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答应着去了。明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今晚大概又要歇在顾熙然房里,
舒欢无,说不得,
舒欢借口挪到东厢房一看。
气氛这才稍稍缓和下,只好拿起碗,起身替他舀粥,至于抗拒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沉着脸进屋,抱着那只铜熏香炉上了床。
风里带着好闻的青草香。门又被锁上了,等于有了护,但她心里总是,没想侍立在一旁的云姨娘见了,立刻赶过来,微微笑道,从她手里:“二&img=""&&img=""&仔细烫了手,还是让我来吧。“嫣娘知错了:”
云姨,求老太君责罚。”
顾熙然好笑的睁开眼:“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留下。”
不是拿乔,着实是古人蓄发不剪的习惯不太好,那样厚长的一把头发,让她自己洗也洗不干净,再说不知道这里沐浴用品的使法,要留着慧云问问。
其后,舒欢带着一身烟熏火燎的气息从里头扎了出来,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咳喘:“水……打水来……还有点小火没熄……”
就算她眼明手快的及时抢过,那纸也被蜡烛的火焰燎着了一部分,拿书拍灭后,上面有些字迹已经焦黑破损得不可辨识了。
偏偏舒欢对这些规矩礼仪一窍不通,简直就被衬得成了野人。
看这样子是铁了心的要关她,那么拍门哭喊是没有用的,她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强撑着抱膝坐起,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忽然感觉眼睛酸酸的,好想哭。
她不图荣华富贵,不贪锦衣玉食,只求离那个令她日夜煎熬的家远一点,再远一点,只要能耳&img=""&清静,哪怕在顾家做牛做马,她也甘心情愿!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顾二公子竟然病得这么重,重到甚至撑不过洞房之夜就让她变成了寡妇?
想看正统种田或宅斗的读者,很抱歉让你们失望,因为觉得情节需要时,我偶尔会上天雷狗血的小白大餐,如果能接受,我很希望你们继续看下去,如果不能接受,真的很抱歉我不能满足所有人的喜好,并期待下一本书,你们会喜欢。
他倒诚实:“从你衣裳的领子里把虫子倒进去。”
够毒!
舒欢真想昏过去算了,偏偏神&img=""&还算坚韧,硬是没昏。
知道顾熙和不是在威胁她,真有可能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来,可是她又不能打孩子,再说目前这小身板,就算她有打的心,也未必是这穷凶极恶小屁孩的对手,她只好从地上撑起身来,掉头就往院门外头跑。
什么罚跪,什么规矩,统统都去死吧!
她受够了!
这鬼地方老的严厉刻薄,小的恶劣没品,简直不是人待的!
只是,跪得太久,下肢都麻木了,没跑两步,腿一软,她又坐回了地上。
眼见顾熙和这小混蛋追过来,端着青花瓷盂就要往她身上倾,这时院门外头忽然探进个梳着双角髻的脑袋来,冲着顾熙和就悄声喊:“四爷!四爷!”
顾熙和转头一看,是自己的伴读书僮染墨,顿时就不耐烦了:“干嘛?”
染墨焦急的冲着他招手:“四爷您出来一下,有急事!”
顾熙和还在犹豫。
这边舒欢就已经趁机站了起来,抬手在青花瓷盂底下用力一托——
猝不及防之下,顾熙和没使力捧牢,青花瓷盂脱手而出,被托上了半空,微微倾翻了过来。
他慌的要去接,但总算及时想起那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又急急缩回手来。
这时青花瓷盂已经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一盂的虫子,跟下雨一样,有小半倾在了他的青缎鞋上,还在蠕蠕而动。
顾熙和就算不怕这玩意,此时见了这情形,头皮也隐隐有些发麻,连忙抬脚抖了抖,将虫子抖落,待要去找舒欢算帐,她已经远远的躲了开去,而染墨大着胆子从院门外头窜了进来,拉着他就走:“四爷,别闹了,快跟小的走。”
虫子都散在了地上,不用怕啦!
舒欢眼看着顾熙和被拖走,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望望,里头没有人出来查看,就走回了松树底下,不过她已经不耐烦再跪了,干脆席地而坐,揉着自己酸痛僵涩的膝盖,暗暗叹气。
刚才,真有一种想要不顾一切离开这里的念头。
大概这就是冲动吧!
现在已经稍稍冷静下来了,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跪着,可是她毕竟是在人身相对自由平等的现代社会长大,骨子里又有&img=""&倔筋,再怎么伏低屈从,隐忍克制,也有个限度,没过这个限度,她凡事都能一笑而过,一旦过了这个度,她就是那种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的类型,利弊关系,她心里很清楚,偏偏就是不想跪了!
不提舒欢倔劲犯了,正在那儿赌气,且说顾熙和憋着一肚子气,刚被染墨拖到院门外,就不耐烦的甩开了他的手:“到底什么事?”
染墨知道他脾气大,陪着笑道:“四爷您别问,总之是好事,您跟着我走就是了。”
顾熙和一挺腰:“你不说我不走!”
染墨只好附耳过去,悄悄说了两句。
顾熙和双眼立刻就放了光:“当真?”