用力挤出来,谢芳菲想了想,还是说:“我刚刚听到有人说,萧大哥的兵马已经打到建康周围了,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容情叹气,说:“我也听说了。久攻不下,伤亡惨重。连囚徒都被押上战场充军。”谢芳菲瞧了瞧周围说:“我看,荆州也乱的很,尤其是峡口,是江陵的西防重镇,战火激烈。一直听说双方正在交战,僵持不下。你看这些天,援兵越来越多,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还是离开的好。”两个人还没有走出大街,迎头大队人马开进来,众人惊恐的纷纷退避。

为的一人面无表情的说:“敌军趁乱袭击。大人有令,为了保卫峡口,凡是年满十五岁的男子,一律充军,保家卫国!”谢芳菲和容情听的脸色大变。

人群立刻混乱起来,士兵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强行拉人入伍,敢有反抗者,一刀毙命。抓来的人先胡乱鞭打一阵,打的不敢挣扎,再用绳子捆住双手,一个接一个,犹如配的囚徒,押着往前走。街上的行人能躲的躲,能逃的逃,一时间混乱不堪,哭天抢地,惨不忍睹。有些人来不及逃跑,跌倒在地上,立即被他人用绳索套牢,押进充军的队伍里。

谢芳菲抓紧容情,手指都白了,冷汗涔涔。容情见机,低声说:“我们从这边走。”一手抱着小文,一手牵着谢芳菲穿插在人群中往另一头跑去。立即有士兵冲上来挥刀就砍。容情抽出背上的剑,毫不留情的杀开一条血路。士兵统统围上来,容情一剑一命,不敢耽搁。为的人高坐在马背上,一挥手,众人呈合围之势,团团压过来。

容情大惊,带着谢芳菲和小文,怎么逃的出去!谢芳菲见势不对,低声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容情会意,从地上踢起一把刀,带着真气呼啸着朝马上的人射去。带头的人一闪身,滚下马背,避开致命的一刀。容情手上的剑后先制,一剑刺入他胸口,当场死亡。众士兵见头领中剑跌倒,失了目标,混乱起来。容情当兄摆开剑势,寻到空隙,领着谢芳菲,且战且走,冲了出去。

两人逃脱出来,谢芳菲喘着气说:“战争不可避免,我们收拾收拾,立即离开。等到战火真的延烧到这里,逃都逃不出去。”容情点头,问:“芳菲,你还支持的住?”谢芳菲点头说:“没有关系,我们现在就走。”容情也不多话,混乱中抢到一匹马,翻身上去。抱住谢芳菲,匆匆往回赶。

两人还没有回到江边的渔村,远远就望见冲天的火光,风中隐隐传来凄惨的哭喊声。路过的士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谢芳菲面无人色,幸好一起出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容情当机立断的说:“我们走。”掉转马头,就往回走。

谢芳菲见那些士兵衣衫不整,旗帜东倒西歪,知道是打败的残兵败将。问:“到哪里去?”容情有些茫然,到处都是战乱,人间地狱,到哪里去?

谢芳菲看着手中的小文,容情早就点了他的睡穴,趟在怀里,呼吸均匀,浑然不知世事。冷静下来,说:“这一带已经失守,都是这样混乱。要走只有往守卫森严的军事重镇走。我们即刻去江陵,那里兵强马壮,敌人一时半刻攻不下来。只要进了城,一切都安全了。”容情带着她,立即往江陵赶去。

一路上看见许多老百姓拖家带口的逃命,哭声震天,踩死的人不计其数。容情抓住一个逃命的士兵,用剑抵在他脖子上,冷声问:“到底生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也跟着逃命?“那士兵吓的浑身哆嗦,颤声说:“敌人派兵暗中偷袭,峡口已经失守。敌人带兵攻进来了,我们只好逃出来。还望壮士饶命呀!我也是逼不得已。”拼命磕头。容情一脚踢开他,马不停蹄的往江陵的方向跑。

黑暗里直赶了一夜的路,没有一刻停歇。马匹早就受不了。半路上从残军手中又抢了一匹。谢芳菲筋疲力尽的倒在容情的怀里。容情执紧缰绳,焦急的说:“芳菲,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谢芳菲只有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容情越往前走越吃惊,沿江密密麻麻的战船一字排开,船上旗帜鲜明,军容森严。容情还要往前赶时,一队队的士兵横地里冲出来拦住去路。为的人大喝:“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硬闯封锁重线!”容情赶紧勒住缰绳,抱拳施礼:“在下只想赶往江陵,还请诸位行个方便。”那人听的要去江陵,脸色阴沉下来,一挥手,团团围住二人。容情愕然说:“大人,在下只不过想借个路,不行的话,我们回头便可。为何大动干戈?”

为的人冷笑说:“既然有胆子到这里来,还没有胆子承认么?来人,给我将这个奸细拿下来。”众人动作迅,立即弯弓搭箭,瞄准容情和谢芳菲二人。谢芳菲只觉得莫名其妙,话都没有说就被人当作奸细。容情急忙辩解,说:“大人,我们不是什么奸细。是想去江陵避难的普通老百姓。”那人根本不信,大喝一声,说:“普通老百姓有你们这等镇定功夫?不用罗嗦。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来人,放——”

谢芳菲抢在他说完之前说:“军爷,你既然也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又敢往这里闯,你还敢滥杀无辜?你不问清楚我们的来历再说?”那人被谢芳菲这么一吓唬,放下手,冷声问:“你们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容情紧张的手心冒汗。一个不甚,就是万箭穿心的下场。这些士兵手上拿的都是威力强大的弩箭,这么近的距离,绝难避开。

谢芳菲正埋头苦思应对之策,急的浑身大汗。忽然听的士兵中有人低声惊呼:“芳菲小姐!”谢芳菲和为的那人都朝刚刚出声的那人看去,谢芳菲对此人毫无印象。那人被带到领头那人身边仔细盘问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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